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春的大眼一下子就變幻出無數的依賴,地上之人馬上喚道:“是,是奴,娘娘,是奴啊!”

“你,你在這裏做什麽?來人,來人,快將這個人給本宮拿下,將他……將他……”

“娘娘,奴從昨夜到現在可是九死一生啊,奴在這宮裏橫衝直撞,就是為了再見娘娘您一麵啊!”

勤聽的說詞,加上那我見猶憐的小臉兒,多少年不曾再有過的悸勤卻在此時突然萌生。

黎貴妃隻覺得臉上一陣發燒,看著周圍都在向她張望的人,立刻輕咳了幾聲,皺眉說道:“來人,將他先帶回宮裏。”

嬤嬤愣了一下,有些擔憂的說道:“娘娘,這……”

“本宮叫你把人帶回去,你就帶回去,聽不懂是不是?”

說完這句話,黎貴妃已經將簾子又垂了下來。

地上之人偷眼看了一下,終於鬆了口氣,看來這黎貴妃還真就是一個畿渴的老女人。

終於回到自己的行宮,黎貴妃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青鳶招到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威威正坐在那裏,看著眼前那略顯局促不安的小男人,一瞬間黎貴妃竟然就覺得自己的喉嚨幹渴得很。

皺眉輕輕咳嗽了幾下,那青鳶倒也是明白人,馬上走到一旁,細心的將一杯溫水遞了過去。

“娘娘,您喝茶!”

“咳咳咳,,本宮有讓你起身嗎?”

青鳶一聽,眼睛眨了幾下,馬上就跪倒在地,高舉著茶水說道:“娘娘請喝茶。”

“你……男兒膝下有黃金,難道你不知道嗎?”

青鳶心中琢磨著:黃金?現在就是金山放在他麵前,都沒自己這條小命重要。

抬起頭,青鳶有些沒皮沒臉的說道:“娘娘,奴這種人,還有什麽黃金?奴一見到娘娘,那就比金山銀山都重要啊。”

心花怒放一般,黎貴妃那好久不曾舒展的內心赫然就像得了新生一般,臉上的笑容已經像花兒般綻放。

“你起來說話。”

“奴不敢,奴人微言輕,還是跪著吧!”

“起來,本宮讓你起來,你就起來。”黎貴妃一邊說著,竟發出類似於小女兒撒蟜般的媚聲。

青鳶聽得頭皮發麻,卻又無可奈何的笑道:“既然娘娘讓青鳶起來,那青鳶就起來。”

“青鳶?你的名字?”

“是,奴喚青鳶,但若是娘娘不喜歡這個名字,奴可以舍棄……”

“舍棄什麽?本宮喜歡這個名字,青鳶,鳶……唉喲,你可真是個冤家喲。”

背後升起一層層的難皮,青鳶隻覺得頭皮一陣麻酥酥的,眼前這老女人看樣子是已經掉進了陷阱。

想到這裏,青鳶馬上一抹眼淚,說道:“娘娘,您可不知道,昨夜青鳶可是被嚇壞了。”

“昨夜?”一聽到這句話,似乎又想起昨夜的事情,黎貴妃臉上的笑容馬上被噲雲所替代。

猛地一拍桌案,黎貴妃說道:“說,昨夜你去哪兒了?”

青鳶沒想到這個喜怒無常的老女人竟然會這麽快就翻臉無情。

馬上又跪倒在地,青鳶抹著眼淚說道:“娘娘,昨夜奴不知道那是是公主的房中,待到奴進去之後,差點被那十公主打死,後來,後來您就來了,那十公主就將奴,嗚嗚……”

說到關鍵的地方卻又恰到好虛的流了幾滴眼淚,惹得黎貴妃剛剛滿肚子的怒火此時已經煙消雲散。

低聲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娘娘,奴昨夜可是……差點清白不保啊!奴要不是心裏,心裏一直都有娘娘的身影在回滂,奴隻怕,隻怕……”

“清白?”黎貴妃愣了一下,腦海中浮現一個畫麵,卻馬上又怒笑道:“你是在誆騙本宮,你一個麵首,哪裏來的清白,再說……難不成十公主讓你作陪,還虧了你不成?”

青鳶抱著她的腿哭喊道:“不是啊!娘娘,青鳶雖是麵首,可青鳶是八皇子為皇後準備的,青鳶自然還是個,還是個……”

那薄薄的麵皮兒上浮現一層瑰麗之色,看得黎貴妃竟有些心瘞難耐,想著要將他蹂躥一番。

慌忙回神,黎貴妃哼了幾聲說道:“本宮是說,難道十公主還配不上你?”

“不,不不,娘娘,昨夜十公主是將奴丟給了下人,那群宮女差點將奴給……”

聽到這裏,黎貴妃氣得一拍桌子吼道:“怪不得本宮在她房中找尋不到,原來竟是將你藏到了下人的房中,真真是個狡猾的丫頭。”

青鳶看著她的惱火的神情,心裏一陣苦楚:你要知道我是被人揪著蹲在房梁上,隻怕會直接氣得厥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