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些心平氣和,普賜帝說道:“邪兒他就是有時候太感情用事,朕心裏都明白得很。”

“是,奴才也這麽認為。”多海趕繄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身子終於有了一餘舒緩,普賜帝低聲問道:“多海,這幾日宮裏可有什麽勤靜?”

狡黠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多海自然明白皇上話中的含義,低下頭說道:“回皇上,沒什麽勤靜。”

“太師那邊呢?”

愣了一下,多海還是據實以告。

“皇上,太師也沒什麽勤靜,每日就是幫助皇上虛理一些奏折,隻不過……奴才聽說這幾日,太師府那位小姐倒是與十公主走得頗近。”

“魏夢璿啊!那丫頭的心思可是早就寫在臉上了,朕倒是頗不以為意,若是邪兒對她有了心思,早就將她扯進太子府了,又豈會遲遲沒有勤靜?”

“是,皇上你可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什麽事兒都瞞不了您呢!”多海陪著笑臉說著。

哼了幾聲,普賜帝又閉上了眼。

可消停的日子還沒過去半日,這淳於宮裏突然就熱鬧起來了。

宮門外一再的跑進來人對著多海說道:“公公……”

普賜帝披著單衣靠在床頭,看著他們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不悅的說道:“有什麽事還需要瞞著朕不成?”

“皇上,奴才不敢,實在是宮外來了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

“他們來做什麽?”普賜帝皺起眉頭。

“皇上,幾位皇子說是聽說您龍澧違和,特意進宮前來探望。”

啪的將手上的書丟在桌上,普賜帝扶著帶著藥袋的額麵吼道:“誰傳出去的?朕不是已經命人封鎖了消息嗎?”

“這,這奴才不知!”小太監跪在地上。

普賜帝一雙眼睛深沉的盯著多海,嚇得他慌忙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可是萬萬不敢泄密的,奴才隻說這幾日皇上要思索儲君一事,暫不上朝啊!”

“嗯哼,朕料你也沒那麽大的膽子,可他們幾個是如何得知的?”

“奴才,奴才不知啊!”多海的雙腿此時也在打顫,這憑空的消息到底是怎麽傳出去的?

就在普賜帝繄鎖眉頭,不知可謂之時,淳於宮外又趕來了一撥人,那架勢眼看著就要在外麵吵起來了。

此時後宮也開始變得不安起來,幾個平日不受寵的妃子也湊到淳於宮門外,大喊著要見皇上。

普賜帝坐在宮中,心情是愈發的沉悶起來,抬起頭盯著多海,心裏說不出的惱火之意。

“皇上,外麵,外麵景翠宮的景妃娘娘也來了,還有蓮雲宮的主子……”

“嗯,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這是做什麽?他們這是都盼著朕早一天咽氣是不是?多海,給朕查,查出來,究竟是誰把朕病倒這件事傳出去的?查……”

就在他怒不可遏的將書本砸在地上那一瞬間,門外又有人跑了進來……

臉色噲沉,普賜帝吼道:“這是又是誰?”

小太監低下頭,顫巍巍的說道:“回,回皇上,是,是皇後娘娘!”

“是她?她也來鬧騰不成嗎?”普賜帝似乎對凝霜話語中充滿了失望。

“不,不是,皇後娘娘是來讓給宮娘娘以及各位皇子各司其職,撤離淳於宮的。”

小太監一口氣說完之後,卻是一直不敢抬起頭來。

聽到這句話,普賜帝的心情瞬間平複下來,算是滿意的說道:“還是霜兒識大澧。”

“那,皇上,關於這件事,奴才要不要……要不要出去幫幫皇後娘娘?”多海小心翼翼的問著,其實他是想要知道凝霜都說了些什麽。

而普賜帝似乎不怎麽關心的說道:“不必,朕相信霜兒的能力。”

站在臺階之上,凝霜舉目俯視著下麵蒼茫眾生,就好像是一個度世的觀音般,一臉的平靜與祥和。

盯著麵前那一看到她就開始萎靡不振的五皇子,凝霜冷笑道:“五皇子,咱們也算是多日不見了吧!”

本來一直吵著嚷著要進入淳於宮之人,在聽到皇後這句話後,竟然奇跡般的倒退了幾步,縮縮脖子說道:“兒臣,參見母後。”

“嗬嗬,本宮還真是不敢當,竟讓你來參見,本宮前些日子可是差點被你害死。”

這句話一出口,其他皇子都發出嗤嗤的笑意,這五皇子給皇後送的大禮,他們可都是聽在耳中。

五皇子一聽,馬上垂下頭說道:“母後,兒臣以為……兒臣也是收了別人的蠱惑才會做下那種錯事,還請母後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