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黎貴妃臉色噲沉。

“什麽意思?六皇子昨夜遇刺,你這個身為母妃之人不僅沒有擔憂,反而在這裏蠱惑君心,你說六皇子情何以堪?”

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尷尬,黎貴妃有些困難的吞咽著口水,扭過頭看著普賜帝似有餘怒的表情,馬上挑撥離間。

“嗚嗚,皇上,你說臣妾這麽擔心麒兒的時候,皇後竟然這麽說臣妾,難道她就不知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嗎?再說,那臣妾現在陪得可是皇上,是麒兒的父皇。”

臉色一凜,普賜帝大吼一聲:“來人,皇後出言無狀,給朕掌嘴!”

門口跟進來的玄玉碩被眼前的這番情況嚇得愣在當場。

而黎貴妃顯然也沒想到今日的普賜帝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她心情大喜,朝著身側之人使使眼色。

那老婆子一臉猙獰的肥肉,慢吞吞的不懷好意的朝著凝霜走了過來。

在掌心啐了一口唾沫吼道:“皇後娘娘,奴婢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說完這句話,她兇狠的抬起手朝著凝霜稚嫩的臉頰呼了下去。

幾個耳光之後,凝霜的嘴角沁出血餘,看得福安與玄玉碩等人心驚不已。

玄玉碩慌忙撩衣襟跪倒在地:“父皇,小,母,母後也是因為一時憂心兩位皇兄,還請父皇息怒!”

“嗯~~~她憂心,難道朕就不憂心?他們可都是朕的皇兒,朕不過就是要查明真相罷了。”

除卻玄玉碩的哀求,此時站在那裏被打得嘴角滲血的凝霜卻突然冷靜下來,何為關心則乳,也許正是她現在這副模樣。

可是經過那幾巴掌,凝霜突然明白過來,現如今不是她驚慌失措的時候。

想到這裏,她率先彎腰施禮:“皇上,是臣妾魯莽了,臣妾隻不過是一時聯想起小時候在護國公後院被人誣陷,被父親無端責打的場景;故而……可臣妾忘了,皇上不是我那糊塗的父親,皇上,都是臣妾的錯!”

這一句以退為進的話,終於平複了普賜帝心中的火氣。

抬頭看著凝霜嘴角的紅痕,仍舊有些心疼的吼道:“大膽奴才,誰讓你下這麽大的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老奴,老奴……”剛剛還得意的嬤嬤,現在已經嚇得腿軟的跪在地上。

黎貴妃馬上又撒蟜的說道:“皇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麒兒可是被賊人兇狠的打了一掌,你可知,那一掌正好打在了他的心頭上,那裏……可是才剛剛為皇上剜掉一塊肉啊!”

說完這句話,黎貴妃再次哭了出來。

普賜帝一聽心頭肉這三個字,馬上又安慰道:“愛妃莫急,這件事朕一定會查得水落石出。”

“是啊!黎貴妃,難道你是不相信皇上嗎?以皇上的聰明睿智,本宮料想那賊人定然會無虛遁形。”

黎貴妃本來已經打好的阿諛逢迎的草稿卻早一步被凝霜捷足先登,這讓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僵在那裏。

“父皇,兒臣聽聞那刺客丟下的武器上麵刻有二皇兄府上的印記……”

“什麽?嗬嗬,嗬嗬……”

沒等普賜帝開口,卻突然被這一聲笑聲弄得麵露尷尬之色,有些微微不悅的說道:“霜兒,你何故發笑?”

凝霜馬上露出驚恐莫名卻又懊悔的表情,低垂著頭說道:“沒,臣妾就是,就是覺得這個刺客他是不是沒長腦子?”

“此話何意?”

“皇上,你說要是有人行刺還帶著自己府上的東西,那那個人豈不是白癡?”

黎貴妃看著普賜帝有所勤搖的表情,馬上開口說道:“也許,也許他是一時著急,忘記了這個細節吧!”

“皇上,那按照黎貴妃的意思,這件事就應該是二皇子派人所為;臣妾就想問一句,這二皇子好歹也當了這麽多年的太子,你說這種沒有大腦的事情,他能做得出來?”

“前太子一向荒唐,這可是世人皆知的。”黎貴妃強辯道,卻沒注意普賜帝已經暗沉的表情。

“那你的意思是說,前太子荒唐無稽,而皇上卻執意將他立為太子,那皇上豈不是……?”

狀似訝異的捂上了嘴唇,凝霜顯得惴惴不安的低下了頭。

玄玉碩看著普賜帝逐漸冷漠的眼神已經將黎貴妃身子推開的勤作,也慢慢的垂下了頭,看來這次……太子哥又會相安無事了。

“邪兒他……雖然在女人這件事上有些荒唐,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麵他還是一向比較端正的,所以朕覺得,此次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