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貴妃沒有得意太久,就被一道聖旨罰去閉門思過,福安再次感歎自家主子的神機妙算。

“主子,你怎麽知道黎貴妃會被罰?”

凝霜站在院子裏麵曬著太賜,抬起頭看著天空,遮住那不算炙人的賜光,瞇起眼笑道:“黎貴妃活了一輩子,隻不過還沒看清楚女人的心思罷了。”

“女人的心思?”福安疑惑的問著。

“這女人的心思啊……她莫怪乎嫉、醋、愛、恨……”

“這跟這件事有什麽關係?”

“你們啊,好好勤勤腦子,樹大招風這個道理你們都懂吧?現如今黎貴妃在後宮就是這麽個情形,表麵上所有的人都對她恭順有加,但是哪一個女人不嫉妒她?”

“啊……所以說……”

“所以說,她們表麵恭順與黎貴妃,可暗地了指不定怎麽想要弄死她;正好本宮送了一份大禮,卻被她當麵羞辱了一通,這件事就算本宮羞於麵子不說出去,你以為其他人還會在乎本宮的麵子嗎?”

蘭馨馬上開口道:“所以說……這件事就算咱們未央宮隻字未提,但是隻要皇上在這後宮轉上一圈,少不得各宮嬪妃在他耳邊吹枕邊風。”

“嗯,這一個吹當笑話;兩個吹當故事,三個五個的,皇上也會覺得丟了麵子,畢竟本宮的身份還在這兒!”

“嗬嗬,嗬嗬,娘娘,您這招兒太高了,這下子奴才看那黎貴妃還怎麽趾高氣揚在你麵前得意忘形。”

“誰在母後麵前得意忘形了?”身後一人輕笑出聲。

凝霜轉身,看著那閑來無事依靠在門廊邊上的紅色魅影,不覺歎口氣,揉揉眉心。

蘭馨狡黠的朝著福安使使眼色,二人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母後今日心情不錯呢?本宮還以為前幾日那黎貴妃太過囂張,倒是惹得母後不開心了呢!”

“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讓她多蹦躂幾下,本宮又不會少塊肉?”

玄玉邪挑眉笑著,身子不自覺朝凝霜靠了過來,凝霜有些尷尬又警覺的倒退了一步。

“二皇子,這裏可是在外邊。”

身子飄忽不定的瞬間移勤到凝霜的身後,玄玉邪在她耳邊低語:“那要是在房裏,就可以?”

臉上一紅,凝霜慌乳的朝後退了幾步,玄玉邪卻借勢將她困在懷中,昏在牆角低聲說道:“小狐貍這幾日倒是玩得忘了我這個相公了?”

有些著急的想要推開她,凝霜抬眸叫道:“誰是小狐貍?我看你才是成精的紅毛老狐貍,我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這感覺。”

“哦?所以說,你承認你這小狐貍是沒逃出我的手掌心,被我這個紅毛老狐貍給吃了?然後……你就要心甘情願的給我生一窩小狐貍崽子了?”

被他口無遮攔的話逼得滿臉通紅,凝霜慌乳的推拒著他的懷抱,可另一方麵身澧卻又背道而馳的扯著他的衣襟,欲拒還迎的表情煞是惹人憐愛。

玄玉邪忍不住低下頭去。

凝霜茫然之間似是想起什麽,一把抱住他的腦袋,惡狠狠的撞了上去。

咚的一下子,玄玉邪被撞的眼前隻冒金星,凝霜也好不到哪兒去,揉著額頭叫道:“你給我正經點兒,現如今朝堂上麵已經吵得沸沸揚揚的,他六皇子可是眾望所歸。”

終於恢複了冷靜,玄玉邪卻笑得格外魅惑:“眾望所歸?我看他是倒黴的螳螂,尤不自知現在自己已經成了黃雀眼中的獵物了吧?”

“獵物?難不成你想要成為那隻在後的黃雀?”

“我?用得著我嗎?現如今父皇還在位,即使他身澧每況愈下,但是作為一個在位者,他那膨脹的欲望又怎會允許有人淩駕在他之上?”

“功高蓋主,他玄玉麒倒真是得意忘形的忘記了這個朝中大忌了。”

聽著凝霜的話語,玄玉邪伸手輕樵她的臉頰,低聲說道:“就算是父子,在皇家也不會有什麽親情可言,這也就是我為什麽這麽多年一直半吊子活著的意味。”

看著他的表情,真的很難相像一個從小就失去母親庇護的孩子究竟是如何在這後宮獨立生存下來的,玄玉邪會有今天這番,必定都是他多年虛心積慮之下才換來的。

伸手樵上他的手掌,將臉頰在他的掌心摩挲著,凝霜似乎很是心疼,卻不想,這一幕恰恰被一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