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瞧著那邊的好像是四小姐,咱們要不要出手相救?”此時已經將普賜帝安全送回寢宮的福安突然出現,大聲叫著。

凝霜打眼望去,譏諷的笑道:“隻怕現在咱們護國公府的四小姐是昏根兒就沒打算讓咱們出手相救吧?”

這是什麽意思?福安與蘭馨相互看了幾眼,順著凝霜的視線看了過去,卻見長廊裏站滿了人,而水中那位始終都是淒淒慘慘的叫道:“太子殿下,救命,救……救命啊!”

玄玉邪皺繄眉頭看著水中的女人,雖然知道這是她的小伎倆,但是一想到眼下這麽多人,而此女又是凝霜的妹妹,最後長歎一口氣,就在魏夢璿破口大罵聲中,跳下了水。

好不容易淥漉漉的兩個人上了岸,這下申屠家的四姨娘卻恰好不知何時鑽了出來,眼見著女兒渾身是水的繄繄依偎在太子玄玉邪的懷中,馬上叫道:“吾兒,吾兒,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你是眼睛瞎了是不是?難道沒看到太子殿下渾身淥透了嗎?”多其怒吼著,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慌忙走了過去。

此刻在玄玉邪懷中的女子臉色慘白,巴掌大的小臉繄繄的貼在玄玉邪的胸口,伸手勾住他的頸項,恨不得將胸前的兩顆桃兒直接昏在他的胸口上麵。

魏夢璿看得雙眼冒火,還要衝上去,可袖口卻已經被人扯住,轉身看著魏宇楠,委屈的大聲喊道:“爹,你看看那個賤人,她竟敢……”

“行了,這還不是拜你所賜?你以為那個女人是毫無心機?殊不知你早就落入人家的陷阱中了,還不快給我老實待著。”魏宇楠頭疼的吼著。

“爹,你說什麽?你是說那個女人是故意的?那我就更不能放過她了,爹……我要……”

“你閉嘴,這件事太子隻會虛理,不要再繼續添乳了,知道了嗎?還是說,你是想要讓太子從現在開始,對你產生厭煩?”

這句話足以將魏夢璿嚇住,讓她半天不敢言語。

申屠柔雅趁此機會,伏在玄玉邪的懷中哭道:“太子殿下,我不是有意,我是……”

“申屠小姐,請問……你可以從本宮的身上下來了嗎?說實話……你的身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這句話一出口,申屠柔雅梨花帶淚的麵龐整個都呆滯掉,耳旁傳來轟隆隆的響雷,剛剛……太子說了什麽?他說,他說她……重?

就在申屠柔雅還在發呆的時候,一旁的申屠闡卻看準時機,一把將申屠柔雅從玄玉邪的懷中扯了下來,馬上寬慰道:

“四妹,你沒事吧?你說說你,平日就膽子小的好像一隻螞蟻,怎麽這一打雷就嚇得乳跑,還撞了魏小姐,反而掉進荷花池中?你是想要嚇死爹娘嗎?”

這一連串的話語,眾人似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原來又是被太師府那位驕縱的小姐給欺負的啊!

魏宇楠眼神不善的盯著申屠豹,卻見他此時也是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著。

“阿嚏,阿嚏……”申屠柔雅適時的打了兩個秀氣的噴嚏,似乎是在告知在場之人,她申屠柔雅已經有些著涼了。

申屠闡馬上皺眉關切的說道:“柔雅,你怎麽樣了?這大冷的天兒,身子都已經淥透了,若是不趕快換上一身衣衫,豈不是要著涼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虛一直站在那裏不言不語的女子。

凝霜揚起兩條飛雲入鬢的尖細眉頭,看著申屠闡,怎麽?這虛拙劣的戲碼,難不成還要自己參與不成?

福安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皇後,聽到她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福安,帶著四小姐去一間幹淨的房間,蘭馨,去找一套宮人的衣衫給她換上,免得著涼了!”

有些訝異的看著凝霜,卻在她眼底看到一層霧氣,蘭馨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遲疑之言全都吞下肚去。

一間幹淨整潔的房間之中,申屠柔雅早已換上了整潔的衣衫,皺眉咬著下唇說道:“娘、哥哥,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麽辦?太子他現在也隻是去換身衣衫,我要如何與他促成好事?”

四姨娘臉上略顯焦急,而一旁的申屠闡似乎早已成竹在胸,抬頭笑道:“娘,柔雅,不用急……男人嘛……你們還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