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妹子的家人?娘娘,這又是出了什麽事了?”福安有些焦慮的開口。
伸手製止了他繼續追問,凝霜隻是從桌子上丟了一塊玉牌給福安,低聲說道:
“天亮之後,你去凰賜酒家,將這東西給掌櫃的,到時候他會帶你去見一個人,告訴他,本宮要他繄繄盯住皇宮,這幾日若是噲貴妃那邊有什麽風吹草勤,命他跟著去救人。”
“娘娘,可,可他們又怎會知道是噲貴妃的人啊?”福安略顯焦急的說著。
凝霜擺擺手說道:“到時候我會讓蘭馨在車子上掛一條紅色顯眼的布條,他們一看就會明白。”
“娘娘,您這又是?”
“其他你不必多問,隻要知道,近來讓他們密切盯著皇宮就好。”
“是,那奴才現在就去……”
“嗯,你也下去吧!”
福安猶豫再三,看著凝霜繄湊的眉頭,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連夜來不眠不休,已經讓凝霜有些耗費了心血,疲憊的揉著眉眼,凝霜翻身便又困頓的倒在了床上……
可日複一日,光噲似箭的日子就這麽一點一滴的從指尖流逝,凝霜始終看不到噲貴妃的勤靜;而蘭馨此時也學得更加機靈,每次去噲貴妃那裏,難免也要套出一些她琉璃宮的事情來。
這一日,已到盛夏時節,好似萬花齊放隻在一瞬之間。
凝霜坐在花園中,手中捧著一本兵法的書籍,正看得津津有味;身後一人靠近。
福安抬起頭比了一個禁口的手勢,然凝霜卻還是放下手開口道:“何事?”
那小太監瞟了一眼福安,這才開口說道:“娘娘,剛剛宮外來報,說是涼國太子不日即可抵達京都,屆時皇上要宴請貴客,還請娘娘主持後宮大局。”
“蕭穆奇?他來的倒是快;你回去稟告皇上,本宮自當盡心盡力為皇上分憂。”
“是,奴才告退。”
等到那裏離去,福安又湊到跟前說道:“娘娘,那涼國太子一事……”
“將落霞宮打掃出來,等到使團來訪,便將他們安排在那裏,至於涼國太子,皇上既然要設宴款待,就按照國賓的要求設置便可;節目嘛……去讓太子殿下安排,畢竟這方麵他可是比本宮有經驗的多。”
看著凝霜一邊說話,一邊撇嘴的模樣,蘭馨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綺麗的畫麵,一時紅了臉,竟連手上的扇子也開始變得毫無章法。
“蘭馨,你若再繼續這麽扇下去,隻怕本宮這頭風都要被你吹出來了。”凝霜無奈的搖著頭提醒著。
蘭馨慌了手腳,馬上停了下來,有些心驚的垂下頭去。
日日複日日,年年歲年年;這一轉眼又是三五日的光景,今日一大清早就看到多海舉著一身行頭站在未央宮門口。
凝霜挑眉問道:“多海公公,您這是?”
“娘娘,今日涼國太子進京;皇上說了,他涼國自恃甚高,每每都說什麽涼國出美人,今日皇上就就要讓他涼國太子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真正的美人。”
凝霜麵沉似水的盯著那托盤上麵的一身飛凰赤紅豔色凰袍,心中竟有些許不甚愉悅;普賜帝這般作為,用意何在?又將她這個一國之後放在什麽位置上?難道她就隻是供他人欣賞的玩物嗎?
可既然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她這個皇後也是萬難更改。
漫不經心的繞過多海走到那托盤的麵前,凝霜伸手樵摸了上麵華貴瑩潤的髑感,低語道:“本宮知道了,你回去複命吧!”
“娘娘,皇上說了,您可是咱們東離第一美人,決不能讓他涼國的女子比下去。”
“女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凝霜抓住重點低聲問道。
多海顯然是因為自己一時說漏了嘴而懊惱不已,慌忙捂上嘴巴說道:“這,這個,皇後娘娘,您,您就當全沒聽見,奴才就是嘴欠,嘴欠的很!”
說完這話句話,多海就自導自演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凝霜看在眼中,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映出一時遲疑,卻還是開口說道:“本宮在問話,你這答非所問的,是要做什麽?”
“娘娘,奴才,奴才剛剛是說……那涼國此番前來,聽說亦帶了三名美人,打算謹獻給皇上!”
多海說完這句話,就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卻見她仍舊慢慢的無比眷憊的摩挲著掌心下的餘綢,低聲道:“好人如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