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海聽到這句話,那簡直就是連心底也泛起了涼意,皇上這是什麽意思?皇後娘娘就這麽一句話,床上這位就又準備天上的摔在地上成了稀巴爛了?這皇後娘娘也忒厲害了點兒吧?
出了淳於宮,黎貴妃拜別了凝霜,便趾高氣揚的揚長而去。凝霜轉身正打算離開,卻被身後的人叫住:“皇後娘娘,沒想到皇後娘娘倒是心思縝密,小小年紀玲瓏剔透的,什麽事情一看就明白了。”
凝霜轉過身看著噲貴妃,故意懵懂的眨著大眼說道:“噲貴妃,你什麽意思?我怎麽不明白呢?”
“嗬嗬,皇後娘娘,你不明白就算了,那皇上明白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噲貴妃妖嬈的走過凝霜的身前,笑著拍拍她的肩頭。
等到噲貴妃離去,蘭馨戰戰兢兢的低聲問道:“娘娘,噲貴妃這是什麽意思?”
凝霜轉身看著單純的蘭馨,嘴角一餘獰笑:“沒什麽?我不過就是睚眥必報。”
……
多海端著內侍局的冊子走了進來,普賜帝似乎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心情與勇氣再抓起來去研究了,隻是低聲說道:“香貴嬪肚子裏麵的幾個月了?”
“皇上,太醫說小兩個月!”
“你看看吧!”多海顫巍巍的打開冊子,片刻後又驚喜的叫道:“皇上,那段時日確實你是在香主子的宮裏留宿的時辰比較多……”
“多海,別人把朕當傻子,你也是嗎?”一句話嚇得多海抱著冊子就堆穗在當場,一頭磕在地上:“皇上,奴才不敢。”
“不敢?那就是你傻了?朕那段時間的身子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多海的嘴角擰成了麻花狀,他整天跟在普賜帝的身邊,自然知道他所說的狀態是什麽意思,那段時日普賜帝身子才剛剛好轉,這多走幾步都會喘上一喘的,若是真能讓床上那位……那簡直就是近乎於奇跡了。
普賜帝看著多海默不作聲,惱火的一拍桌案,卻又轉身有些噲晦的看了一眼裏麵,這才低聲說道:“賤人,敢在朕的麵前耍花樣?”
“皇,皇上,這件事是不是咱們再查查?”多海多嘴的問了一句。
“查?你想查什麽?”普賜帝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多海緩緩的低下頭去,默不作聲的退到了一旁。
普賜帝口上雖沒有繼續在說什麽,可他此刻心中的震驚與羞愧憤恨是可想而知的。
夜深人靜之時,好不容易讓一向多疑且無法安眠的普賜帝睡了過去,一條黑影便竄進了黎貴妃的寶黎殿。
此時殿內仍舊點著一盞昏黃的小夜燈,燈下站著一條頎長的人影,雙手賦予身後,聽著身旁女人那亦喜亦憂的聲音:
“皇兒,母妃此次給皇後那個小賤人下了一劑猛藥,你說香貴嬪會不會將她就此扳倒?”
身前的男子卻隻是一直默不作聲,殿外傳來一陣陣花香,這正是寶黎殿深夜怒發的曇花香氣,男子轉過身說道:“來了?”
“是,六皇子,奴才來了!”
“怎麽樣?父皇那邊是不是欣喜的已經夜不能寐了?嗬嗬!”低啞的笑聲藏不住那無盡的嘲諷之意,傳進耳中極其的刺耳。
多海低著頭,踟躕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六皇子,這……今兒皇後娘娘的一席話,讓皇上對香貴嬪的肚子起了芥蒂……”
“哦?~~~那女人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心存疑慮?嗬嗬,我倒想知道,她說了什麽?”
多海有些訝異的抬頭,難道黎貴妃沒有跟六皇子說嗎?想到這裏,他咽咽口水說道:“皇後娘娘說……這後宮女子但凡有孕,都有機可查,所以說……”
玄玉麒似乎是愣了一下,馬上眼中又冒出嗜血的激勤,轉身說道:“這麽說,這香貴嬪的肚子,跟日子對不上?”
“也,也不是說對不上,隻不過那段時日,皇上的身子一直虛於衰敗之際,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香貴嬪肚子裏麵的……”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說我原來怎麽就沒看出來這申屠家的大小姐是個這麽獨到的人兒呢?嗬嗬,有趣,著實有趣!”
可黎貴妃似乎根本已經停不下去,皺眉說道:
“皇兒,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若是香貴嬪的肚子出事,惹惱了皇上,到時候她一個貪生怕死,把咱們也供出去,那豈不是要栽了跟頭?”
看著黎貴妃的表情,玄玉麒並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