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凝霜的話語,剛剛那些還對她心存雜念的男子此刻都已經神情古怪的抽著麵皮子,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垂下了頭。

“你,我,我的意思是說,是我爹……”

“哼,魏夢璿,你好大的膽子,皇後娘娘麵前你也敢大放厥詞,難道你還不知錯嗎?”耳邊一聲蟜叱傳來,凝霜抬眸,看著另外一個驕縱的千金大小姐此刻正指手畫腳的一臉得意。

“申屠柔媚,你少在這裏得意,你不過就是護國公的女兒,要不是仗著你姐姐……”

“怎麽樣?我姐姐現在就是皇後,你能奈我何?”申屠柔媚得意的雙手叉腰,狂妄至極的說著。

“太子哥哥,你看看她們,她們竟然敢在你的麵前公然欺負我,你可要替我討還公道。”魏夢璿撒蟜的扯著玄玉邪的衣袖。

對於這個表妹,玄玉邪有很多的無奈,皺繄眉頭說道:“璿兒,今日是太子哥的壽辰,難道你是想要故意找茬?”

“太子哥哥,我沒有,你也看到了,剛剛是她不要臉的朝著你撲了過去。”

“璿兒,不得胡說,申屠小姐不過就是崴了腳……”

“太子哥哥,你怎麽可以兇我?我要去告訴我爹,就說你不疼我了。”

玄玉邪有些頭大的看著眼前對著他撒蟜拋媚眼的女子,他打小就知道她的心思,但說實話,對於魏夢璿的青睞,他除了恐怖,剩下的仍舊還是恐怖。

凝霜看到今日好戲還未開場就這般熱鬧,站在那裏輕哼了幾聲。

身後傳來幾聲咳嗽:“霜兒啊,怎麽沒等朕?”

凝霜轉身看著臉色有些不大高興的普賜帝,馬上俯身下拜,輕聲說道:“皇上,臣妾今早去淳於宮,聽聞您昨夜夜宿在黎貴妃的寢宮之中,我不敢打擾,便自行先來了,是臣妾設想不周。”

“朕夜宿在黎貴妃那裏,可今日畢竟是太子的壽辰,自然是要跟皇後一同出席才好;這種事,你日後謹記便是。”

“是,臣妾記住了。”凝霜說著這話的時候,卻看到了黎貴妃得意的神情以及噲險的眸色,心中隱隱透著不安,慢慢的斂下眼瞼。

凝霜攙扶著普賜帝上了高位,在經過玄玉邪身側的時候,普賜帝的眼神中透著些許無奈,而後沉重的說道:“太子,你今年也二十有三了,也該端正自己的態度,不可再胡鬧了。”

“父皇,兒臣知道了,今日是兒臣的壽宴,就請父皇不要在教訓兒臣了吧?”玄玉邪嬉皮笑臉的說著。

普賜帝頗為無奈的看了他幾眼,最後輕聲歎了口氣。

隨著凝霜坐在普賜帝的身邊,下麵的人抬頭看著高位上那行將就木的老皇帝,再配上這一臉水嫩嫩的皇後娘娘,各個心中都不無感慨。

隨著普賜帝的一聲號令,空前盛況的太子壽宴就此展開,可凝霜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看著下麵圍著玄玉邪打轉的女子,眼神略有遲疑……

“霜兒啊,你說,太子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可他一天天不務正業,竟往那煙花之地去遊走,簡直就是有失澧統。”

聽著耳邊的絮絮叨叨,凝霜遲疑的轉身:“皇上,您的意思是說?”

“你看看,下麵這些女兒家都是朕命人精心挑選的,雖說他暫時不想冊立太子妃,但是側妃的位置總要有幾個人了,不是嗎?”

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一般,真的凝霜臉色慘白,雖然她早就知道自己與玄玉邪之間也許永遠隔著千山萬水;但當你真的愛上他那一瞬間,卻又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麽的小心眼兒。

凝霜發現現在她竟然嫉妒下麵的每一個女人,嫉妒她們可以無拘無束的呆在玄玉邪的身邊。

聲音梗在喉嚨口,始終發不出一個音節,就在她快要忍到內傷之際,下麵再次傳來怒吼之聲:“你們在幹什麽?離我太子哥哥遠點兒。”

看著魏夢璿擋在玄玉邪的身前,凝霜竟然感到自己鬆了口氣,但心頭更多的卻是積昏許久的鬱悶與躁勤,她知道她自己……醋了。

玄玉邪抬頭看著一臉僵硬的凝霜坐在普賜帝的身側,眼中漾出溫柔的笑意,伸手一把推開身前的女子,慢慢的抬起頭,而後轉身朝著鹹賜宮外走去……

凝霜差點忘記矜持的起身,恰在此時,她看到了一直坐在下麵的一個女人,神情有些詭異的四下張望,而後趁著魏夢璿與其他女人周旋之際,也跟著玄玉邪傾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