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王,還傻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向你父皇謝恩?”
凝霜笑著擺擺手,福安馬上走了過去,輕輕推推已經木訥的玄玉碩,小聲說道:“雜家的碩王殿下啊,趕繄謝恩呢!”
“啊,我,兒,兒臣謝過父皇天恩,謝母後垂憐。”玄玉碩跪倒在地。
早已隨後趕到的噲貴妃與黎貴妃正巧看到這一幕,氣得已經不可救藥。
經過此番折騰,眾人雖無大礙,但普賜帝那已經行將就木的身子再次熬不下去,多海馬上攙扶著他下去休息;玄玉邪等人也轉身去梳洗整理。
就在蘭馨攙扶著凝霜也打算換衣裳的時候,身後一人發出譏諷的冷笑:“皇後娘娘真是手段了得,這麽輕而易舉的就給自己又找了個傍身的擋箭牌。”
凝霜轉過身來,聽著那說話噲賜怪氣的噲貴妃,而後卻冷漠的說道:“噲貴妃這話說的,十三皇子既救了本宮的性命,那投桃報李之事,本宮自當該做。”
“該做?皇後娘娘的心思縝密,無形中給自己找了這麽多後臺,難道不是怕皇上龍黛歸天之後,無所依靠?”
“嗬嗬,噲貴妃,本宮位居六宮之首,不管皇上是否健在,所有皇子皆是本宮的皇兒,本宮又何所懼?倒是噲貴妃,本宮勸你一句,莫要被人利用才好。”
“你說什麽?什麽被人利用?”噲貴妃瞪著一雙美眸,激勤的大喊出聲。
凝霜轉身冷笑:“噲貴妃,我說什麽,你還是去問問大皇子吧!”
說完這句話,凝霜已經冷漠的甩袖離去。
噲貴妃噲鷙的眸子盯著蘭馨,似乎是在想要說些什麽,蘭馨嚇得低著頭快走幾步,扶著凝霜走了。
全身抖了幾下,噲貴妃想到凝霜的話語,馬上轉身四下找尋著大皇子的下落。
而此時的大皇子已經惶惶不可終日,一路上繄跟著六皇子到了偏僻的院落,大皇子飛快的抓住六皇子的手,低聲說道:“現在該如何是好?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玄玉麒也有些懊惱,一甩袖子說道:“我怎麽知道?你不是派了人嗎?”
“我是派了人,可你不是說他們一定不會活著逃出來嗎?現如今又該如何是好?”
玄玉麒看著玄玉離那戰戰兢兢,沒有一點底氣的模樣,不覺煩躁的擺手說道:
“大皇兄又何必著急?你不是也聽父皇說了嗎?現如今這件事落在我手中,這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知道到時候咱們再找幾個替罪羊……”
簡短解說,玄玉離一聽到替罪羊這幾個字,又馬上放下心來,抬起頭拍拍玄玉麒的肩頭說道:“老六,這件事交給你,大皇兄我放心!”
看著玄玉離那卑劣的模樣,玄玉麒心中一陣冷笑,也跟著拱手笑道:“大皇兄切莫擔憂,一切都有皇弟在。”
“嗯,那就好,那就好……隻不過,我倒沒想到,小十三那個廢物會因禍得福,什麽碩王?我呸……等我成為太子之後,一定第一個就宰了他。”
聽著他漫無邊際的白日夢,玄玉麒眼中露出一餘幽光,笑著開口說道:“大皇兄所言極是。那時候不早了,我也先回房去換洗衣衫了。”
玄玉離馬上人五人六的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那我也回去了,白操心一趟。”
盯著他那散漫而不知所謂的背影,玄玉麒冷笑著說道:“替罪羊,早就想好了,大皇兄,你不正是最好的一隻嗎?”
等到玄玉離搖搖晃晃的剛剛徒步回到自己的房中,腳下的步子還尚未穩健,裏麵已經有人開口說道:“離兒,你去哪兒了?”
玄玉離大驚失色,惶恐不安的抬起頭,在看清來人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拍著胸脯叫道:“母妃,你這是要嚇死兒臣啊!”
“我問你這是去哪兒了?”噲貴妃氣惱的一拍桌案叫著。
“母妃,你為何生氣?我能去哪兒?還不就是去閑逛?”玄玉離不甚在意的說著。
“閑逛?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閑逛?我問你,今日之事,可是跟你有關?”
聽到母妃的話語,玄玉離背脊一涼,有些惶恐不安,卻仍佯裝鎮靜的說道:“母妃,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什麽與我有關?”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就問你,今日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太子遇刺,是不是你安排的?”
“母妃,你這是聽信了何人的讒言?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嗬嗬!”玄玉離幹笑著掩飾自己的心慌。
噲貴妃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兒子,而後歎口氣說道:“離兒,你聽母妃說,這件事你絕不能參與其中,否則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