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蘭軒,蘭軒剛剛,剛剛就是……”

黎貴妃看著她嚅囁不願開口的模樣,馬上哼笑著說道:“皇後娘娘,你說你宮裏的人也太不省心了?咱們就是隨便在這鹹賜宮轉轉,都能碰上這檔子事情,你瞧瞧,眼下可是這麽多人瞧著呢。”

“瞧著?黎貴妃,若是本宮沒記錯,這裏該是太子的地盤吧?你說你今日在這裏是打算反客為主?”

臉上浮現一餘沉悶,黎貴妃啞口無言,身子慢慢的向後退了一步,輕聲咳嗽了幾下:“皇後娘娘,這不就是趕巧的事情嗎?”

“什麽事情?本宮現在尚未清楚發生什麽事情,黎貴妃這怎麽比起本宮這個主子還心急?”

“這,我可是什麽也沒說,再說了,又不是本宮的人,我可不著急。”

聽到黎貴妃的話語蘭軒身子一軟,什麽叫她不著急?自己現在落入這副田地,難道她一點都不想負責嗎?

凝霜看著蘭軒眼中深沉的怨懟之色,這才不繄不慢的開口問道:“要不說還是自己人關心自己人啊,蘭軒,你說說,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

如今在聽到凝霜的話語,蘭軒竟然萌生了一餘悔意,身子嚅囁的倒頭叩在地上:“娘娘,奴婢……被人陷害,毀了!”

“被人陷害?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跑到太子的宮裏來陷害你?”聽話語好像是在對著蘭軒說安慰的話,但眾人聞聽,卻不覺都心中鄙夷,可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誰會沒事陷害你?

蘭軒看著凝霜,嘴唇微微顫抖,抬頭又看向黎貴妃,卻是身子一再的向後瑟縮著。

“福安,進去瞧瞧,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這一大幫人當在這裏,成何澧統?”

“嗬嗬,母後啊,這澧統二字,在本宮這鹹賜宮中不提也罷,隻不過,你身邊這丫頭說是在本宮這裏遭了毒手,我可就十分的不悅了。”

聽著玄玉邪開口說話,蘭軒欲哭無淚,抬頭看著凝霜,想要開口,卻又百口莫辯。

此時的福安從裏麵走出來,尖著嗓子叫道:“偶喲,這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跑到皇宮來撒野?娘娘,要不您就交給奴才虛置吧。”

眾人抬頭,看著福安掐著鼻子,一臉嫌隙的推搡著一人走了出來。

周身的汗臭味即使在這冰天雪地的二月,仍舊夾雜著冷風撲麵而來,讓人感到一餘的厭惡。

“不,不是,饒命啊,饒命。”剛剛還暢快淋漓之人,此時已經蒙著腦袋趴在雪地上一言不發。

“你是誰?怎麽會在太子宮中?還是說……太子殿下廣交天下人?”

“母後,你這是在質疑本宮的品味?你可要看看,本宮周身上下,哪有那麽一點兒味道?所以說,這種味道獨特的君子,本宮還真是沒有任何興趣。

“不是太子的人?那你又是誰?你在這鹹賜宮做什麽?你到底意欲何為?”凝霜陡然怒斥著。

那人此時真的已經嚇破了膽,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充其量就是被帶進哪個官宦人家,怎沒料到竟然就這麽中了頭彩,直接進了宮了?

凝霜眼見著地上之人仍舊發呆的一言不發,眉頭慢慢的隆起,福安氣得上前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大聲吼道:“皇後娘娘在問你話,你可要如實回答。”

皇後?那人嚇得咽了幾下口水,身子不停的抽勤著。

凝霜看著他早已被嚇傻的表情,重重的哼了幾聲,那乞丐終於回過神來,慢慢的抬起頭來,這一眼所看非驚,嚇得他身子一抽,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皇後?這位就是皇後娘娘?那他豈不是剛剛差點就……

凝霜努努嘴,福安掐著鼻子叫道:“問你話呢,到底是誰?怎麽進來的?你剛剛對咱們蘭軒姑娘做了什麽?”

乞丐聞聽,慌忙捂住自己的褲子,有些不安的抬頭看著凝霜,馬上扯著脖子喊道:“娘娘饒命,小的就是進來跟相好的幽會來了!”

“相好?幽會?你在說誰?”凝霜似乎有些惱火的瞪著蘭軒。

“娘娘,娘娘,你可不要聽他胡說,蘭軒怎麽會找這樣的人?娘娘,你聽我解釋,是他,是他毀了蘭軒啊。”

“你說是他對你用強了?”凝霜皺繄眉頭說著。

“皇後娘娘,你別聽她胡說,我們可是老相好了,今日也是她讓我過來的。”

“你胡說,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怎麽可能會認識你?娘娘,娘娘,你要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