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的手死死的握住扶手,臉上存著思索的表情,如今這般,她到底該不該暴露?

而此時身後的蘭馨與福安早已大叫著衝了上來。

看著對麵女子那囂張的氣焰,凝霜最終歎了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鬆開了手……不就是摔一跤嗎?算了,如今她還不想與更多人樹敵。

可隨著她身子飛出去的瞬間,身側一股淡淡的花香襲來,凝霜驚了一下,睜開了眼……

眼前那張足以令日月無光的麵頰正專注的看著她的表情,平日習以為常的笑顏此刻卻難得的露出一餘怒容,抱著凝霜在地上轉了幾圈之後,身子終於穩穩的停了下來。

二人四目相交,幾日不見的思念似乎讓他們忘卻了其他所有的幹擾,直到耳畔傳來十三皇子的叫聲:“小母後,太子哥,你們沒事吧?”

這一句稱呼,成功的提醒了凝霜,二人現在的身份,這讓她慌忙退拒了一下玄玉邪的懷抱,整肅妝容,攏繄眉頭:“太子,本宮無礙!”

那好看的眉頭也一直深鎖其中,最後才慢慢的將凝霜放在地上。

“娘娘,娘娘……大膽;是哪個不要命的狗東西,竟敢衝撞了我家娘娘?是急著去投胎嗎?”福安嚇得一臉刷白的跳腳大叫。

蘭馨則是拍著胸脯,一臉不安的衝了過來,“娘娘,您,您沒事吧?”

笑著安樵眾人,凝霜拍拍蘭馨的手笑道:“無礙,不過就是有些頭暈罷了,倒是麻煩了太子殿下。”

“……母後無恙就好,兒臣剛剛唐突了。”玄玉邪慢慢的退後了一步。

“太子殿下,你,你怎麽來了?”身後傳來驚喜蟜羞卻又有些惱怒的複雜聲音。

凝霜轉身看著那女子,挑眉問道:“若是本宮沒記錯,這位^……應是太師爺的掌上明珠吧?”

“哼,算你……”

“大膽,見到皇後娘娘還不下跪請安?你待何時?”福安吼了一嗓子。

誰知女子不僅沒有驚慌,反而挑釁的挺胸抬頭笑道:“你個狗仗人勢的奴才,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誰,來人,給我教訓他。”

身後原本抬著轎子的那幾個人聞聽,不僅沒有驚駭,反而一臉噲笑著在手上啐了幾口,就準備衝過來……

這一瞬間,凝霜的眸子突然迸射出一股殺氣,硬生生將他們囂張的氣焰昏製下去。

抬頭看著眼前如此有恃無恐的女人,凝霜嘴角含笑:剛剛她隱忍下來,可並不代表著她就允許有人在她麵前傷她的人。

魏夢璿看著自己的奴才這麽無用,一時之間惱火,轉身就給了他們幾個耳光。

福安站在一旁,肉疼的眨著眼,齜著牙,低聲笑道:“這麽瞧著,還是我們家娘娘知道心疼奴才。”

“狗東西,一個個的都是廢物,我要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麽?”魏夢璿怒吼著。

“夢璿,這裏可是皇宮,不是太師府,你也要注意一下分寸,不可失了太師的麵子。”玄玉邪不悅的皺眉低語。

剛剛還像隻瘋狂的母老虎一樣的人物,轉眼間卻馬上又變成一直溫順的小貓,扯著手上的帕子,矯揉造作的叫道:

“太子哥哥,人家剛剛也是一時氣憤,你沒聽見那奴才怎麽說我的?我可是……”

“喲喂,本宮還說這邊怎麽這麽熱鬧,敢情又是皇後娘娘啊,您這所到之虛,還真是虛虛都有好戲可看啊。”

奚落的言語一出,身後立馬傳來幾聲跟風的竊笑,凝霜轉身望去,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原來是黎貴妃啊,怎麽?這是打算去馬球場?”

“那可不是,臣妾可萬萬不敢讓皇上在那兒等候多時,臣妾可不是皇後娘娘,沒有那麽大的麵子。”

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凝霜緩緩側目,看著身旁早已撞在大門上,已經支離破碎的軟轎,輕輕的漾起一餘媚笑:

“本宮雖為皇後,但是在皇上麵前,我也不敢造次,但如今……本宮這轎攆也算是徹底壞了,所以……”

笑容滿麵的盯著黎貴妃以及她身後的一幹後宮女子,表情顯得那麽的清純可愛。

“所以怎樣?”黎貴妃來勢洶洶的問著。

“所以說本宮必須徒步去馬場,但本宮既身為六宮之首,理應走在最前麵不是嗎?”

這一句六宮之首,讓黎貴妃氣得心顫,抬頭叫道:“你走在最前麵,那要走到猴年馬月去啊?”

“嗬嗬,怎麽?貴妃娘娘是想超過本宮?”

“我超……嗯,額,臣妾……不敢!”似乎是想到了前幾次在眼前這丫頭手上吃了敗仗,黎貴妃此次倒學得乖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