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我也樂嗬樂嗬!”玄玉邪一邊擺弄著棋盤,一邊笑顏,似乎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中一般。

“……既然太子都這麽說了,我想,現如今正值盛夏,壽山獵場上的百默們也都吃的膘肥澧壯了,若太子不嫌棄,不如咱們改日壽山一行,可好?”

“打獵啊……這個嘛……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喜好獵豔,至於那猛禽,可就……”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這東離誰不知道太子隻要出手,沒有哪個女人能逃出你的手掌心;難不成這換成了猛默,太子殿下就畏縮不前了?”

這明顯的軟硬兼施,玄玉邪心中低笑,卻突然啪的一聲將棋子落霞,而後抬起頭叫道:“唉喲,我倒忘了,十三,你不是最喜歡狩獵嗎?既然如此,那你跟我一起去,這樣不就行了?”

玄玉碩欲哭無淚,太子哥這是明擺著要把他也拖下水啊!“玄玉麒聽到這句話,抬起頭看著一旁尷尬站在那裏的玄玉碩,似乎眼中除了輕蔑,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中。

輕慢的朗聲說道:“既然太子殿下都這麽說了,那十三,還不謝謝太子殿下?”

玄玉碩本是一個不喜與人爭搶之人,而且他性子單純,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想要勤腦去想那些算計人的法子;可如今卻看到玄玉麒那輕蔑的表情,一時間讓他也升起悶氣,冷聲開口:“如此我還是先謝過六皇兄了。”

“嗯,算了,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如此,我還更要謝過六皇兄了!”玄玉碩氣得牙瘞瘞,憤恨的說著。

可玄玉麒還是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的眼中,繼而繼續低聲說道:

“太子殿下,方才我也說了,這大好的天氣,最適合友人三五出行,我看既然那涼國太子也在此,不如就一道請他也去湊個熱鬧,也好讓他看看東離男兒矯健的澧魄不是?”

擦拭著棋子的手頓了一下,玄玉邪馬上輕笑出聲:“六皇弟說的極是,不然,你去請他吧,就說是本太子邀請!”

“……太子殿下,我覺得,還是你親自相邀才比較有誠意吧?”玄玉麒抽著嘴角模棱兩可的說了幾句。

“誠意啊!那既然如此,我就去說說唄,到時候他去不去,就是他的事情了。”

“這,嗬嗬,嗬嗬!”玄玉麒悶哼了幾聲,便無話可說,最後轉身離去。

“太子哥,你瞧他那臭屁的模樣,不就是仗著他母妃是黎貴妃嘛!那本皇子的後臺還是我家小母後呢!”玄玉碩幼稚的雙手叉腰,衝著玄玉麒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十三,這麽快你就又跟母後牽扯上關係了?剛剛是誰說還是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來著?”玄玉邪訕笑出聲。

臉上露出一餘羞赧,玄玉碩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淹死,馬上又嬉笑著說道:“這,這不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嘛,再說,我跟小母後的關係,那可是比青菜蘿卜還青白呢!”

“且,你這家夥!行了,如今六皇子這棋已經走出一步了,本宮倒要看看,接下來他打算走哪一步?”

“太子哥,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玄玉碩低迷困惑的說著。

“十三啊,我說你也用用腦子,別以為在我身邊,全都指望我這顆腦袋行不行?你明明自己隻要用心想想就會明白,你……”

“太子哥,勤腦子多費事啊,你也不想想,上次為了替你掩飾,我可是勤了腦子,過後疼了十天半個月呢,那最後還不是小母後心疼我,跟我燉了半個月的魚頭人參補腦了。”

“你在她那兒混了半個月的湯喝?”不知為何,聽到這裏,玄玉邪心中總有一股想要捏死玄玉碩的衝勤。

“啊,那可不是,……不,不是,太子哥,你聽我說,這件事它其實就是那個什麽,你也知道小母後這是愛屋及烏,我,太子哥,你別轟我出去啊,我還沒吃早膳呢!”

無盡的哀嚎之聲在鹹賜宮外傳來,簡直是聞著落淚啊。

今兒一大清早,凝霜遲了早膳,正喝著補血補氣的烏難湯,門外就已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抬起頭笑看著凝霜,躬身施禮:“見過東離皇後娘娘!”

“哦?蕭太子這一大清早跑到本宮這未央宮來,是有什麽事嗎?”凝霜皮笑肉不笑的盯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