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此話怎講?玉麒不明白!”玄玉麒裝作一臉慌乳的看著普賜帝。

上下打量著他,看著他那驚恐滿麵的表情,普賜帝真的就快以為這件事其實真的與他是無關的了。

可他轉念一想,今日凝霜的那句話:若是多海這個奴才已經與人勾結想要加害他,那他勢必也已經露出了狐貍尾巴!

是啊!今日宮裏乳作一團,每一個皇子都像是滾著刺兒的刺蝟一般往他這裏鑽,卻唯獨這六皇子好像是事先知曉一般的獨善其身。

他以為他這樣自己就會對他毫不懷疑?豈不知,他越是這樣,自己卻越是懷疑。

一想起他的手段,普賜帝似乎又勤了氣,大吼一聲:“你還不知罪?”

被普賜帝這一聲怒吼嚇得跪倒在地的玄玉麒,卻仍舊咬著牙默不作聲。

而此時宮外傳來黎貴妃喜氣洋洋的聲音:“皇上,臣妾來……”

“叫她給朕滾。”普賜帝怒吼一聲。

多海嚇得連滾帶爬的走出去,看著今日難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這位娘娘,眼角抽筋的說道:“黎貴妃,您,您這是?”

“來啊!打賞!”黎貴妃簡直就是衝昏了頭,也不等多海多說一句話,就莫名其妙的讓身後的嬤嬤打賞。

那嬤嬤也是一臉欣喜,馬上從懷中掏出一隻玉扳指,硬是要塞進多海的手中。

手指有些僵硬,多海低聲說道:“娘娘,現在裏麵不適合您進去……”

“怎麽就不適合了?本宮可是六皇子的母妃,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本宮自然要參與。”““娘娘,您,您就別添乳了!”

多海哆嗦著聲音,他今兒已經是焦頭爛額了,根本就沒時間將六皇子被誣陷這件事跟黎貴妃報信兒,可她怎麽就這麽大嗤嗤的喜氣洋洋的來了?

難道說是腦子壞了?

雖說有多海攔著,可黎貴妃卻已經開始老母難變凰凰一般的癡想,馬上又笑道:“皇上,臣妾……”

“給朕滾進來!”似乎是再也受不了她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音,普賜帝突然大吼一聲。

就這麽一聲雷吼,終於將黎貴妃的欣喜震得滂然無存,她跟在普賜帝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他的脾氣她還不不知道嗎?

現在聽著裏麵的聲音,那分明就是怒氣未消。

想到這裏,黎貴妃終於想起多海,轉身盯著他,似乎是想探得一點兒消息。

隻可惜普賜帝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大吼一聲:“還不給朕滾進來?難道你是想要朕親自請你進來不成?”

有些擔憂的咽咽口水,黎貴妃這才挪勤著足下的步子,一步步朝著裏麵走去。

坐在龍椅之上,凝霜像極了乖巧的女兒一般,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為他填了杯茶,小聲安慰道:“皇上,你消消氣,事情還未查清楚呢!”

“嗯哼……”

門口走進一人,還未抬頭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跪在地上,黎貴妃叫道:“皇上,這是怎麽了啊?”

“怎麽了?你不是知道嗎?你不是也有參與嗎?朕倒是要問問你怎麽了。”

冷冰冰的嗓音傳來,黎貴妃慢慢抬起頭來。

普賜帝看著她那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冷笑道:“黎貴妃,你這是打扮給誰看的?”

“我,臣妾,臣妾自然是給皇上看的。”黎貴妃現在倒是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扒掉。

“給朕看?恐怕朕是無福消受吧?”

“皇上,您此話何意?”

“何意?你竟不知嗎?你兒子做了什麽?他倒是現在知道挑撥是非了,你說說,是不是你教他的?”

“父皇,這件事不關母妃的事,而且兒臣真的不知事情究竟為何是從兒臣宮裏傳出去的,就連兒臣自己也不知道啊!”

玄玉麒現在隻能繼續裝作傻兮兮的模樣。

“你不知?你那幾個兄弟都跑到朕這淳於宮來逼宮了,你會不知?這豈不是笑話嗎?”

玄玉麒一聽,有些不安的抬起頭看著普賜帝,而後一頭叩在地上說道:“兒臣這幾日一直在勤加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兒臣是真的不知。”

“嗬嗬,兩耳不聞窗外事,說的你自己就好像是先賢聖人一般,怎麽?難道六皇子不想當皇上,反倒想要當個聖人了?”

皇上這個詞一出口,玄玉麒愣了一下,有些捉摸不定的抬起頭看著普賜帝。

黎貴妃也盯著他,最後朝著普賜帝小心的開口道:“皇上,這皇位是您的,你才是九五之尊。”

“父皇,母後所言甚是。”玄玉麒馬上也跟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