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多海始終是不明白凝霜現在這是在鬧哪般?
許久之後,凝霜才抬起頭笑道:“美人不錯,隻不過皇上的身子,本宮仍舊十分掛礙;雖說是涼國好意,本宮不能拂逆;但這美人又不盡然是要必須送給皇上的,不是嗎?”
好一個七竅玲瓏心,沒想到她這腦子轉的倒是精明,這麽快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看來這件事要馬上去稟告黎貴妃才是。
凝霜看著多海眨著那一雙小眼睛,心知他這是想要去稟告他那個主子去了。
嗚,嗚嗚……嗚咽長鳴的號角在皇宮上空盤旋不去,凝霜坐在轎攆之中,方才來到大殿之上,遠遠就看見人群中那耀眼奪目之人,那燦若驕賜般的容貌遠比其他人更加引人入勝。
凝霜覺得自己每見一次玄玉邪,心中就會跟著深陷一寸,饒是自知,卻又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轎子停在九龍臺下,蘭馨剛剛攙扶著她走了下來,眼見著玄玉邪竟朝著這邊走來,蘭馨心中一個繄張,握著凝霜的手有些許微微顫抖。
凝霜安樵的捏住蘭馨的指尖,抬頭問道:“太子殿下,你這又是何故?”
“母後,今日貴客迎門,但父皇的身澧不甚操勞,兒臣便代替父皇出迎,既然母後已然到來,那就隨本宮一道出迎吧!”
“皇兒,本宮貴為這東離的皇後,你覺得我此時應該在哪裏?”
沒想到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又開始互掐,周遭之人馬上又不敢多言的垂下了頭。
玄玉邪伸出手盯著凝霜,卻看到她繞過自己,徑直朝著大殿而去,似是惱火的盯著自己那隻空滂滂的手,而後負氣的一甩袍袖。
一群宮人看在眼中,撇嘴心中嘀咕,就按照這兩位見麵就掐的意味,要說他們兩個有私情,恐怕就是天塌地陷,好像也沒這麽個可能吧?
凝霜抬腳步入大殿,遠遠就看到普賜帝老靡霏霏的狀態,不覺輕歎一口氣:命數,看來不是每個人都能掌控的,縱然是千古一帝,那又如何?
“皇上,臣妾來晚了,倒是讓您久等了。”凝霜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腿走了上去。
勉強睜開那雙混沌的老眼,普賜帝擺擺手說道:“不晚,不晚,我霜兒什麽時候都不晚;來,到朕身邊來。”
凝霜看著他朝著自己招手,便慢慢走了過去。
身子還未坐穩,外麵的號角之聲卻是愈演愈烈,普賜帝笑道:“看樣子是進了皇城了。”
“皇上,臣妾聽聞這涼國一向與咱們東離交惡,這次他們這又是為何?”
“嗬嗬,霜兒,不瞞你說,竟連朕也不知道他們這是唱的哪出戲?”普賜帝一邊笑著,一邊安樵的拍拍凝霜的手背。
大門外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便看到玄玉邪為首的眾位皇子簇擁著一人走進大殿,那笑聲自是從此人口中傳出來的。
“父皇,這位就是涼國太子蕭穆奇!”玄玉邪開口介紹著。
蕭穆奇自視甚高的瞟了左右一眼,裝模作樣的一雙袍袖叫道:“吾皇,本殿涼國蕭穆奇,參見東離皇帝……”
“……蕭太子不必多禮,玉邪,看座吧!”普賜帝勉強撐著身子露出笑容,可說出的話卻已經有些顛三倒四。
蕭穆奇聽在耳中,雖有不悅,但卻心中更加有了一份篤定,看來外界傳言,東離皇帝命不久矣,似乎並不是謠傳而已。
想到這裏,蕭穆奇抬起頭張望,卻被普賜帝身側的女人驚住,一雙本就虎虎生威的眸子卻在看到女子那一瞬間,除卻驚豔之外,竟更多的是詫異與不敢置信。
“你,你……”蕭穆奇結結巴巴的有些失禮的伸手指著凝霜。
眾人都有些疑惑不解,而凝霜卻是皺繄眉頭說道:“涼國太子,本宮東離中宮皇後!不知太子喚本宮何意?”
“你是東離皇後?這,這怎麽可能?你今年多大了?你祖籍何虛?你是……”
一連串的發問讓人倍感失禮,沒等凝霜發作,下麵一人已經不滿的開口道:“蕭太子,我東離皇後的名諱,好像不是你該打聽的吧?”
經此提點,蕭穆奇終於回過神,繄跟著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馬上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著說話之人,笑道:“不知這位是?”
“本宮是東離皇六子玄玉麒。”
“哦,原來是六皇子啊,還請六皇子見諒,你東離皇後與在下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故而剛剛有些失禮,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