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媚,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這怎麽說也是將近十五歲的女子了,你瞧瞧,你這個年紀,還未婚配的,京城之中隻怕是少之又少了。”
申屠柔媚低下頭,凝霜兀自繼續開口道:“柔媚,本宮說的話,你可聽到了?”
“娘娘,民女……民女知曉,隻是因為民女在廟堂之中為皇上祈福,這自然是要荒廢一些自己的時間。”
“嗯?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還要說是皇上耽誤了你?”
柔媚一下子跪倒在地,現如今她的盛氣淩人,她的恃才傲物早已不複存在。
“皇後娘娘,民女不敢,能為皇上祈福,那是民女的造化。”
“這還差不多,柔媚啊,你起來吧!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申屠柔媚顯然愣了一下,今天?今天是六皇子的壽辰,她每年都盼著與他相見,可如今……
看著她發呆的表情,凝霜早已猜出她還記得,卻故作關切的說道:“今兒是六皇子的壽辰,因為今年他身澧有恙,也就不操辦酒席了,但是本宮這個做母後的,總要去關心一下他,不是嗎?”
渾身因為聽到六皇子這三個字而顯得格外的激勤,凝霜看在眼中,繼而接著說道:“也正因為今年六皇子出盡了風頭,本宮料想,今日去給他祝壽之人一定不乏其人;本宮就想著……”
話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下來,申屠柔媚有些焦躁的看著凝霜,隻盼著她能將自己心中的話都說出來。
而凝霜卻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本宮就想著,在這群人裏麵,也給你物色一個如意郎君。”
血色自臉上退卻,申屠柔媚張開著一張櫻桃小嘴兒,似乎是急於要表達什麽,可到了最後,卻又隻能隱忍的低下頭。
“柔媚啊!府上的姨娘終究不靠譜,而我娘又過世得早,所以你這婚事,也就隻能本宮幫你張羅了。”
聽到這裏,申屠柔媚渾身戰栗,似是驚恐無限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最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娘娘,柔媚,柔媚已經有了心上人。”
“什麽?你有了心上人?申屠柔媚,你可知道你這句話那可是冒犯了天顏!”
“民女,民女……”申屠柔媚被嚇得語無倫次。
凝霜哼了幾聲說道:“你一個本該為皇上祈福的女子,怎會在那庵堂之中有了心上人?你這豈不是要將皇上置於腦後?”
“沒有,民女不敢……民女所說的心上人那是在進入庵堂之前就已經有的。”
凝霜故作不解的鬆了口氣,似是有些健忘的開口說道:“那又是何人?為何不見他向你提親?”
這句話又是無意間刺痛了她的內心,申屠柔媚低垂著頭,磨著牙說道:“娘娘,隻因他被一個賤女人陷害,身陷囹圄之中,不得不娶了那個女人。”
“嗬嗬,既然都已經成了家,柔媚又何必記掛著他?本宮會另外替你挑選一門親事。”
“可娘娘,民女就是非君不嫁。”
好一句非君不嫁,當年他們一邊在陷害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的信誓旦旦?
似乎再沒有戲耍她的心思,凝霜突然冷下臉說道:“既然非君不嫁,那你可要好好表現,福安,本宮要出行了,讓她跟著。”
如此打臉的節奏,讓申屠柔媚愣在當場。
因為六皇子救父有功,普賜帝竟然在宮外又替他選了一套府邸。
皇後的轎攆剛剛停下,就已經被外麵嘈雜的人聲吵得耳朵有些煩悶。
皺眉輕斥:“外麵怎麽回事?”
福安忙喊了一嗓子:“皇後娘娘駕到!”
“唉喲,唉喲……皇後娘娘,今兒這是什麽風兒把你吹來了?”
聽到這矯情的話語,凝霜挑開車簾說道:“黎貴妃,這裏……好像不該是你出現的地方吧?”
趾高氣揚的嘴臉挑釁的看著凝霜,黎貴妃叫道:“本宮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現在麒兒身子未愈,他的壽辰自然是我這個母妃操辦。”
“既然是得了皇上的恩典,黎貴妃,本宮勸你還是不要丟了皇上的臉才是。”
剛剛還洋洋得意的嘴角,卻被凝霜一句話奚落的笑容僵在嘴邊。
黎貴妃哼了幾聲說道:“皇後娘娘沒有自己的孩子,你當然不會知道本宮這個做母妃的在得知六皇子為了皇上割心頭肉時候的心情……”
“本宮是不了解,所以皇後你也不必再說了!福安,將賀禮呈上!”
再次被凝霜打臉,黎貴妃簡直就是氣得詞不達意。
而福安像是故意一般,將賀禮轉手放在了申屠柔媚的手中,努努嘴說道:“二小姐,奴才看,還是你送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