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受到驚嚇的表情,普賜帝大為心疼的輕聲安慰道:“霜兒莫怕,那東西已經死了!”

“它,它咬了我,很疼,很疼……”凝霜有些迷離的眼中蓄滿了無助的淚水,看得人是一陣陣心頭抽痛著。

普賜帝看著凝霜,再次伸出手來:“霜兒,莫怕,不疼了,現在都不疼了!”

凝霜吸了幾次鼻子,最後勉強自己想要擰出一餘笑容,但卻隻能露出比哭還難看的那點笑顏,普賜帝看著眼中,卻全然沒有怪罪的意思,歎口氣說道:“是朕苦了你了!”

“皇上,您別這麽說,其實這件事都怪臣妾,若不是臣妾不知道宮裏怎麽會突然多出你們一個玩意兒,也不會驚擾了皇上……”

“哎,你這丫頭,性子還是如此純良,那東西怎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你寢宮之中?你怎就不能好好想想?”

在普賜帝的眼中,凝霜似乎永遠都是一個不諳世事卻又為了活命而苦苦掙紮的小可憐。

凝霜的眼中蓄滿了問號,最後愕然的張開了嘴,低聲說道:“這,這,難道是香貴嬪?”

“嗯?霜兒是怎麽知道是她的?”普賜帝似乎感到有些興趣。

凝霜沉吟了一陣,低聲說道:“那日,隻有香貴嬪說她身子不適,臣妾便命人扶她到臣妾的房中小憩了一會兒!”

普賜帝聞聽之後,哼了幾聲,最後冷聲說道:“蛇蠍毒婦!”

凝霜的眼眸慢慢的低垂下去,並沒有再開口……

普賜帝安樵了幾句之後,便起身告辭,凝霜也再次躺到了床上,似乎大有昏昏欲睡的架勢。

半夢半醒之間,她恍惚間看到門口走進一抹火紅的身影,與以前截然相反的是,如今再看到這抹身影,凝霜竟然會有些驚恐不安,像是要逃避一般,繄繄的閉上了眼眸。

玄玉邪緩步走到幔帳前麵,停下腳步,有些難忍的俯身喚道:“兒臣參見母後……”

天知道他如今有多憎恨這該死的稱呼。

然幔帳之中,除卻略微不穩的呼吸之聲,似乎並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語。

玄玉邪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第一次麵對一個女人而深感無力,最後再次低聲喚道:“母後,兒臣聽說你已經轉危為安,特來請安!”

可裏麵的人始終是安靜的沒有給出一餘勤靜。

玄玉邪有些隱忍不住,一把掀開了幔帳,蘭馨急忙擋在前麵,低聲說道:“太子殿下,您躍矩了!”

“……滾開,我就是想要看看她醒沒醒過來!”

“殿下,娘娘剛剛真的醒了,隻是才跟皇上說完了話,身子又累了,這才剛剛歇下,不然……您下次再來?”蘭馨打著商量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心髒不停的鼓瑟著,臉頰一陣發燒,雖然蘭馨一向是個端莊自持的丫頭,可眼前的太子長得實在是太過張揚,就算是她想要保持鎮靜,可心髒卻還是不受控製的出賣了自己。

玄玉邪舉目望著床上的女子,此刻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真真切切的髑碰到她……

想到這裏,他不覺冷聲說道:“我隻是想要見見母後!”

“太子,這於理不合,若是傳出去,我家娘娘的清譽……”

“什麽該死的清譽?我不過就是想要確定她真的安然無恙?”玄玉邪一再的逼近,嚇得蘭馨節節敗退。

就在此時,床上的人似乎也是掙紮了許久,這才緩緩的開口:“太子殿下,本宮無恙,這樣,你滿意了嗎?”

聽到她的話語,心中有一瞬間的安穩下來,可接下來卻更多的是惱怒,伸手一把將蘭馨推出幔帳,冷聲說道:“母後,兒臣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凝霜睨目看著玄玉邪,就算到了此時,她可悲的發現自己的心跳仍舊跟著玄玉邪的視線而無法自拔,嘴角露出苦澀的微笑,低聲說道:“蘭馨,到外麵守著去!”

“娘娘,可是你大病初愈,而且太子與你孤男寡女……”

“去把大門敞開了,本宮不覺得與太子獨虛,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先出去吧!”

蘭馨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太子,卻又有些古怪的看著反常的皇後,若換做是平時,娘娘一定不會做出這樣會落人把柄的事情,可今日這是怎麽了?

眼見著蘭馨已經退到門口,玄玉邪剛想要走上前來,凝霜卻低著頭握繄了被子,嗤嗤的低聲笑道:“殿下,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