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玄玉邪朝著人群拋了一記媚眼,立刻就引起無數的少女竊竊私語,這下申屠豹的臉麵更加掛不住,低聲說道:
“太子殿下,如今正值微臣家中祭祖,多有不便,便不挽留殿下留下了。”
“護國公,你還真是客氣了,祭祖這種事不就是到墳頭去上柱香?我可沒興趣。”
“你……”申屠豹氣得啞口無言,玄玉邪的身後卻飄然出現一道聲音:“太子殿下,祭祖可是大事,切不可玩笑。”
玄玉邪邪肆的笑著轉身說道:“喲,怎麽?咱們一向清心寡欲的六皇弟這是吹得哪門子的風?你難道要來給申屠家祭祖?六皇弟,我若沒記錯,咱們兩個人應該是同一個祖宗,不是嗎?”
“太子殿下,這種事不可玩笑,我今日也是閑來無事,到坊間走上一遭,卻沒想到遇到了皇後娘娘!”
“咦?皇後娘娘?六皇弟何必如此見外?你該稱呼一聲母後,還是說……六皇弟覺得母後不是你的母後?”
被玄玉邪繞得有些頭腦僵硬,但玄玉麒卻還是黑著臉說道:“太子殿下,我自然知道皇後娘娘是母後,這一點就不勞你提醒了。”
說完這句話,似有保留的看了一眼凝霜,申屠豹何其的精明,一眼看著玄玉麒,又看了幾眼凝霜,最後低聲說道:“六皇子既然來了,不如到府上小坐休息一會兒!”
“嘖嘖,護國公,難道你這是赤裸裸的鄙視嗎?剛剛你不是還說,不方便留本宮在府上小坐嗎?怎麽一轉眼的工夫,六皇弟就可以留下來?”
申屠豹臉上冒了冷汗,抬頭看著玄玉邪那張邪魅的麵孔,正打算開口,身後一人蟜嗔的叫道:“爹,可不就是,人家太子怎麽就不能到府上小坐了?我看太子殿下也該休息一下了。”
“咳咳,柔雅,這裏有你什麽事?把嘴閉上!”
“爹,你就偏心,雖說我也是妾室生的,可娘畢竟給你生了三哥,你怎麽能……”
“閉嘴,小賤人,誰是你娘?你到現在還分不清是不是?”大夫人突然火大的吼著。
凝霜麵沉似水,環顧四周,噲鷙的擰眉冷斥:“護國公,你府上到底有沒有懂規矩的人?還是說,你們今日是故意要讓本宮顏麵盡失?”
申屠豹有些頭大的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女兒,她再也不是那個備受欺淩的小可憐,她更不是他申屠豹幻想著能夠拿捏在掌心的傀儡了,事到如今,他到開始有些後悔將她送入皇宮之中了。
玄玉邪眨著一雙凰眸,紅唇輕啟:“罷了罷了,母後,兒臣看你現在也是惱火得很,我就不再湊熱鬧了,本宮可是忙得很,就不奉陪了。”
說完這句話,玄玉邪突然衣袂飛揚的飄然而去,徒留下一群人暗自默默地發呆,而玄玉麒原本打算留下來的腳步,也全因為玄玉邪的出現而徹底乳了分寸。
他這次出宮,就是為了要在護國公府單獨與申屠凝霜見麵,也好哄一哄她,留作日後手中的棋子,可如今……他抬頭看著遠去的玄玉邪,憤恨的磨著牙,臉頰黑漆漆的說道:
“既然太子殿下已經離去,本宮也不便多留,畢竟這是申屠一族的大日子,那本宮也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這句話,他拱手轉身,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冷戚之音:“六皇子,你似乎還沒有跟本宮拜別……”
心頭一驚,不敢置信的轉身看著那一臉理直氣壯的女子,啞然的張了張嘴,卻是有些無力的觀望了幾眼一旁的申屠豹。
收到玄玉麒的訊號,申屠豹打著笑臉說道:“皇後娘娘,都是一家人……”
“申屠大人,自古皇權在上,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屈居之下,還是說……你覺得身為皇親國戚,就可以藐視皇權了?”
申屠豹被她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馬上俯身說道:“微臣不敢!”
凝霜挑挑眉頭,笑容中就好像是寒風中綻放的冰凝花一般,舉目看著氣色逐漸變得暗淡的玄玉麒,低聲說道:
“六皇子,本宮一向循規蹈矩,格盡職守的做好我這個皇後的位置,故而,家父也不得徇私,你覺得……這樣是否不夠妥當?”
從她的話語中分明聽出了個中玄機,玄玉麒就算此刻心頭一陣陣的窩火,卻仍舊在臉上掛上溫文爾雅的笑容:“皇後娘娘如此恪守宮規,這是東離之大幸!”
“哦?既然是是大幸,六皇子是否也該以身作則?”
臉頰上不停抽痛的肌肉有些痙攣的跳勤著,最後卻還是莫可奈何的抬起頭看著凝霜那張餘毫沒有任何溫度的麵孔,玄玉麒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