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官,下官一定竭盡所能!”梁大人現在也隻能這麽說了。

眼見著他退了下去,凝霜顯得有些疲憊不堪的說道:“四姨娘,今日本宮實在是乏得很,你還是先回府去準備柔雅的喪事,至於其他,本宮會給你個交代。”

四姨娘雖然不滿,卻又不敢挑戰凝霜的極限,也隻能怏怏興的敗興而歸。

可接下來,這六皇子側妃的事情卻在朝堂與民間傳得沸沸揚揚。

普賜帝這幾日也算是來了精神,坐在大雄寶殿之上,沉聲說道:“這幾日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回父皇,大事倒是沒有,隻不過兒臣府上出了一件喪事!”

“哦?六皇子府上何人出事了?”

“回父皇,正是兒臣的側妃,她……在天牢之中自縊身亡。”

“天牢?她跑去天牢做什麽?”普賜帝心不在焉的問著。

一旁的多海馬上附耳提醒了幾句,普賜帝麵露憐惜之色,開口說道:“吾兒,出了這種事,吾兒要節哀!”

“父皇,本來兒臣痛失愛妾就已經很是心痛,可偏偏有人卻在此時誣告是兒臣害死了側妃,這真是讓兒臣心頭好似油鍋在烹。”

“誰?誰敢這麽大膽?”普賜帝很是惱火。

玄玉麒借機開口說道:“是皇後娘娘!”

“霜兒?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兒臣想,也許這隻是皇後娘娘一時失去幼妹感到憂傷,才會口不擇言,但兒臣同樣也是心情難以表達……”

普賜帝看著玄玉麒清瘦的麵龐,輕聲說道:“麒兒,父皇相信你。”

聽到這句話,玄玉麒心中有了幾分得意,看來這塊心頭肉倒是沒有白白浪費。

說話間他轉眼朝身後一人使使眼色。

接收到他的示意,那人馬上走出來,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皇上,臣以為這必定是有心之人對六皇子的惡意栽贓。”

“你說惡意栽贓?這又是什麽意思?”

“皇上,據臣所知,現在外麵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說是……說是……”

似是有些忌諱的抬起頭看著普賜帝,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開口。

普賜帝沉聲皺眉:“有什麽事不能說的?”

“皇上,臣,現在外麵都在四虛都在盛傳,說是,說是……”

“說是什麽?如此這般反複,難不成你是要吊足了朕的胃口不是?”

“臣不敢,現在外麵都在盛傳,說是皇後娘娘私自殺了六皇子的側妃。”

“一派胡言,在沒有證據之下,你怎能口出乳語構陷皇後?父皇,兒臣以為……”

“皇上,臣不敢胡言,不信您問問各位朝中的大臣?大家現在可是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普賜帝抬眸問道:“眾位愛卿,關於此事,你們有聽到什麽嗎?”

“皇上,臣確實是聽聞這個傳言,說是皇後娘娘為了遮掩護國公府教女不利這件事,故而……將六皇子的側妃私下裏給……”

“臣也是這麽聽說的!”一時間許多人在朝堂上附議,普賜帝的表情變得覷暗不明。

“……皇上,要說傳聞,現在民間還另有一個傳聞,也是吵得沸沸揚揚的。”

“嗯?”抬起頭看著說話之人,普賜帝又是一陣捉摸不定的表情。

“戶部尚書,你說……現在民間又在盛傳什麽?”

“這個……皇上,臣不敢隱瞞,現在民間盛傳,是……是六皇子不堪頭頂上被……所以就將自己的側妃勒死在天牢之中,還偽裝成自縊的假象。”

這句話一出口,普賜帝細心的發現玄玉麒臉上的肌肉明顯抽勤了一下,眼皮也跟著跳了兩下。

心頭有些惴惴不安,這種民間的傳聞,為何……為何就像是有人親眼所見一般?玄玉麒一時之間有些惴惴不安,馬上深施一禮。

“父皇,兒臣這幾日可是一直養病在床,兒臣根本就出不來府啊!”

“六皇子,老臣以為……這種事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本人勤手吧?還是說,你是覺得你的側妃是被皇後親自下手弄死的?她堂堂一國之後,似乎也不會自己出手吧?”

轉身看著突然發生的大理寺卿,玄玉麒心情更加反複。

“於大人,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六皇子他就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側妃?那可是枕邊人啊!”

“梁大人,本官可是什麽也沒說,那是你說的,再說,人死在你的天牢之中,你終究有不可推諉的責任吧?”大理寺於大人逼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