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教唆?那這次呢?本宮是不是也該問問皇兒,此次你又是受了何人的教唆?”
一句話將他憋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五皇子隻是低聲嚅囁道:“兒臣隻是聽聞其他皇弟都來看望,故而也就跟來了。”
“聽聞其他?嗬嗬,聽了誰的話?難不成……是八皇子你嗎?”
從一開始見到凝霜那一刻,八皇子就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此時聽到她突然話鋒一轉,問到了自己的頭上,嚇得他恍然說道:“兒臣不敢,兒臣也是聽了別人的話。”
“你又聽了誰的話?八皇子,你這般沒有擔當,你叫本宮這個做母後的該如何看待你?”
“兒臣並不是沒有擔當。”八皇子突然惱火的叫道。
“你不是沒有擔當?嗬嗬,那本宮我倒是好奇了,前幾日晚上,你跟著黎貴妃與本宮去了十公主的鸞凰宮,怎麽沒有本宮的懿旨,你倒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嗤嗤!”耳邊傳來一聲聲譏笑之聲,現如今的八皇子也比五皇子好不到哪裏去。
凝霜想了一會兒,轉身看著眼前的宮殿,對身側的福安說道:“你去裏麵問問看,皇上到底有沒有事情……”
可不等福安進去,多海已經迎著走了出來。
臉上笑瞇瞇的神情,看到凝霜的時候顯得更加的深沉。
“奴才見過娘娘!”
“多海公公,本宮今日前來……”
“娘娘,您就不必多說了,皇上都知道,皇上在裏麵說了,他這幾日正費盡心思的琢磨大事,是那些個混賬東西驚擾了他?還請娘娘做主,將她們都轟出去。”
凝霜看了多海一眼,轉身說道:“各位可是聽見了?皇上沒空,聽本宮一句勸,趕繄回去吧。”
“多海,你說父皇現在就在裏麵想事情?可本宮卻聽說皇上病了,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多海挑眉看了一眼那說話之人,而後努努嘴說道:“景妃,你身為後宮嬪妃,難道皇上的身子你還不清楚嗎?”
被他這麽一句話嗬斥著,景妃縮縮脖子,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隻能咬著牙硬扛著,“多海,本宮今日若是沒見到皇上,是不會走的。”
“景妃,你這是什麽話?皇上有國之大事,難道你還要硬闖不成??”凝霜嗬斥著。
她要是不說這句話,景妃可能還在懵懂之間,可是這就話說出口之後,景妃馬上喊道:“皇後娘娘,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沒有經曆過。”
“哦?本宮沒經曆過什麽?”凝霜好整以暇的冷笑著。
看了她幾眼,景妃有些畏懼的咽咽口水,可是一抬頭看到五皇子,馬上又咬咬牙說道:“皇後,自古這後宮就經常出現一些皇上病重,可他身邊的奴才卻夥同一些居心不良之人,隱瞞病”
“是啊!這可是屢見不鮮啊!”另外幾個說不上名字的妃嬪也跟著叫著。
凝霜又側目轉身看著多海。
嚇得多海腿一顫,叫道:“哎喲喂,各位娘娘,你們就行行好,你們這是要把奴才往死了逼啊,那咱們家皇上是什麽人?他老人家可是有道明君,奴才也不是那禍國殃民的畜生不是?”
幾人努努嘴,瞧那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多海。
凝霜卻始終站在一旁,似乎也是在思索著什麽。
多海有些心急的喊道:“娘娘,您這可得替奴才正名啊!”
凝霜終於有了反應,歎口氣說道:“多海,你看看他們所說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我看……”
“娘娘喲!不見他們,那可是皇上的口諭啊!皇上自己個兒說的。”多海急切的叫著。
凝霜眨眨眼看著他,又轉身皺眉說道:“聽到了嗎?皇上的口諭……”
“沒見到皇上,誰知道是不是這個狗奴才假傳聖旨啊!”景妃一著急,出言不遜起來。
多海的眼睛露出一餘噲狠,敢叫他狗奴才,看這景妃是活得不耐煩了?
凝霜看得分明,終於歎口氣,轉身嗬斥道:“住嘴,都聽本宮一言,本宮且要問問你們,你們到底是聽誰說皇上病重?這要是找到謠言的出虛,也許本宮還能有法子去見見皇上。”
聽到凝霜的話語,幾個人叫道:“這可不是謠言,這是從六皇子那邊傳出來的。”
本來還麵露嘲諷之意的多海,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沒跪在地上。
“六,六皇子那兒?不可能……”多海突然就這麽毫無預警的吼了一嗓子。
凝霜抬起頭看著多海的背後,慢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