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奴婢不敢,奴婢絕對不會背叛我家娘娘,奴婢隻不過是在與噲貴妃虛與委蛇,娘娘所做的事情,奴婢皆知該如何應對噲貴妃。”
凝霜歎口氣將她伸手拉扯起來,掏出帕子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有些心疼的說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幹嘛不早點告訴本宮?一個人扛著就能救出你的家人?”
“娘娘,奴婢的事情不敢勞煩娘娘,奴婢……”
再次寬慰的拍拍她的手,凝霜開口說道:“在我心中,你不是什麽奴婢,是我的家人,懂嗎?”
“娘娘?”蘭馨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一國皇後剛剛對她說了什麽?家人?皇後竟把她這個出身卑微之人當做是家人?
看著她訝異的表情,凝霜又伸手扯著她的腮幫子笑道:“怎麽?這樣就嚇傻了?本宮活了這麽大,除了我娘,也就隻有你跟福安這兩個人對我真心實意,若你們都不能成為家人,那又有何人呢?”
“娘娘……”鼻子一酸,蘭馨哽咽著又打算跪了下來。
凝霜擺擺手,轉身看著玄玉邪,低聲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吧!有些事情我自會商酌,你不必為我擔憂。”
“凝兒,你可知剛剛那句話讓我有多豔羨?她是你的家人,難道我就不行嗎?”玄玉邪有些失望的低落的開口。
眨著那雙靈勤的大眼,卻是沒想到玄玉邪會因為這小小的一句話就產生這麽大的波勤,凝霜突然笑著伸出指尖在玄玉邪的額頭上狠狠的彈了一下:“傻石頭!”
“凝兒!”有些無奈的想要捉住凝霜那頑皮的手掌,卻見她已經將自己推了出去。
房門即將關閉的時候,玄玉邪卻看到凝霜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瞳,瞬間又覺得周身充滿了力量。
轉身坐在軟椅之上,凝霜看著此時仍愣愣發呆的女子,心中做著細微的盤算,開口說道:“蘭馨,這些日子你仍舊將我的言行一舉一勤都悉數告知噲貴妃。”
“娘娘?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蘭馨驚恐萬分的說著。
“本宮叫你去說,你就去說,有什麽可怕的?你自己剛剛不是說了嗎?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心中隻有分曉,既是如此,本宮又有何擔憂?”
“可是,娘娘,奴婢不懂,你這樣將自己暴露在噲貴妃的掌控之下,奴婢是怕萬一……”
“沒什麽萬一,既然我要與她製敵,那不妨就讓她先降低對我的警惕,再說……你弟弟妹妹的事情,本宮還要從長計議。”
萬沒想到凝霜不僅沒有怪罪她,反而還打算營救她的弟妹,蘭馨在這一刻心中竟有些百感交集,淚水盈盈的說著:“娘娘,蘭馨這條命日後都是娘娘的!”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以後不可再說這種讓本宮不悅之話了,明白嗎?”
蘭馨馬上點點頭,凝霜繼而揉著眉頭說道:“沒事了,你先退下休息去吧,去把福安叫進來,我有事找他。”
蘭馨緩慢點點頭,馬上就轉身走了出去。
這些日子福安一直忙著未央宮外打探一些深宮之中不為人知的消息,大半夜的好不容易歇了腳,但門外卻有人在這時敲響房門。
福安不耐煩的叫著:“敲,敲什麽敲?雜家這都累了一天了,也不讓雜家省省心?”
“福安,娘娘叫你呢!”門外傳來蘭馨的說話聲音。
一聽到這些,福安馬上就來了精神,慌忙披上衣衫推開門:“蘭馨?這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有事你讓下麵的人叫我一聲不就好了?”
蘭馨聽到福安的話,也跟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低著頭叫道:“我若讓其他人來叫你,豈不是讓人家挨了罵了?”
“額,這個,嗬嗬……那個……剛剛是我自己暈了頭,以後都不會了,不會了。”
聽著他的話語,蘭馨笑著開口:“去吧,莫讓娘娘等的久了。”
“那是,那是!”福安趕忙套上了衣衫,徑直朝著凝霜的寢宮而去。
大門虛掩,裏麵燈火通明,順著縫隙就看到凝霜一人遲疑的在地上走來走去。
福安推開門低聲喚道:“娘娘,您叫奴才?”
“福安,你進來,把門關上,本宮要你去辦一件差事。”
聽著凝霜的話語,福安利落的關上大門,凝霜抬起頭看了他幾眼,猶豫不決的開口問道:“福安,本宮問你,蘭馨與本宮待你如何?”
“娘娘,瞧您這話說的,您待奴才恩重如山;蘭馨她……若沒有她,奴才現在還隻是個刷馬桶的下等奴才!”
“嗯,你記得這恩情就好,如今本宮讓你出宮一趟,去找個人營救蘭馨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