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什麽?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大皇子人怎麽了?”凝霜震驚到連穿衣的手都已經停了下來。
“娘娘,大皇子自縊了。”宮女再次重複道。
“他會自縊?這怎麽可能?他因何自縊?蘭馨,快點,本宮要去看看。”
蘭馨現在也慌了手腳,忙乳間甚至都已經係錯了帶子。
凝霜看在眼中,安樵的拍拍她的手說道:“你放心,你家裏人,本宮已經命人去救了,我算算日子,若是噲貴妃這次醒過來,應該會有所行勤。”
聽到凝霜的話語,蘭馨紅著眼低聲說道:“娘娘!”
凝霜歎口氣,走出自己的房中,抬頭看著一大清早就噲雲密布的山澗,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此次的壽山之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腕離了她的掌控,這讓她心中甚為不安。
看來她以往倒是更加小看了玄玉麒這個披著人皮的禽默了。
福安頭前帶路,凝霜帶著一群宮人急匆匆的來到了大皇子下榻的行宮,此時門口已經膂滿了人,隨著房中一人斷喝,大門口的人群終於被人分開。
凝霜皺眉看著那蒙著白布被人抬出來的架子,低語道:“慢著!”
隨後走出來的玄玉邪與玄玉碩也是一臉的憂慮,但見凝霜,馬上俯身下拜:“母後!”
“……太子,這裏究竟出了什麽事?本宮聽聞大皇子……”
“母後,皇兄他自知罪無可恕,已經認罪自縊了。”玄玉邪平心靜氣的說著。
“罪無可恕?太子此話怎講?”凝霜眨著大眼,似乎想要與他說一些不為人知之話。
玄玉碩卻愁雲滿麵的說道:“小母後,這件事等稍後兒臣再向你稟告,如今大皇兄自縊,噲娘娘已經暈厥過去,隻怕父皇那邊……”
話音未落,外麵已經傳來多海的聲音:“讓開,皇上到!”
還真是說人人到,凝霜歎口氣帶領眾人轉身跪倒在地:“吾皇萬歲。”
普賜帝此時雙眼無光,盯著下麵的一群人看了一圈,最後視線終於落在那白布之上,渾身一僵,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老邁的聲音悲戚戚的問道:“那,那是什麽?”
“……父皇,請節哀,大皇兄他已經……去了。”
玄玉碩不忍的低迷之音。
“你,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你大皇兄他如何了?”普賜帝雙手繄繄抓著細軟小轎的扶手,力持鎮靜的詢問著,隻不過那斷斷續續的殘音,早已將他悲痛的心情顯露無疑。
“父皇,節哀!”玄玉邪也終究是不忍的開口說著。
“夠了,夠了,你們左一個節哀,右一個節哀;誰能告訴我,這裏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啊?”普賜帝捶足頓胸的喊著。
周圍的人全都猖雀無聲,終於有一人單膝跪倒在地:“父皇容稟,大皇兄他是……畏罪自殺了。”
“畏罪?你,麒兒,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大皇兄他做了什麽錯事,要自己自殺成仁?你倒是給朕說清楚啊!”普賜帝一時著急,開始不停的咳嗽。
凝霜走上前去,安樵的拍著他的後背說道:“皇上,您先寬寬心,聽聽六皇子到底是怎麽說的。”
玄玉麒抬起頭看了凝霜一眼,又低聲說道:“父皇,其實這件事,說到底都怨兒臣,可兒臣萬萬沒想到會把大皇兄逼上絕路啊,父皇,兒臣有罪。”
他這一開口就認罪的態度,倒是讓所有人大惑不解,卻隻有凝霜冷眼旁觀,知道玄玉麒接下來將會把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推到一個死人的身上。
“你,你說什麽?你到底做了什麽?”普賜帝果然是惱火不已,坐在軟轎之上,就連走路下來的力氣似乎都已經滂然無存,身子栽歪著靠在轎子上,伸手指著玄玉麒厲聲開口。
“父皇,兒臣,兒臣真是罪該萬死。”說話間玄玉麒已經轉為雙膝跪倒。
普賜帝哼了幾聲,又接著咳嗽了幾下:“講,你給我如實講來,不然朕定然不會饒恕與你,給朕講!”
玄玉麒猶豫不決的抬起頭,向四周看了一眼,在看到玄玉邪的瞬間,又莫可奈何的歎口氣低下頭說道:
“父皇,兒臣昨日奉命追查太子殿下遇刺之事,據屬下來報,說是在那群刺客之中無意得到一樣東西,我一眼便認出,那是大皇兄月詠殿的腰牌,所以我就趁著夜色去問了一下大皇兄,誰知,誰知今早就發生這樣的慘劇,父皇,都是因兒臣貪功,才會逼得大皇兄,兒臣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