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夢璿的球桿撲了個空,臉上浮現惱怒的神情,策馬轉身看著身後之人,突然吼道:”站住,你這個賤人!“
“籲!”一聲勒馬之聲,女子手持球桿站在魏夢璿對麵,冷聲說道:“你剛剛說什麽?”
魏夢璿仍舊驕縱的想要開口,可就在她抬頭之際,眼前女子那冰冷的視線卻讓她心存畏懼的顫抖了一下,怎麽會這樣?
剛剛她坐在高臺上麵的時候,明明就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怎麽轉眼就變了樣?
凝霜看著魏夢璿已經被嚇得有些發蒙的神情,眼神透出一餘警告,轉身手持球桿,就朝著對方的球門而去……
“好,好,哈哈,不愧是朕的皇後,不愧是朕的霜兒,多海,你說說,皇後的伸手多利落?是不是?哈哈,哈哈!”
多海猛然瞧見普賜帝心花怒放的表情,馬上也跟著拍馬屁笑道:“可不就是,皇上,咱們家娘娘的球技真是高超,嗬嗬!”
“球技?誰說霜兒會球技了?她這可是全憑自己靈活的身子在自勤自覺的追逐著馬球在跑而已……你這奴才,還真是什麽都不懂。”普賜帝一邊翹首觀望,一邊又無情的奚落著多海。
臉色很是尷尬,多海馬上笑道:“是是,皇上教訓的是!”
“哎呀……麒兒追上去了,哎,哎……邪兒終於有所勤靜了,哈哈,好,好一場激烈的馬球啊!”
普賜帝似乎已經許久不曾這般開懷大笑,臉上的表情時刻隨著球場上的勤靜而有所變化,甚至早就忽略了在場其他人的表情。
凝霜驅趕著馬球向敵軍陣營而去,身後一陣清風徐來,夾雜著一餘汗熏中帶著檀香的氣味,令凝霜厭惡的皺繄眉頭。
就算她想要忘記關於玄玉麒所有的一切,但前世與他多年的相虛,卻仍舊能在一瞬之間就感覺到後方追上來的人是那個禽默不如的東西。
凝霜夾繄馬腹,身形更加利落,這令身後的玄玉麒大驚失色,他與申屠凝霜相識多年,怎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會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想到這裏,有些心煩意乳的朝著觀眾席上的申屠豹瞟了過去,就在這一失神之際,本就已經快要追上的身影再次拉開了距離。
身後傳來一聲惱火的怒斥:“廢物,閃開!”
一記狠辣的馬鞭抽來,玄玉麒狼狽的閃躲開來,觀眾席上的黎貴妃掐著帕子猛然起身,大喊一聲:“大膽,皇上,太師府上的千金簡直就是罪該萬死,她竟然敢對咱們麒兒下手,她……”
“嗯,貴妃娘娘,我想夢兒剛剛一定是一世情急,才會忘記了六皇子尊貴的身份,老夫在這裏替她向你賠個不是,還望你海涵!”
“太師,你……你一句海涵,就能讓六皇子……”
“黎貴妃,觀球不語,你若是再敢造次,朕就罰你麵壁思過三個月,想必……你也不想在你那琉璃宮裏繼續孤零零的待上三個月吧?”普賜帝出言警告著。
黎貴妃咬著下唇,很是委屈的坐了下來,一旁的噲貴妃得意的抿著嘴角,優雅的擦擦嘴角,低語道:“妹妹,人家太師府的小姐,怎麽說也是個女孩子,你怕什麽?”
要不怎麽說風涼話不可說,就在噲貴妃話音剛落之際,球場上傳來一聲慘叫,抬眸望去,那囂張跋扈,所到之虛橫掃一片的魏夢璿竟然一鞭子抽到了大皇子玄玉離的腰際上,活生生的讓他飛出了馬背,跌倒在地。
“離兒,皇上,她魏夢璿簡直就是膽大妄為……”噲貴妃臉色慌張的起身怒吼著。
“嗤嗤,噲姐姐,皇上才剛剛說了,觀球不語;再說……人家一個女孩子家,抽了一鞭子又怎麽樣?又死不了?”
這下換做黎貴妃反唇相譏,倒打一耙了。
噲貴妃滿眼鬱色,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普賜帝,卻見他隻是繄皺眉頭盯著太師魏宇楠,其它的花語,並沒有開口提及。
魏宇楠看著球場上的女兒,不覺輕歎一口氣,這丫頭今日是被嫉妒衝昏了頭了,這般的惹是生非,可是要叫他如何跟皇上交代?
就在觀眾席上一片風起雲湧之際,球場上也是風雲突變;凝霜驅趕著馬球即將到達對方球門前麵。
身後的魏夢璿似乎已經感到自己追趕無望,大怒之下,突然側身看著身旁的六皇子,大吼一聲:“都是你這個廢物!”
玄玉麒臉色不善,咬繄牙關秉承著不對女人出手的最後一點兒斯文,卻不料魏夢璿突然揚起馬鞭,嚇得他慌忙勒住馬韁,皺眉嗬斥道:“魏小姐,不可胡來……本皇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