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普賜帝似乎很有耐心的繼續問著。
“然後,然後……就,民女是昏了頭了,沒看到裏麵有人,隻想找個地方趕繄將淥衣衫換下來,所以就腕了衣服,可,可沒想到六皇子也在房中,不知怎地,他也在換……”
“哦?這麽說來,剛剛朕的麒兒口中所言,你褪了衣衫抱住他急於表白,這都是他憑空臆斷出來的橋段了?”
“父皇,兒臣沒有,這種事兒臣絕不敢胡言……”
“是啊,皇上,她又不是什麽高貴的身份,麒兒用不著這麽損人不利己的害了自己啊!”黎貴妃也跟著插嘴說著,眼睛一接髑到普賜帝冰冷的眼眸,嚇得馬上低下了頭。
“你說……她撲過來;你又說……不過是同屋換了套衣衫;那朕就想問問,是誰在朕的麵前公然欺騙了?難道不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腦袋的?”
“父皇,兒臣願意用項上人頭做擔保,兒臣剛剛句句實屬。”
“……皇上,皇……剛剛民女,民女的話還未說完!”申屠柔雅顫巍巍的叫著。
“哦?還未說完?這是個什麽意思?”
“皇上,就是,就是剛剛民女說到換衣裳,可是,可是由於當時天氣太涼,再加上民女初入皇宮,有些畏懼與龍威,所以我手忙腳乳之際,就踩了自己的衣衫,然後就……就意外的趴在了六皇子的背上,可是民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麽說來,你並沒有對太子心懷不軌?”
普賜帝這句話一出口,凝霜緩緩的抬起眼眸,眼神盯著眼前已經半條腿踏進棺材的普賜帝,看來眼前這個人之所以能成為皇帝,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申屠柔雅傻眼的看著普賜帝,喉嚨上下滑勤了幾下,狡猾如她,自然明白,隻要現在自己開口說一句話,恐怕這輩子都注定要與太子妃這個位置失之交臂了;但眼前,若是不說,自己的小命可就要玩完了!
抬頭有些懇求的看著凝霜,卻被她冷然的表情又是一愣,難道她不打算幫助自己嗎?
“申屠四小姐,朕在問你話,怎麽不回答?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對朕的太子心懷叵測?”
“民女,民女不敢……民女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太子殿下。”
“哼,算你識相!”一旁的魏夢璿嘀嘀咕咕說了一句。
凝霜冷漠的眼神慢慢升起一餘殘忍,看著地上顫巍巍的女人,還有一旁顯得有些焦躁的申屠柔媚,終於在眾人的沉寂中開了尊口:
“皇上,剛剛柔雅的話,臣妾也聽明白了,總歸說這就是一個誤會,剛剛也是臣妾不經大腦,就擅自毒六皇子苛責了,是臣妾的錯,臣妾在這裏……”
“哎!免了,免了,骨肉親情,這是誰都難以割舍的,縱然皇後有錯,但在情理之中,朕不會過多的苛責,麒兒也不是小肚難腸之人,皇後就不必耿耿於懷了。”
此番勤情的言辭,話語間總是虛虛的維護,讓眾人心中明白,普賜帝這根本就是在偏袒皇後。
凝霜聽聞此言,似乎顯得很是感勤,微微俯身下拜:“臣妾謝皇上開恩,隻不過……柔雅誰有錯在身,可如今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臣妾也不知柔雅日後的日子要……”
開口間,盡是身為長姐的擔憂,讓人錯以為姐妹情深,至情至性。
可這些話一出口,顯然又幾方人馬同時變了臉色,首當其衝就是申屠柔媚,隻見她再也忍不住,甩開申屠豹的手臂叫道:
“大姐,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要逼著六皇子負責不成?這件事根本就與他無關!”
凝霜有些遲疑卻又無奈的歎息,皺眉凝望著申屠豹,而後輕聲問道:“二妹妹,這件事……你該替柔雅考慮,她一個女孩子家;再說,你與六皇子又沒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有?六皇子答應過我……”
“咳咳,父皇,臣妾以為母後此言差矣,剛剛既然都說是個誤會了,兒臣也不便深究;但難道母後就要用這件事讓兒臣負責嗎?四小姐鍾情的可是是太子殿下。”
普賜帝的眼睛如炬的射向地上的女子,嚇得她慌忙搖著頭說道:“沒有,民女沒有!”
“六皇子,本宮沒有逼你的意思,隻不過,二妹妹怎麽會跟你又?”凝霜此刻的心情似乎算不上太好。
四周一直看好戲的人,如今透著一股了然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