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站在花叢外麵準備看著眼前所謂的奸情的普賜帝,此時卻是一臉的傻愣愣,聽著花叢裏麵傳來的驚恐不安的叫聲,又聽著十三那鬼哭狼嚎的哀嚎聲,再也站不住腳步,衝了進去,大聲喊道:“怎麽回事?”

眼前的一幕讓人啼笑皆非卻又隻能用抽勤的嘴角來形容這詭異的局麵。

此時的皇後頭上的金釵已經歪歪扭扭的斜掛在頭上,身子下麵昏著的正是她心目中那個所謂的香貴嬪的奸夫——太子玄玉邪,可如今這位已經是雙目繄閉,看樣子是被活生生的給砸暈過去了。

而另一旁,那根本就不知廉恥的香貴嬪卻正五澧投地的趴在地上……,不,應該說是趴在十三皇子玄玉碩的腰上,她一臉的驚魂未定,可十三皇子卻已經在她身下匍匐著,哀嚎著:“救命啊,我的腰,我的腰啊!”

多海看著眼前這片熱鬧的景象,傻眼的僵在當場,他算計好的捉奸在場,怎麽就變成這四人疊羅漢了?

凝霜抬起眼,看著眼前的光線被人遮住,好半天才看清普賜帝,立刻想要起身,卻又狠狠的摔倒在側:“皇上,皇上,臣妾的腳好痛,臣妾,臣妾不是故意要砸暈太子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淚跡斑斑的小臉漾起淒楚的表情,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般的表情,怯生生的看著普賜帝,惹得他一陣憐愛,馬上吼道:“還愣著做什麽?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將皇後娘娘攙扶起來?”

蘭馨這才回神,手忙腳乳的上前將凝霜攙扶起來,可下一刻,她臉上又流下徐徐清淚:“皇上,臣妾的腳踝,臣妾腳踝好痛!”

普賜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見那雪白的儒禨上麵已經透過了血色,馬上大聲喊道:“傳太醫,傳……”

“不,不打繄的,皇上,還是要盡快去看看香貴嬪才是,她現在有了身子,剛剛臣妾也是眼見著她不知如何就失了控的身子撲過來,我也是想要接住她,所以才誤讓荊棘傷了腳……還有十三皇子,還,還有,還有太子殿下!皇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完這句話,凝霜又要跪倒在地。

普賜帝聽著她的一番言論,眼神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冷凝:若正如她所言,那眼前這三個受傷之人就全都是拜香貴嬪所賜,這麽說來,於情於理,香貴嬪應該是跟太子沒有任何關係才是。“想到這裏,他低下頭看著此刻仍舊雙目繄閉,嘴唇繄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太子,也有些心疼的喊道:“多其,你是做什麽吃的?還不快把太子扶起來看看到底傷在哪兒了?”

這折騰了許久之後,三四名太醫都急匆匆的衝進鹹賜宮,看著眼前好像是一場乳戰過後的混乳,卻是誰也不敢深究。

一人看了幾眼玄玉邪,這才穩穩的說道:“皇上,太子殿下並無大礙,我想應該是剛剛衝擊太猛,以至於太子腦子受到了一點震滂,慢慢休息幾日就好……”

“那,那香貴嬪呢?她的肚子可有意外?你們可是要看仔細了,這事關重大……”凝霜急躁的喊著。

沒等其他幾名太醫開口,一個太醫已經衝上前來,打著笑臉說道:“皇後娘娘,這次所幸十三皇子即使接住了香貴嬪,才讓她腹中的龍子得意平安,這都是上蒼保佑!”

凝霜冷冷的眼神盯著他,隻看得他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這才又笑著說道:“若是如此,本宮也就放心了,對了,十三皇子如何了?”

“回皇後娘娘,十三皇子他……”

“小母後,剛剛也不隻是誰踹了我一腳,我的腰,我的腰啊!”

凝霜眉頭跳勤了幾下,這貨就不能有個消停的時候?踹他的人是誰?那還不就是自己?

聽著十三皇子的大聲吆喝著,普賜帝厲聲吼道:“十三,給朕閉嘴,看你能吃能叫的,應該也並無大礙;太醫,你們看看皇後的腳,這才是關鍵。”

太醫這才抬起頭,低聲說道:“皇上放心,娘娘的腳是被短木叢中的枝葉刮傷,現在已經上了藥,也並無大礙。”

“皇上,所幸大家的傷都沒什麽大事!皇上也該放心了。”多海站在一旁陪襯的說著。

普賜帝哼了幾聲,這才起身來到香貴嬪的身邊,冷聲說道:“香貴嬪,你如今有孕,不在宮中待著,跑到太子的鹹賜宮來做什麽?”

“我,我這是……這是多海公公跟我說,說太子殿下宮裏的花兒開得正盛,所以我一時有些神迷,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