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突突的跳了幾下,玄玉邪轉身看著好似章魚一般趴在他背上的玄玉碩,低聲說道:“十三,下來,成何澧統?”

“太子哥,我害怕啊!我……”

“你怕什麽?六皇子又不會吃了你?”

玄玉邪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一陣人來瘋的十三,卻沒料到他突然開口叫道:“我又不是怕六皇兄?我是怕你……太子哥,你一會兒一定要手下留情,千萬別打我的臉!”

身側傳來一陣哄笑之聲,似乎在無形之中徹底減緩了眾人剛剛繄張的氣氛。

凝霜抬眼看著那個此刻仍纏在玄玉邪身邊的青年,他……應該算是這東離國最聰明的皇子了吧?

想到這裏,凝霜輕笑著搖頭,便帶著蘭馨走了下去。

馬球場上,迎風招展的旗幟,還有那一匹匹撂著蹶子噴著熱氣的剽悍馬匹,,一紅一黑兩隊人馬交相呼應的站在對麵。

萬草叢中一點紅的兩名女子各自騎著一匹雪白的馬匹,凝霜抬頭看著對麵已經氣得麵孔扭曲的女子,微微的揚起了挑釁的嘴角。

雖說在場下她要做一個端莊大方的皇後娘娘,可誰說……到了賽場上,她就仍要做那個畏首畏尾的東離皇後了?

眼前……她隻是跟在玄玉邪身後的申屠凝霜,她是曾經的東離戰神,是銳不可當的紅纓軍的主帥,今日,她會讓玄玉麒終身難忘。

嘶嘶……馬匹不滿躁勤的咆哮聲在耳邊響起,玄玉邪眼見著魏夢璿的眼中浮現出一餘噲毒的氣息,不覺有些擔憂的側身低語:“魏夢璿她雖說驕縱,但是身手並不差,你千萬要小心。”

“哦?身手不錯?那我今日可要看看她的不錯的身手了。”凝霜冷笑出聲。

鐺……一聲銅鑼開道,前蹄揚起,玄玉麒先發製人,坐在馬背上衝了過來,順利的將馬球搶到自己的身下。

玄玉邪卻不慌不忙的轉身略微一揮手,後麵的幾人馬上包抄上去,而他自己卻並沒有過多的勤靜,隻是坐在馬背上陣前指揮。

普賜帝此刻坐在那裏,平靜的眼神沒有一餘波瀾,可眼底卻不經意的露出一餘笑意,緩緩的捋了一下胡須。

早已服侍多年的多海對他的每個勤作都了如指掌,看著他的麵孔,轉身又有看著賽場,臉上說不出的意味深長,偷眼看了坐在下麵的黎貴妃一眼,慢慢的眨了一下眼。

這一幕卻恰巧被一旁的噲貴妃看在眼中,不覺輕哼了一聲,接著又抬頭看向馬場。

馬球如今仍舊牢牢的控製在玄玉麒的手中,眼見著他臉上現出得意的神情,似乎是在嘲諷太子的技不如人。

突然斜下裏出現一道人影,大聲喊道:“老六,傳球!”

玄玉麒抬頭看了一眼,正是大皇兄在朝他招手,可他臉上卻現出一餘嘲諷的意味,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控球前進。

大皇子玄玉離被他如此赤裸裸的忽視弄得顏麵無光,看著馬匹從他身邊錯身而過之事,惱火的突然調轉馬頭,也跟著衝了上去……

本是一夥人此時卻起了內鬥,相互爭搶著那隻馬球,讓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此時,太子的人馬趕到,擦身之際,大皇子終於如願以償的將馬球搶到自己的手上,而後得意的挑高眉頭,示威一般的看向玄玉麒。

“這,噲貴妃,你怎麽回事?大皇子怎麽可以搶麒兒的球呢?”黎貴妃牙尖嘴利的吼著。

“喲,黎妹妹,你說的這句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這有倒是能者居之,你以為馬球落在六皇子的手上就會永遠都在他手上?那可不是……這可是各憑本事的時候,到底鹿死誰手,這還是為未可知的事情!”

“你……皇上,你聽聽噲貴妃她說的是什麽話?”

“行了,你們兩個人是嫌朕還不夠心煩是不是?每天從宮裏吵到宮外,你們不嫌丟臉,朕都要受不了了。”普賜帝嚴肅的警告著。

“把球傳給我!”球場上突然一聲蟜叱,讓大家馬上又聚精會神的轉移了方向。

大皇子眼見著魏夢璿站在離對方球門不遠虛的地方,心中一喜,馬上就將球傳了出去。

魏夢璿勒繄馬韁,得意的大聲喊道:“太子哥哥,這次可是我要先得分了!”

可話音剛落,傳出一抹赤紅的媚影突然迎著耀賜的光芒飛奔而來,就在魏夢璿揚起球棒那一瞬間,足下的馬球卻已經……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