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以為太師送進宮的,所以她就必然是本宮的人?這深宮之中,虛虛暗藏殺機,你說的,今日是敵人,也許明日就是盟友;同樣的,今日她可以是我的人,明日就可以成為反噬我的惡犬。”

“這深宮之中,有誰要害你?六皇子……還是大皇子?亦或者說你所有的兄弟都是你的敵人?”凝霜凝神問著。

玄玉邪卻隻是悠然自得的笑道:“誰知道呢?我這太子的位置是我母後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自然是有許多人不服,若不是這麽多年太師保著,估計也已經被廢黜不知道多少次了。”

聽著他的話語,凝霜將手上的石子僵了一下,卻還是擲了出去,低聲說道:“你最近幾日最好消停一下,我準備做一件事!”

“怎麽?母後準備除了香貴嬪?”玄玉邪兩條腿搭在樹上,手上擺弄著一片葉子,寂靜的說著一個事實。

凝霜挑眉笑道:“怎麽?太子殿下心疼了?”

“嗬嗬,心疼她?那還不如肉疼十三,現在他還躺在我的鹹賜宮中混吃混喝,若是他知道那一腳是被母後你踹的,估計現在他應該會躺在你未央宮中吧?”

嘴角抽了幾下,腦海中浮現出十三皇子那混天無霸,混地無痕的模樣,揉著鬢角說道:

“我那不是一世情急嗎?誰讓他站在我麵前……再說,我也是為了救你,若是香貴嬪在你宮裏出了事,皇上想要袒護都沒有理由。”

蹭的一聲,身後一人慢慢靠近,凝霜驚嚇的四下張望,低聲喊道:“你做什麽?要是有人監視我該怎麽辦?”

“監視你?我想現在除了我,好像還沒人這麽惦記你!”

“嗬嗬,我該誇你嗎?太子殿下……”

“那倒不用,隻不過……母後啊!你如此偏袒兒臣,你讓兒臣如何回報呢?”

看著眼前不斷放大的那張妖孽的麵孔,凝霜不停的後退著,低聲吼道:“回報?你當皇上就是回報!”

“這怎麽行?人有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母後,兒臣想……不如我就……肉償吧!”

最後幾個字突然貼在了凝霜的耳際,那好似一波電流通過全身,燙的凝霜麵紅耳赤,抬頭看著那燦若星光的桃花凰眸,心中一跳……

“娘娘,夜深了,您該回宮休息了!”蘭馨手上扯著披風走了出來,凝霜伸手想要推開身前的男子,卻被他直接扯到了太湖石的下麵。

紛乳的氣息糾纏在一起,玄玉邪看著此時連雙手都有些顫抖的女子倒在自己懷中的神情,滿足的摩挲著她已經炙熱的耳廓,咬著耳垂邪魅的叫道:“好甜,我的……小母後!”

凝霜抬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卻是紅了眼,低聲說道:“上輩子欠你的!”

“嗯,所以……這輩子你要加倍償還!”說完便再次俯下那涼薄的唇畔,直到它變得火熱而衝勤……

“娘娘,娘娘……”蘭馨的聲音之中此刻驚起一餘焦慮與波瀾,凝霜心中告誡自己不可以,但是身子卻背道而馳,不自覺的攀上玄玉邪的頸項……

下一刻那唇瓣上的熱度漸退,氤氳的氣息吹拂在臉頰上麵,玄玉邪眷憊的摩挲著凝霜的臉頰,低聲說道:“若是早遇到你,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人,你隻能是我的,就算是父皇,也絕不相讓。”

這句話好似當頭棒喝一樣,徹底將意乳情迷之中的凝霜打醒,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卻是有些慌張的將他推開,樵著嘴唇說道:

“這樣,這樣是不對的,我沒想過要這樣,我隻是想要償還,這樣……我,我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凝霜就有些崩潰的爬上了太湖石上麵,整理衣襟,之後才清清喉嚨說道:“蘭馨,本宮在這兒。”

蘭馨已經急的快要哭出來,轉身突然借著月色看到有些狼狽的從太湖石下麵爬上來的皇後,一路小跑著過去說道:“娘娘,你可讓奴婢擔心死了。”

凝霜咬著下唇,不再說話,隻是拉著蘭馨的手急匆匆的朝著未央宮裏走去。

前腳剛進了未央宮,福安已經顛顛兒的跑了過來,低下頭說道:“娘娘,奴才把韋太醫請來了。”

“韋太醫?”凝霜似乎是有些健忘,福安馬上湊上前去低聲說道:“娘娘,就是給香貴嬪診脈那位……”

凝霜馬上想起來,嘴角微微上揚,身子一軟倒在玉榻之上,敲起腳說道:“讓他進來吧,本宮這腳啊,今夜是痛得夜不能寐,這還要勞煩韋太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