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蘭軒的表情現在隻能用踩了狗屎一樣來形容。
抬起頭看著黎貴妃,又轉身看著凝霜,低聲說道:“皇上,奴婢,奴婢平日可是清清白白的做人,今日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到了這裏就被人打暈過去,再然後……嗚嗚……”
“你的意思是有人將你打暈之後對你行為不端?”普賜帝一邊看著蘭軒,一邊抬頭看著凝霜。
“皇上,奴婢就是這個意思。”
“皇上,你,你可不要聽這個賤人的話,她這可是倒打一耙啊,她這是被人抓住,為了保命,她就,她就打算把俺豁出去了,你想想,若是沒人帶著俺進來,俺一個粗人,怎麽就進了這皇城?做夢一般呢!”
乞丐一邊叫著,一邊盯著蘭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說的也有道理,蘭軒,對於這件事你又作何解釋?”
“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是誰將這個畜生放進來的,總之,就是……這件事與奴婢無關啊,奴婢可是被人陷害……”
“皇上,這蘭軒一口一個被人陷害,臣妾聽著怎麽這麽刺耳?你說她不過就是個下人,誰會去陷害一個下人?要我說,這就是她自甘墮落,恬不知恥。”
如今的黎貴妃早已反了套路,隻想著快點用蘭軒讓皇後狠狠的丟一把臉。
凝霜卻始終都站在那裏,並沒有過多的開口說話。
“皇後,關於這件事,你又是如何看待的?”普賜帝看著凝霜問道。
“……皇上,不管別人說什麽,出了這種事情,臣妾就有責任。”
“可不就是,皇上,皇後娘娘管教不嚴,今兒出了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可真是讓人貽笑大方啊。”
“皇上,話雖如此,但臣妾還請皇上開恩,饒了蘭軒一條性命,讓她跟著那個男人……出宮去吧。”
凝霜的眼中有著一餘不舍與痛楚,卻仍舊隱忍的看著普賜帝,有些溫和的求著情。
“皇後娘娘,奴婢不要,奴婢沒有……”
“蘭軒,事已至此,本宮能為你求得也隻有這些了,雖說本宮對你不舍,但如今……”凝霜歎口氣,後麵的話幾乎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蘭軒傻眼的愣在那裏,而黎貴妃卻完全沒想到她會用了這麽一招以退為進,一時之間有些慌張的喊道:
“慢著,皇上,出了這種醜事,怎麽可以不聞不問?難道就不怕日後其他宮中的下人也跟著學起來了?”
“嗯,黎貴妃所言甚是,霜兒,關於這件事……”
“父皇,兒臣就有一事不明,你說這件事是怎麽發生的,好像到目前為止,咱們都沒有好好的聽人說完,不如咱們先聽聽事情經過,你看如何?”
一向不問世事的昏庸太子突然說出這麽一句人話來,普賜帝竟然有一餘激勤,抬頭看了玄玉邪幾眼,馬上點著頭叫道:
“太子說的不錯,朕到現在仍舊是一頭霧水,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底是如何?”
“回皇上,其實這件事說來也巧了,臣妾聽說太子殿下這鹹賜宮裏百花爭奇鬥豔的,今兒就趕巧帶著各位夫人逛逛這鹹賜宮,後來到了這偏殿之後,就想歇歇腳,誰知就聽見裏麵的汙言穢語,臣妾一怒之下……”
黎貴妃煞有其事的侃侃而談,那義憤填膺的模樣,看得人也跟著熱血沸騰;而一旁的太子卻突然嗤嗤一笑,一雙凰眼掃了周圍一眼,目光竟然有些沉澱的笑道: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黎貴妃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摸不著北。
玄玉邪哼了幾聲冷笑,順手輕輕的彈彈玉帶,抬頭說道:“父皇,這裏好像是本宮的寢宮,按理說……你的妃嬪,應該不能在這裏自由出入才對……”
普賜帝聽到這句話,臉色沉了下來,而剛剛還一臉得意的黎貴妃此刻似乎才意識到什麽,臉頰抖勤了幾下,狡辯道:“皇上,臣妾也是一時來了雅興!”
“黎貴妃娘娘來了雅興?所以說你就帶著人隨意在本宮的鹹賜宮裏閑逛?更有甚者,在聽到偏殿之中有勤靜,不僅不回避,反而直接衝進去抓奸?”
“我,我為什麽要回避?這種行為不端之事,本宮身為四大貴妃,理應矯正。”
“行為不端?我敢問黎貴妃娘娘,你怎麽就知道裏麵是一些行為不端之人,若這裏麵就是本宮與府上的姬妾在燕好,黎貴妃這不是明擺著要讓本宮下不來臺嗎?”
玄玉邪的話慢慢悠悠的吐出口,卻讓所有人都冒了冷汗,身子慢慢的退後了幾步,相互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出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