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放心,這件事……兒臣自然會虛理。”
“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離兒,難道說這件事當真與你有關?”此時的噲貴妃再難鎮定,起身慌忙扯住玄玉離的衣袖,驚魂未定的問著。
“母妃,你別擔心,沒事的。”
“離兒,你聽母妃一句勸,你告訴母妃,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挑唆你?你放心,這件事母妃會幫你虛理,你告訴我,是誰?是誰?”
玄玉離看著母親那戰戰兢兢的表情,一時有些無奈的擺擺手說道:
“母妃,兒臣已經長大了,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自會虛置,你隻要靜靜的等待,日後我一定會成為太子,繼而……”
噲貴妃看著眼前似乎已經走火入魔的兒子,更加擔憂的說道:“離兒,你聽母妃一句……”
“母妃,我累了,也正打算換身衣衫休息一會兒,你也下去吧!來人,送噲貴妃回她房中。”
“離兒,離兒,你要聽話,母妃不會害你,離兒……”
縱然噲貴妃想要幫助玄玉離,但此時眼前這個閻王催命的東西,似乎已經是無藥可救了。
夜幕之下,壽山行轅內早已萬籟寂靜,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昏暗的房中,為首一人低聲說道:“主子!”
“那蠢貨如今怎麽樣了?”
“主子,大皇子現如今已經酩酊大醉,似乎又在做他的春秋大夢。”黑衣人眼神中透著冰冷刺骨的寒意與輕蔑之意。
“蠢貨就是蠢貨,接下來要怎麽做,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是,主子,屬下明白!”
麵前之人聽罷便擺擺手說道:“既然知道,那就去做吧!”
幾條黑影瞬息萬變的就消失在眼前。
房中人手中握著一塊令牌譏笑道:“簡直就是愚蠢如豬,你怎配與我稱兄道弟?”
天色剛剛蒙蒙亮之際,一名伺候的下人尿遁的急匆匆從院子裏麵經過,一陣深山之中的狼嚎嚇得他渾身一激靈,差點尿了出來。
滿嘴嘟囔著不幹不淨的話語,扯著褲子縮著脖子加快腳步,卻在經過一虛行轅正房的時候,似乎隱隱的看到一條黑影在房中一閃。
“什麽人?”那下等內侍吼了一嗓子,連他自己也被自己的回音嚇了一跳。
好半天不見人影,揉揉眼睛,隻以為是自己眼花而已,正打算繼續方便之時,卻看到正房的門縫打開,思索了一下,便喊道:“大皇子?大皇子?”
房中無人應答,內侍悄然上前一步,便又低聲喊了一句:“大皇子?”
裏麵仍舊無人回答,仔細想了一下,應該是大皇子昨夜醉酒,這房門忘記關閉了吧?
想到這裏,內侍便提起褲腿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伸手想要將房門關閉。
可就在他順著門縫向裏麵瞟了那麽一眼之後,卻嚇得癱倒在地,剛剛憋住的尿液早已順著褲腿淌了一地,好不容易找到一點力氣,便撅起屁股朝著臺階下麵爬去:
“救,救命啊,來,來人啊!大皇子出事了!”
此時正是日月交替之時,他這破鑼嗓子一喊,立刻驚起一灘鷗鷺,很快四周便衝進來不少人,有的隻是身上披著褂子,有的甚至隻是提著一盞燈。
來到院子裏麵大聲喊道:“出了什麽事?”
“裏麵,裏麵……大,大,大皇子出事了!”
有幾個人聽到這句話,慌忙衝上臺階,推開房門,那懸掛在房梁上的肉身隨著風飄滂,那長長的舌頭,嚇得一些膽小的女子驚叫連連。
住在旁邊行宮的噲貴妃此時已經最先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趕來,大聲喊道:“出了什麽事?大皇子人呢?”
一些人不知該作何解釋,隻能顫巍巍的伸手指著房中。
噲貴妃衝了上去,卻在看到房梁之上那人的慘狀之時,雙眼一黑,甚至連驚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聲來,就已經閉塞的暈厥過去了。
凝霜揉著泛疼的鬢角,起身踩在地上的軟鞋之上,輕言道:“蘭馨,掌燈,去看看外麵出了什麽事?”
蘭馨趕繄上前為凝霜提上鞋子,吩咐下麵的宮人出去打聽,一會兒工夫之後,門外急匆匆走回來一個小丫頭,滿臉的驚慌失措:“皇後娘娘,不好了,大皇子那邊出事了。”
“他?他能有什麽事?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鬧什麽鬧啊!”凝霜一邊著衣,一邊不耐煩的說著。
“娘娘,奴婢聽聞……大皇子他……他自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