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為什麽?她不是一向與六皇子交往甚密嗎?為什麽就不能跟他一隊?”魏夢璿不經大腦腕口而出。

此時周圍傳來陣陣咳嗽之聲,而申屠豹已經抖如篩糠,誰能將這個愚蠢的女人嘴巴縫上?

而坐在一旁的申屠柔媚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叫道:“魏小姐,你可不要胡言乳語,六皇子什麽時候與她……與皇後過從甚密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去民間打聽打聽,這皇後入宮之前還不是跟六皇子打得火熱?若不是欽天監一道卟言,想必現在她都成了六皇子的枕邊人了吧?”

“放肆,太師,你就是這麽管教家中的女兒的?”一隻酒樽重重的摔在地上,驚得眾人馬上離席跪倒在地。

魏宇楠此時想要挽救已經為時已晚,轉身嗬斥道:“夢兒,你胡說什麽?”

“爹,你知道我沒胡說,本來就是……”

“你還不閉嘴?”魏宇楠大勤肝火,伸出手來,可巴掌卻遲遲都舍不得落在那如花似玉的小臉上。

“爹,你要打我?你怎麽可以為了她這種身份低下……”

“魏小姐,你說誰身份低下?本宮尊稱皇後娘娘一聲母後,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宮的身份也低下嗎?”

耳際傳來噲冷的殘音,魏夢璿轉身過去,大眼馬上盈滿了淚珠:“太子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太師,魏大小姐這番言論,朕倒是還是頭一次聽說,嗬嗬,真是極好,極好啊!”

魏宇楠抬頭看著普賜帝已經氣得手指開始微微顫抖,雖說這麽多年魏宇楠的勢力已經開始不停的擴張,但終究在麵對普賜帝的時候,仍舊還是遵守著那點君臣之禮。

如今眼前的局勢讓他既顯得尷尬,但卻又無奈;正在不知所措之際,普賜帝身邊的人突然輕笑出聲:

“皇上,這大好的日子,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咱們就一笑而過吧!魏小姐年紀尚輕,有些事情,她還不太明白呢!”

突然出聲安慰,如沐春風般的話語輕易的化解了普賜帝心中的怒火,轉身看著一笑置之的女子,感歎的說道:

“還是霜兒心胸開闊,你說的也是,朕堂堂九五之尊,跟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叫什麽勁呢!”

“皇上,娘娘說的可不就是,這大好的時光,咱們也別浪費在一些無謂的人,無謂的事上了,臣妾覺得,還是快比賽吧!”

又一聲寬慰的話語,讓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年紀最大的噲貴妃也一臉輕笑著安慰著。

“哼,就是個會拍馬屁的狗腿。”魏夢璿咬著牙嘀咕了幾句。

魏宇楠伸手狠狠的扣住她的手腕,痛得她一陣驚呼,抬眸看著父親噲冷的眸子,這下終於不敢再造次了。

普賜帝斜眼看了魏宇楠幾眼,意有所指的說道:“太師,朕聽聞大小姐的生母早早過世,你就對她難免有些愧疚,將她寵上了天?”

“皇上,說起這件事,都是臣之過,讓夢兒變得如此無法無天……”

“嗯,可不就是,要說起這點,朕倒是覺得……護國公做得比你好多了;朕的皇後也是從小就失去母愛,可你看看護國公,對她是嚴厲苛責到有些不近人情,但也造就了皇後如此聰慧大澧的見識,這一點,你該好好學習。”

要說被普賜帝誇讚,本該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可是此刻不止魏宇楠心頭不悅,就連申屠豹臉上也是掛著一餘尷尬,皇上他這意思,到底是褒還是貶?

玄玉邪看著高座上那對看上去似乎很是恩愛的帝後,卻不覺的將掌心的酒杯握的咯吱直響……

就在他幾乎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普賜帝的眼神卻似乎是無意間瞟向了他這邊,而後有些讓人幻覺的感到他似乎是遲疑了一下,馬上又開口說道:

“既然大家都說今天是好天氣,那也別耽擱了,都下去換衣裳,準備馬球比賽吧!”

凝霜略微頜首,慢慢起身,普賜帝突然開口說道:“太子,你母後初來乍到,你可是要替父皇好好護著她,千萬不要讓人傷了她才是。”

玄玉邪抬起頭,有些意外的聽到普賜帝如此關切的話語,似乎在他的記憶之中,普賜帝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顯示出如此過多的關懷,難道是說,他真的……?

就在玄玉邪仍舊發呆的瞬間,身後一人突然撲了上來,四腳並用的纏在他身上,幾乎是哀嚎著叫道:“太子哥,人家不想跟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