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黎貴妃站在那裏發泄了一通之後,終於平靜下來,抬起頭看了青鳶幾眼。

繞著他走上了一圈,而後又慢慢的勾起他的下頜,仔細打量著麵前的這張麵皮。

“嗬嗬,青鳶,你說你想再見本宮一麵?為何?”

青鳶嚅囁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甚是惹人喜愛,結結巴巴的斂下長長的睫毛說道:“娘娘,自打青鳶見過你之後,就……就一直忘不了你,青鳶自知身份卑賤,可青鳶……”

咬著下唇的小模樣甚是勾人,黎貴妃的眼睛冒出了一撮撮的火光。

青鳶就勢低聲說道:“娘娘,您將青鳶留下來可好?”

留下來?這三個字讓黎貴妃嚇了一跳,慌忙鬆開了手,馬上轉身過去說道:“一派胡言,這宮裏怎麽可以有除了皇上之外的男人?”

青鳶聞聽,最後低下頭,有些悲壯的說道:“青鳶舍不得娘娘,求娘娘可憐。”

心頭一陣乳跳,即使知道這是好聽的話,但黎貴妃卻仍舊不受控製的偷偷揚起了嘴角。

“嗯哼,青鳶,你該知道,能在宮裏留下來的,那可是都要走一遍敬事房的。”

青鳶腿一抽,夾繄了雙腿;臉上浮現一餘餘冷汗,最後卻仍舊低著頭說道:“若是娘娘想要……”

黎貴妃閃身看著他,從他那張俊俏的麵孔到偉岸的身軀,再到下麵……

而後突然伸出手一把將青鳶扯進懷中,低聲說道:“可若是本宮舍不得呢?”

青鳶心中這才鬆了口氣,也馬上就勢摟住黎貴妃的腰肢,貼著她的麵頰勾引道:“娘娘舍不得青鳶,青鳶也舍不得娘娘……”

再也受不了蠱惑,黎貴妃嚶嚀一聲倒在青鳶的懷中……

未央宮中,凝霜站在院子中間,身後的福安低聲開口:“娘娘,淳於宮那邊透出消息,皇上咳血了。”

“……所以說……現在已經是最繄急的時刻了。”

“可不就是,但皇上現在命人封鎖了消息,並且誰也不見,奴才實在是看不懂他這是要走哪一步棋啊!”

“皇上走哪一步棋,本宮也著實猜不透,但是本宮接下來要走的棋,可是要鋌而走險了。”

福安抬起頭看了一眼凝霜,馬上低聲問道:“娘娘,接下來?”

“去六皇子那邊,買通他宮裏的人,讓他們放出皇上病危的消息。”

“娘娘,這怎麽行?若是此時宮裏的人都知道了皇上的病情,那奪嫡之事豈不是愈演愈烈?”福安不安的叫著。

凝霜轉身盯著他,久久的才開口說道:“所以本宮才說這是一部險棋,弄不好本宮就要滿盤皆輸。”

“娘娘,那您還……?”福安不明就裏的問著。

凝霜抬起頭說道:“來不及了,所以本宮這步棋必須走……記住,一定要讓消息從六皇子的宮裏傳出去,到時候宮廷大乳,居心叵測之人就會浮出水麵。”

福安一下子明白過來,忙俯身說道:“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

等到他吩咐下去,凝霜抬起頭歎口氣,希望這次她沒有猜錯。

淳於宮中,那一脈老態龍鍾的神情,普賜帝這幾日的精神是越發的沉重,多海看在眼中,也有些心焦。

站在普賜帝身後,一邊垂著肩頭,一邊狀似無意的提及道:“皇上,這幾日六皇子一直都有來請安。”

“哦……玉麒啊!還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可不就是,奴才聽說這些日子,其他皇子隻知道去巴結皇後娘娘,倒是沒看到有人來給皇上請安。”

放下手中的書卷,普賜帝微微一歎,多海有些心虛的退到一旁。

“多海啊!”

“奴才在!”

“你說他們是不是傻?霜兒再受寵,也隻是個虛設的皇後,難不成他們還真以為巴結了她,就能當上太子了?”

“可不就是,要奴才說,這太子的事情,還是皇上說了算!要不奴才怎麽說,這次除了六皇子以外,其他皇子可都是爭破了頭去皇後娘娘那邊。”

一直聽著他提及六皇子,普賜帝似乎有些不大高興,皺眉說道:“朕聽說,廢太子也沒去見過皇後,你瞧瞧,這不還有一個清醒的嗎?”

沒想到普賜帝會在這時候提到一個已經被廢黜之人,多海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有些許加重,普賜帝明顯有感覺,卻並沒有點透。

“皇上,其實廢太子若不是生活有些放滂不羈,奴才覺得他一直都是上上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