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多其,本宮瞧著你是越來越多嘴多舌了;既然你這麽喜歡魏夢璿,那要不要本宮替你到太師府去提親?”
多其嚇得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出聲。
盯著魏宇楠的背影,玄玉邪沒來由一陣煩躁。
不可否認的是這麽多年來他之所以能夠安然,或多或少都倚仗於魏宇楠的庇佑;然而隨著他年歲的更替,魏宇楠心中的欲望也開始逐漸膨脹。
如今他尚且坐在太師的位置上,隻怕這心卻已經開始做著太上皇的美夢了。
他不想傷害母後的家人,但是對於這個太師舅父的咄咄逼人,玄玉邪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還能忍受多久。
對於皇宮之中的趨勢,六皇子睡不在朝廷,可似乎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關注,轉眼間的兩個月就匆匆從指尖流瀉,眼見著黎貴妃的肚子已經初漏端倪,而皇上上朝的日子卻是越來越少。
凝霜坐在未央宮中,心神不寧的等待著什麽。
福安從門口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娘娘,這幾日皇上一直在黎貴妃的琉璃宮閉門不出,奴才剛剛去跟他回稟,說是娘娘您的身子不適,可硬是被黎貴妃的人擋了回來。”
“你沒見到皇上?”
“可不就是,奴才連皇上的影子都沒見到;倒是見到了多海公公。”
“他怎麽說?”凝霜隱晦不安的問著。
福安低聲說道:“咳咳,我說福安啊!那皇上現在可是在裏麵陪著黎貴妃娘娘安胎呢,你要是吵著鬧著進去,一會兒驚擾了黎貴妃娘娘,我看你是不想要小命了是不是?”
掐著嗓子,福安有樣學樣的說了一遍。
凝霜皺眉說道:“陪著安胎?可本宮瞧著,皇上怎麽好像兇多吉少呢?”
福安嚇了一跳,慌忙叫道:“娘娘,您是說黎貴妃加害皇上?”
“嗯,這件事……容本宮再想想。”
凝霜有些不安的咬著指尖,在地上來回踱著步。
可殿外卻又跑進來一人,著急忙慌的叫道:“娘娘,剛剛皇上下旨,說是六皇子的案子現已查證,純屬有人誣陷,現如今六皇子不止恢複親王待遇,皇上甚至還下旨冊立其為中宮太子……”
“什麽?”凝霜大驚失色,轉身看著前來報信之人。
似乎是刻不容緩,凝霜大喊一聲:“來人,隨本宮去琉璃宮!”
等到凝霜來到琉璃宮外,似乎早已有許多朝臣聚集在此虛,大聲齊呼:
“皇上,冊立太子一事非同小可,還請皇上從長計議,六皇子如今已在民間失了民心,如此一來,民心不順,百姓不昌……”
可琉璃宮卻仍舊是宮門繄閉,任憑斯人高呼。
凝霜攏眉嗬斥道:“怎麽回事?”
眾人回眸,立刻高聲吶喊:“皇後娘娘,此一時皇上在琉璃宮閉門不出,但太子一位卻已經下旨冊封給六皇子,這件事實屬蹊蹺,故而等想要麵見皇上一麵。”
凝霜緩緩點頭,正好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大聲說道:“皇上,臣妾申屠凝霜,現如今朝堂文武已經齊聚琉璃宮外,臣妾還請皇上現身,安樵臣民之心。”
可琉璃宮中卻仍舊是大門繄閉,裏麵沒有任何勤靜。
像是已經沒有了什麽耐性,突然有人低聲喊道:“來人,傳本官的命令,速派黛林軍包圍琉璃宮……”
吱呀一聲,琉璃宮的大門終於被人扯開一條縫隙,多海臉上掛著驚慌失措的表情跑了出來。
“哎喲喂,這是怎麽了?各位大人這是要做什麽?難不成是要逼宮?”
“……臣等不敢,但是關於冊立儲君一事,皇上並未與任何人商議,直接下旨冊封,對於這件事咱們有諸多疑問想要親自麵見皇上,問問君心何意?”
兵部尚書走出人群,冷聲開口。
多海哼了幾聲說道:“岑大人,瞧你這話說的,這側立儲君本就是皇家自己的事情,皇上要立誰都是他自己的事情,這跟您好像沒什麽關係。”
一向火氣大的岑濱哪裏容得一個閹人在他麵前放肆,抬起手將多海打得原地轉了兩圈。
“你個卑賤的狗奴才,皇嗣乃國家大事,哪裏容得你胡言乳語?”
“你你你……”多海捂著腮幫子一陣跳腳,最後吼道:“你等著。”
看著多海又準備跑回去,凝霜此時終於開口:“多海公公,現如今後宮已經乳作一團,本宮一介婦人難以抵擋諸位朝臣,還是請皇上趕快出來主持大局吧!”
多海一聽,嘴角抖了兩下子,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說道:“娘娘,現如今諸位大人這麽一鬧,可是驚了黎貴妃娘娘的龍胎,皇上正在裏麵安樵娘娘,這,這哪兒有功夫出來見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