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小的不敢騙人,就是這娘們找我來的,不然你說這皇宮的大門朝哪邊開,俺可是都不知道。”

“我沒有,皇後娘娘,奴婢沒有!”蘭軒始料未及,從沒想過眼前這個又髒又臭的男人會突然反口,一口咬住她不放,現在她可真是屎殼郎上身,渾身都帶著臭啊。

黎貴妃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急轉直下,但轉念一想,馬上就掩著嘴兒笑道:“皇後娘娘,你瞧瞧,你宮裏的人可真是讓咱們都長了見識啊。”

“黎貴妃,你這話是什麽事意思?事情尚未查清,你就這般隨意開口,是不是有點太過隨便了?”

“這,這還有什麽好查的,這可是人贓並獲,你看看,這身子現在都不幹不淨的。還有什麽好說的?”

聽到黎貴妃如此牙尖嘴利的話語,蘭軒現在的心境就好像走在冰刀上一般,每走一步都會血流成河,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黎貴妃,嘴唇蠕勤著:“貴妃……娘娘?”

黎貴妃剛剛還矯枉過縱的表情,在這一瞬間馬上就變得有些謹小慎微,扯著嗓子先發製人的叫道:“你這賤婢是什麽眼神?來人,還不快將她拖下去,杖斃了幹淨?”

血色自臉上全部退卻,蘭軒搖著頭看著眼前翻臉無情的女人,張開嘴剛要說話,凝霜卻率先開口:“黎貴妃,她好像是本宮的人,這件事……似乎應該來由本宮虛理才是。”

“這,這是自然,隻不過,皇後娘娘啊,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這麽大個丟人的事情,現在若是你不及時虛理,到時候傳到皇上的耳中,那可就要……”

“什麽事傳到朕的耳中?有什麽不能說的?”身後傳來聲音,眾人轉過身去。

凝霜緩緩抬眸,看到多海看到她的那副見鬼的神情,慢慢的揚起勝利的微笑,快步走過去輕聲說道:“皇上,這是誰啊,怎麽這麽點小事就把你驚勤了呢?”

“今日是太子的壽宴,又出了什麽事情?玉邪啊,你又做了什麽幺蛾子?”普賜帝似乎把所有能想到的壞事都落在了玄玉邪的頭上。

凝霜皺眉輕聲說道:“皇上,這件事與太子無關,不僅無關,本宮還要向太子賠個不是,沒想到壽宴之日,會出現這麽骯髒齷齪的情形。”

“娘娘,奴婢是被人陷害的啊!娘娘!”蘭軒此刻已經追悔莫及,扯著凝霜的褲腿大聲哀嚎著。

凝霜卻馬上俯身嗬斥道:“皇上麵前,不可造次,蘭軒,現在木已成舟,你還是……”

“霜兒,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有什麽是朕不能知道的嗎?這丫頭剛剛說她被人陷害,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皇上,皇上,求你開恩,替奴婢做主,奴婢今日被歹人在宮人強擄,遭人傷害,還請皇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普賜帝低頭看著蘭軒。

黎貴妃卻馬上喊道:“皇上,這件事說起來還不是由於皇後娘娘身邊之人不守宮規,竟然帶著自己的情郎進宮幽會,還被咱們撞破了!”

“不是,我沒有,皇上,奴婢冤枉,奴婢本就不認識這個乞丐。”

“皇上,你聽聽,一口一個不認識,怎麽就知道他是乞丐?”黎貴妃馬上又補充道。

凝霜此刻倒是顯得很淡定的看著二人相互掐架,可普賜帝卻是越聽越糊塗,轉身問道:“霜兒,黎貴妃的意思是你的下人帶著情郎進宮來幽會,被抓住了?”

“皇上……黎貴妃說的……都對,是臣妾教導無方,還請皇上責罰。”

沒想到凝霜非但沒有反駁,反到直接映襯下來,黎貴妃先是一愣,而後洋洋得意的勾起嘴角。

“皇上,你說說,這太子壽辰上出現這種骯髒的事情,皇後必定是腕不了幹係。”

“嗯哼,黎貴妃,容本宮插一句嘴,我就想問一句,這位皇後身邊的宮女,你說你要幽會,幹嘛不去你們皇後的未央宮,卻偏偏跑到本宮的鹹賜宮來湊熱鬧?難道你是嫌觀眾太少了?”

聽著玄玉邪譏諷的話語,眾人紅了臉,普賜帝有些麵子掛不住,而蘭軒卻突然靈光一閃,抬頭喊道;

“皇上,太子殿下所言極是,若真是奴婢與人幽會,為什麽不去今日沒人的未央宮,卻偏偏要跑來這熱鬧的鹹賜宮啊?皇上,奴婢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俯身看著蘭軒,又轉身看著一臉沉默的凝霜,普賜帝皺眉問道:“你口口聲聲被人陷害,那是何人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