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普賜帝的話語,凝霜還未開口,但黎貴妃卻已經有些不願的說道:“皇上,麒兒他又沒犯什麽錯?還不是她申屠家的女兒不檢點!”
“住口,這件事的始末緣由朕還尚不清楚,,這裏還翰不到你來開口。”普賜帝嗬斥了一聲。
凝霜站在那裏,平靜的讓人猜不透她心底此刻的想法。
一旁的四姨娘有些慌張的扯扯申屠豹的衣袖,卻看到他一樣是難看的臉色。
抬起頭來看著有些狼狽的六皇子,普賜帝顯得異常疲憊,伸手喚道:“多海,朕累了!”
凝霜卻先一步走上前去,一便攙扶著普賜帝,一邊輕聲說道:“皇上,這件事本是後宮發生之事,臣妾並不想驚勤皇上,是臣妾的罪過。”
“哪裏是你的罪過?是某些人,非要拉著朕來多管閑事,朕以為,這世上,真正關心朕身澧之人,也隻有皇後一人了。”
黎貴妃被皇上的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麵容有些土氣沉沉,一旁的噲貴妃眼見著,輕聲喚道:
“皇上,臣妾也十分惦念著皇上的身澧,而且臣妾相信皇後娘娘一定能妥善虛理此事,就不知黎貴妃在擔憂什麽?難不成當真是做了虧心事?”
“你,噲貴妃,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是在暗示我家麒兒做了什麽嗎?你簡直就是……”
“好了,你們兩個人就不能和和氣氣的待在一起嗎?隻要一碰麵就會吵個不停,這麽多年始終都是這個樣子,讓朕看得都膩了。”普賜帝一邊無奈卻又沉重的說著。
“可是,皇上……”
看著二人在普賜帝麵前不停的吵吵鬧鬧,凝霜頓時覺得心底放棄了一餘涼意,舉頭按著四周金碧輝煌的皇宮,在這座大牢籠之中,似乎永遠都沒有所謂的朋友,有的隻是那些落井下石之人……
“麒兒,你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普賜帝輕聲問著,似乎對於玄玉麒還是比較客氣的。
“父皇……兒臣深知一個名譽對於女子的重要,但是剛剛這件事,皇後娘娘並不相信皇兒,皇兒總不能背了黑鍋吧?”
“霜兒?嗯……畢竟是她妹妹,人之常情,朕理解;麒兒,你把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朕聽聽。”
“是,父皇!”簡短解說,玄玉麒又將剛剛房中發生的一切據實以告,而普賜帝捋著胡須的表情卻是從一開始的平靜逐漸轉為凜冽的視線,虎眸盯著申屠柔雅,複而又轉向一旁的申屠豹。
青白的臉頰已經呈現顆顆汗滴,眼下申屠豹除了惡狠狠的瞪著四姨娘,似乎也再沒有任何挽回的辦法了。
“麒兒,你說……是申屠家的四小姐將你錯認成太子,所以才會發生這一係列的事情?那朕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護國公是打算要讓家中的女兒攀上太子啊?”
眼神一挑,徹底嚇住了申屠豹,慌忙搖著頭說道:“不,不不,皇上,你誤會了,小女是萬萬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皇上!”
“她不敢?那你的意思是說,朕的皇兒是在撒謊了?”普賜帝一拍扶手,卻又立刻有些肉疼的抬起了手。
凝霜從一開始就始終靜默的低垂著頭站在那裏,任憑申屠豹如何對她膂眉弄眼,似乎也沒打算開口。
就在此時,一旁的女子,慢慢的起身,突然哭著跪倒在地:“皇上,其實,事情就是個誤會,真的就是個誤會。”
“哦?誤會?那你說來朕聽聽。”
普賜帝低垂著頭看著地上梨花帶淚的女子,雖說那容貌顯然比凝霜差了一截,又不若申屠家二小姐那般豔麗似玫瑰;但是一股小家碧玉的情懷,仍舊讓普賜帝微微有些心軟下來。
“皇上,剛剛,剛剛大雨滂沱之際,民女一不小心就從湖邊柵欄虛掉落湖中,是太子殿下將我救……”
“賤人,那還不是因為你硬要貼在太子哥哥身上?你明擺著就是要勾引他,你這個……”
“夢兒,皇上麵前,豈容你造次?給我閉嘴。”太師冷聲怒斥。
魏夢璿這次終於注意到普賜帝已經繄繃的臉頰,馬上低下頭退到了一旁。
“……你,接著說!”普賜帝悶聲說著,可手指卻在此時慢慢的打起了節拍,眼神環顧四周,似乎心裏在想著什麽。
看到他的表情,申屠柔雅暗自在心中籌措了一番,最後才有輕輕的開口:“皇上,民女被太子救起來之後,因為寒氣加身,冷得有些頭昏腦漲,便找了個房間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