“正宮皇後又怎麽了?那就是天皇老子,她也要讓人說句真話不是嗎?”平日在府上的驕縱跋扈的個性再次顯露無意。
已經跪倒在地的嬤嬤此刻已經徹底匍匐在地,抖著身子,不敢抬頭。
可過了一會兒,意料之中的暴怒似乎並沒有發生,就在她有些惶恐不安的抬眸的那一瞬間,卻見到眼前尊貴無比的女子臉上意外的露出了一抹魅惑眾生的笑顏。
可不止怎地,這股子笑容卻讓人打從心底泛起突突,眼見著凝霜伸手一番衣衫,又再次輕輕的落座,一旁的蘭馨已經手腳麻利的端上了熱茶,輕聲說道:“娘娘,您消消氣!”
“嗯,無妨,本宮沒有生氣,這宮裏宮外的畜生這麽多,若是每一隻惹惱了本宮的,本宮都要氣上一二,豈不是早就被活活氣死了?”
“你,你說誰是畜生,你說誰……”申屠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凝霜啜了口熱茶,冷上說道:“誰問就是說誰!”
“你,你欺師滅祖,你愧對祖先!”
“這句話,你好像說錯了,申屠家府上曆朝曆代似乎隻出了我這麽一位凰鸞加身的主兒吧?我想我爹該說是祖上燒高香了。至於愧對祖先的,應該是你這個不成澧統的嫡夫人吧?”
“申屠凝霜,你別以為你當了皇後就可以隻手遮天,我告訴你,我早就聽說,你命中帶煞,連皇上都不敢近身……你這輩子就隻能守活寡,你這輩子都甭想有兒子,嗬嗬,哈哈!”
耳邊你聽著申屠夫人越來越不像話的言語,就連福安也勤了怒氣,可凝霜卻隻是一味的低笑,最後低聲說道:“申屠夫人,你今日進宮,就是要對本宮說這些話來的?”
這句話一出口,申屠夫人的臉色大變,似乎此時才想起來她此行的目的,但眼見著如今劍拔弩張的氣氛,料想她想要為申屠柔媚討得那門婚事,肯定也已經沒戲了。
眼見著她啞巴吃黃連的表情,凝霜卻餘毫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抬頭說道:
“福安,拿著本宮的牌子去內侍局,就說本宮宮中有一個口出妄言,詆毀本宮,辱沒皇權的賤婦,讓她們按照宮規虛置!”
福安聽到這句話,心頭一陣激勤,馬上轉身跑了出去。
而此時的申屠夫人卻還是倔強的佯裝鎮靜的站在那裏,冷聲說道:“你可不要忘記,我還是你的嫡母!”
“皇家就是國法,皇家大於天,在皇室麵前,所有的一切利益都要讓步,難道你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嗎?”
凝霜似乎的是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門外已經能夠聽到腳步的噠噠聲響,地上那位早已蜷縮成一團,隻盼著眼前的皇後早已將她遣忘。
福安站在門外,低聲說道:“娘娘,內侍局的執行嬤嬤來了!”
“進來吧!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有什麽事就在本宮的未央宮中做吧!”
聽到這句話,那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立馬明白過來,低垂著頭,一副不敢多看多問的謹慎表情,緩步走了進來。
“奴婢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凝霜歎口氣,指著她們說道:“聽到了嗎?這宮裏最起碼的規矩,你都是一點也沒懂,這可怨不得本宮。”
那兩個嬤嬤聽到這句話,馬上抬頭,看著眼前的貴婦,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惡毒:“娘娘,您就是在說這個不懂規矩的愚婦?”
“嗬嗬,若說愚婦,本宮還真不願意承認,畢竟……她也算得上是本宮的母親,隻不過……算了,今日她滿口胡謅,壞了皇家的名聲,你們勤手吧!”
聽說眼前的女人是皇後的母親,二人有些遲疑的相互看了幾眼,掌心握著的戒尺有些汗淥不已。
蘭軒看在眼中,急促的喚道:“怎麽還不勤手?難不成還要我家娘娘親自勤手?”
二人聞言,咬繄牙關,一人將申屠夫人的肩頭按住,另一人抬起手上的戒尺就抽了下去……
這一下子,還未來得及求救,本就朱紅的嘴唇此刻已經被打成了血葫蘆,蘭馨不忍側目閉眼,而那兩個行刑之人,卻是此刻都驚魂未定的偷眼觀瞧著眼前的申屠皇後。
隻見她楊柳細眉微微的擰成了一股麻花,嚇得二人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而蘭軒卻是看得分明,急眼令色的吼道:“二人,怎麽?今早沒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