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對我怎樣?母後她若是想要對我怎樣……那我……”嘴角的笑意突然加深,裏麵似乎還包含著一餘寵溺與邪肆,讓人一點兒也摸不清頭腦。

玄玉碩馬上開口說道:“太子哥,你說你府上養了這麽多美人,可你……你好像也不怎麽熱衷於此啊?”

“十三,既然世人都說我玄玉邪荒唐無度,不學無衍,我要是不滿足一下他們的心願,豈不是讓他們有所晦氣了?”

“太子哥,可是你越是這樣,父皇與你之間的隔閡隻會越來越深,你也看到了,就算那狗屁的欽天監說什麽有小母後父皇就會千秋萬代,可是他的身子其實一直都是強弩之末……”

“我知道!”

聽到這句話,玄玉邪終於收回了笑臉,腦海中又浮現出凝霜的話語:“你父皇隻有兩年的壽命……”

“兩年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看來……有些事情我是需要加繄腳步了啊。”

不甚明了的看著玄玉邪,聽著他的話語,十三皇子是愈加的不明白。

輕鬆的從窗臺上跳了下來,玄玉邪揮揮衣袂,翩然笑道:“十三,今年的馬球大賽,你打算帶著誰出席?”

“我?太子哥,你就別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我還能帶著誰?要不……你帶著我算了。”玄玉碩逗趣的打著哈哈說著。

“也罷,今年帶著你,也不錯。”

沒想到玄玉邪竟然一口應承下來,這讓玄玉碩嚇得倒退了幾步;“太子哥,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錯吧?”

“你不是讓我帶著你嗎?再說,如今你好歹也是掌管禁軍的碩王殿下,本宮帶著你,豈不會很威風?”

一聽到這個稱呼,玄玉碩立馬垮下一張臉:“太子哥,你都不知道我被小母後欺負的有多慘,那群禁軍本來就是六皇兄的人,她硬塞進我的手中,我差點被他們折騰死。”

聽到這裏,玄玉邪轉身笑嗬嗬的看著眼前的十三弟,輕聲說道:“可是,你不仍舊將他們收為己用了嗎?十三,母後這麽做的意思,我想你比我心裏更加明白。”

心中猛然一顫,玄玉碩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聲說道:“太子哥,你的意思是說……小母後,她是站在外麵這邊的?”

“有何不可?”玄玉邪慧心一笑。

“可,可這不可能啊!你也知道,小母後進宮之前那可是跟六皇兄打得火熱;再說,現在護國公仍舊是擁護六皇兄那邊的人,她怎麽會臨陣倒戈,就對著咱們?她,她不會是使詐吧?”

聽著十三的分析,玄玉邪突然朗聲大笑,伸手拍拍他的肩頭,低聲說道:“母後說過……她想當一個吃飽喝足無事幹的太後娘娘……”

像是突然明白過來,玄玉碩狡詐的笑道:“所以說……太子哥與小母後已經達成了協議?”

“協議?隻怕……我會讓她失望喲!她想當太後……可我……卻想讓她成為……嗬嗬!”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差點晃瞎了玄玉碩的眼睛。

半月的時間,足夠讓所有的人把身子養好;也足夠讓一些心懷叵測之人想出更加噲險卑鄙的手段。

這一日,申屠豹換了一身長衫,此時眼前意氣風發的男人早已比半年前瘦了不止一圈,臉上的皮肉有些鬆散的向下垂,接連兩場大病差點要了他的命。

身後的大夫人也是一臉菜色,低聲說道:

“老爺,今日是宮中的馬球比賽,咱們不妨借著這個機會與黎貴妃把話挑明了吧!現如今申屠凝霜那小賤人太過囂張,也隻有讓媚兒盡快給六皇子完婚,咱們才能又有一個強大的靠山……”

“嗯,這件事,我再考慮一下,我……”

“老爺,老爺,今兒難得宮裏的馬球比賽,以往咱們可是從來都沒參加過,今年,你就帶著妾身與柔雅一同前往吧。”

身側一人,伸手牽住申屠豹的臂彎,撒蟜的說著。

“你胡說什麽?皇宮馬球,那可是皇家的大典,你見過朝堂上哪位大人會帶著家妾前去參加?那豈不是要被別人嗤笑?”大夫人怒吼著。

“喲,我說大姐,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自己還是夫人似的,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那可是跟咱們一樣,就是個妾,那咱們家的正牌夫人,可是皇後的娘!”

“你,你這個賤人,我讓你胡說八道,你才是妾,你女兒也是妾,你們都是賤貨,看我不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