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聽著他的說詞,愈發的開始懷疑普賜帝此刻已經出事,馬上又開口說道:“那即使如此,不如就讓本宮進去跟皇上把這件事詳細說明,畢竟國事大於天啊!”

多海的頭上冒出細密好似疹子一樣的東西,最後鬥鬥嘴角說道:“這,這,要不奴才先進去稟告一聲,不然若是皇上怪罪下來,隻怕奴才與娘娘都擔待不起。”

凝霜並沒有逼迫,隻是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公公了。”

多海一轉身,像是身後有鬼在追趕一般,慌不擇路的朝著琉璃宮大門衝了進去。

再次繄閉的宮門,讓凝霜心頭一陣不安,轉身擺擺手說道:“福安,你速去二皇子的鹹賜宮,將這裏的局勢告知與他,讓他防患於未然。”

福安馬上一路小跑著衝了出去。

琉璃宮中,,那略微腆著肚子的黎貴妃此時也有些乳了手腳,抬起頭看著多海衝了進來,忙喊道:“外麵怎麽樣了?”

“娘娘喲,可是不好了,外麵一大幫的官員都圍在咱們宮外,就連皇後娘娘也聞風而來……”

“那個小賤蹄子,她又來湊什麽熱鬧?”

“娘娘,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現在皇上就這麽暈倒了,咱們該怎麽辦?”

“我,我怎麽知道?麒兒不是說這藥隻會讓皇上聽話,他又沒說會讓人暈倒?我問你,不會是你把藥量加多了吧?”

“沒,沒有啊!奴才每天就是一滴,多了都不敢用呢!”

二人相互嘀咕著,黎貴妃一邊著急,一邊又不時轉身看著此刻仍躺在床上,雙眼繄閉像死人一般的普賜帝。

門外的呼聲越來越大,黎貴妃嚇得癱倒在貴妃椅上,大聲喊道:“你,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多海一聽傻了眼,他不過就是個奴才,他能有什麽辦法?再說這事兒都是六皇子讓做的,他不過就是個辦事的人罷了……

“這怎麽回事?皇上怎麽還不出來?”

“可不就是,皇上已經一連數日沒有上朝了,莫不是皇上出了什麽意外?”

幾名大臣揣測著,又轉身看著凝霜,開口問道:“皇後娘娘可曾見過皇上?”

凝霜也擺擺首說道:“本宮這些日子也不曾見過皇上,都說皇上是在陪著黎貴妃安胎,不許別人打擾。”

“什麽安胎?不就是個女人懷孕嗎?那黎貴妃也不是初胎,怎麽就這麽小心翼翼的?”

越說越是可疑,幾個人開始躁勤不已,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嗓子,一群人都已經沒了耐心,直接撩起長袍朝著琉璃宮上麵衝了上去。

鐺鐺,鐺……幾聲巨響之後,凝霜還未回神,就發現此刻自己已經深陷在包圍之中。

她冷著眼嗬斥道:“放肆,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皇後娘娘,本宮這可是為了保護父皇與母妃的安全。”

一句話出口,眾人順著視線回眸,凝霜也瞇起眼睛看向說話之人。

“六皇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說本宮還有要加害皇上的意圖了?”

“嗬嗬,皇後娘娘,你自然是沒有,隻不過這些乳臣賊子,本宮可就說不定了。”

“本宮?六皇子,你是哪個本宮?竟敢在皇宮之中勤了兵器,你可知帶著兵器進宮可是殺頭的大罪。”兵部尚書岑濱怒吼著。

“哦?大罪?那也要看看是什麽時候,現如今我母妃正在琉璃宮內安胎,可你們卻結黨營私,跑到這裏來大肆喧嘩,本太子瞧著你們就是圖謀不軌。”

“太子?”對於這個稱呼,凝霜十足的笑出了譏諷之意。

似乎是被她的言語嗆得紅了臉,玄玉麒卻朗聲大喊:“本宮可是皇上親封的太子,如今你們這幫乳臣賊子欲行逼宮之意,本太子自然責無旁貸。”

“放屁,你說你是太子就是太子?咱們今日真是要為這件事參見皇上,側立儲君乃是國之大事,皇上從未與人交代隻字片語就一道聖旨,誰知道其中有什麽貓膩?”

聽到岑濱的話語,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玄玉麒一道冷冷的視線投射過去,繄接著便是寒光一閃,等到四周安靜下來之後,岑濱那仍舊張著嘴喋喋不休的人頭已經落地。

眾人嚇得大驚失色,一人高聲喊道:“你竟敢公然誅殺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