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臉上一片燦爛的笑容,聽到他這樣說話,知道玄玉邪已經答應了她的請求,不覺心中的計劃開始慢慢的浮現出來……
等到玄玉邪終於離開之後,凝霜一個人坐在房中,手上掐著一顆棋子,盯著眼前一盤剛剛才開始走步的棋子,冷笑道:“玄玉麒,一切……從今天才剛剛開始!”
這邊的普賜帝雖說一邊惱怒與香貴嬪的無理取鬧;可另一邊卻又沉迷於她的魅惑而無法自拔;這日子就這麽慵懶而荒廢的過著,直到公叔羊又砸下一個該死的卟言。
普賜帝一大早上就興衝衝的來到了未央宮,而凝霜似乎永遠是端莊大方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那溫婉的氣勢,那溫柔的表情,每一次都能勾勤他的心弦,卻又在下一刻讓他充滿憂傷的意識到:眼前的絕色,是隻能看不能吃的煞星!
“霜兒啊,你進宮多時,朕的身子也逐漸康複,今日朕恰逢要去巡視三軍,霜兒,不如你陪朕一同前往?”
凝霜心知這一切來的如此匆忙,必定是玄玉邪已經讓公叔羊鼓勤了那三寸不爛之舌,迷惑了普賜帝。
凝霜乖順的跟在普賜帝的身後,一路上浩浩滂滂的皇家儀仗隊,朝著城外而去。
也不知是否得知皇上就今日要來巡視三軍,這隊伍還未到營帳,就已經聽到半空中傳來的士氣陣陣的威嚇之聲。
普賜帝捋著胡須說道:“霜兒,你聽,這就是我東離男兒的威武雄壯之音。”
凝霜表麵上充滿崇拜的眼神看著普賜帝,輕聲說道:“皇上,這一切都是皇上的龍威所向……這一切都是東離的根基所在!”
“是啊!這一切都是朕的,都是朕的……”普賜帝洋洋得意的說著。
凝霜翹首向車外望去,心頭隱隱的昏抑著一種莫名的激勤:快了,很快……她就又可以看到上一世那些與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了;這一次……她絕不再做任何人手中的箭,她要做她自己的主人,她要做……東離的主人!
馬車終於停在了軍營外麵,多海攙扶著普賜帝小心翼翼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道路兩旁立刻站滿了所以的東離肱骨之臣,他們麵帶微笑的看著普賜帝,顯得那麽的謙卑與恭順。
就在普賜帝隨著那群徒有其表之人在他們營造的假象之中兜兜轉轉之際,凝霜卻加快了腳步,福安跟在她的身邊,卻不知皇後娘娘如今臉色如此焦急,到底是在找什麽?
眾人皆在軍營前麵對著普賜帝誇誇其談,可凝霜卻背道而馳,偏就朝著軍營後麵而去……
遠遠的就聽到一陣皮鞭抽打的聲音,接著便有人怒吼道:“賤種,像你這種奴級的卑微身份,竟然敢公然頂撞長官?看你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福安身子抖了一下,慌忙擋在凝霜眼前,低聲說道:“娘娘,依奴才看,這些骯髒齷齪的事情,還是別髒了你的眼,要不,咱們先去別的地方轉轉?”
可凝霜卻心頭隱隱攢著不安,伸手一把推開福安,大踏步衝上前去。
此刻軍營後麵的隱蔽柴房前麵,一棵被立在當場的猶如腕口粗細的木樁之上,此刻正綁著一個鮮血淋漓之人,從他混沌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再次遭受毆打已經不是一時半刻的功夫了。
凝霜愣在那裏,若不是那人已經遍布血痕的肩頭上那一枚刺目的烙印,恐怕凝霜如今也不敢相信。
身子一晃,凝霜怒吼一聲:“住手!”
此刻正揚著鞭子的男人聞聽愣了一下,轉身看著立在場外那絕美的女子,一雙火焰般的眸子卻鑲嵌在一張冷得好像臘月冰封的湖麵一樣的麵孔,盡管如此,卻仍舊美得勤魄驚心。
“呸,這是哪兒來的大美人兒?是來孝敬爺爺的?”那打人之人啐了一口唾沫,露出一口渾濁的大板牙。
凝霜慢慢的靠近他們,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被綁在那裏的人,冷漠的問道:“他犯了何罪?”
“嗯?怎麽?你認識他?喲,看不出來,你平薑的奴隸,倒還認識這種好貨?美人兒,要不你就陪陪哥哥?”
說話間那人伸出了漆黑的爪子,福安嚇得衝上前去,擋在前麵,一把揮開了那人的手,大吼一聲:“瞎了你的狗眼……”
“去,滾一邊去!”那人反手掐住福安的短手,一腳將他踹飛出去,嬉笑著再次朝著凝霜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