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哪個兗州?”玄玉碩像是還摸不清頭腦一般,眨著眼開口。

“回,回碩王千歲,他說的兗州,就是前些日子水患的兗州,也就是六皇子……”史文烈意有所指的開口提點著玄玉碩。

這可惜眼前這位似乎是個反應遲鈍的,他點點頭說道:“啊,原來是那個兗州啊!那你說說,有什麽冤屈,本王替你做主。”

傻眼的看著眼前這個碩王,他是不是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那人卻在聽到玄玉碩開口之音,一下子跪倒在地。

“十三皇子,求十三皇子主持公道啊!那六皇子表麵上道貌岸然,一副青天的模樣,實則背地裏搜刮民脂民膏,他甚至還將所有的罪責都扣在兗州知府的頭上,將他一家滿門全都誅殺了啊。”

“什麽?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玄玉碩像是沒聽清一般,張著嘴大聲喊著。

原本就夠震驚的消息,經過他這麽一嗓子,再加上地上那位哭天抹淚的再一次的詳細敘述,四周嘈雜的聲音已經開始慢慢的升起。

史文烈渾身打著哆嗦,這下完了,這下是真玩完了。

玄玉碩聽到他的陳述之後,許久沉默不語,史文烈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站在一旁,臉頰上的肥肉跳了幾下,小心翼翼的開口。

“碩王千歲,這件事非同小可,下官覺得……這就是一件赤裸裸的誣告,不然咱們就……”

像是終於從震驚中蘇醒過來,玄玉碩俯身看著地上之人,結結巴巴的開口道:“你,你此話當真?”

“草民若是有半句虛假,那可是天打五雷轟啊!”

“碩王,下官以為……”

“那你說這些話可有憑證?”玄玉碩打斷了史文烈的話語。

那人四下觀望了許久,這才抬起頭說道:“回十三皇子,這,這件事當然有證據,但是若是草民見不到皇上,告不了黛狀,這東西斷然不會拿出來,那可是我保命的!”

聽到他的話,玄玉碩倒沒有勉強,開口說道:“既是如此,那本王現在就帶你進宮。”

“碩,碩王,下官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史文烈急切的想要阻止。

玄玉碩轉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卻突然開口說道:“京畿道黛史,這案子本來就是你接的,本王覺得,此次入宮,你也最好跟著。”

說完這句話,他沉著臉一揮手,身後幾人走到史文烈的身後,朗聲開口道:“史大人,請吧!”

眼皮突突跳個不停,想要開口,但是眼見著四周那幾個兇神惡煞之輩,史文烈硬是將到了嘴邊的不字又咽下肚去。

滿臉的鬱卒不安,此時他連通風報信的時間都沒有,這下子六皇子那邊可如何是好?

淳於宮中,難得今天興致高昂的普賜帝與凝霜對弈成局,眼見著自己手邊的棋子越來越少,凝霜到有些焦躁的露出了女兒般撒蟜的表情。

“皇上,你就不能等等霜兒?你看霜兒馬上就要敗北了。”

“哈哈哈哈,霜兒啊,朕看著你這棋藝還不夠精湛,日後可是要好好學學才是。”

“皇上,霜兒才不……”

“嗯哼,皇上,皇後娘娘,碩王千歲在殿外求見,說是有要事!”

“小十三?他怎麽有功夫到朕這兒來了?那平日朕就是一見到他,他就跟隻耗子似的跑的無影無蹤的。”

多海翻著白眼,好嘛……有您這麽說自己兒子的嗎?他是耗子,那您這又成了什麽了?

凝霜卻是撇撇嘴說道:“皇上,我看這十三就是狡猾,他一定是聽說本宮在這裏,就拐著彎的跑到您這兒來套好吃的來了。”

普賜帝啞然失笑,顯然平日這十三皇子總去皇後那兒蹭吃的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

挑挑眉頭笑道:“多海,傳朕的命令,讓他進來,朕倒要看看十三今兒要在朕這裏吃點兒什麽。”

多海忍著笑意走了下去,可一會兒,就見殿外虎虎生風的走進一人,見到凝霜的時候倒為實一愣,卻馬上又開口道:“兒臣見過父皇、母後……”

“十三,你是不是知道本宮在你父皇這兒,就換著法兒的來討要吃的?”

聽到凝霜的唏噓,玄玉碩擰了一把羞臊的眼淚,最後又尷尬的清清喉嚨說道:“咳咳,父皇,兒臣今日前來,實在是……剛剛兒臣在街上遇到一個告黛狀之人,無奈之下,隻能將他帶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