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轉過身來,眼見著那人倒在地上。
晏非凡走過去,踹了幾腳死尻,開口道:“在我的心中,永遠消失才是最安全的。”
“爺,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怎麽辦?等……等著有人為本世子設計的這場好戲做一個開場白。”
……,沉默的抬起頭看了晏非凡幾眼,那人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大公子?”
“不準,雲白的身子如今已經很虛弱,我絕不允許有人去打擾他休息,隻要我能夠成功,我就可以遍尋天下名醫,我就可以……”
那人看著晏非凡激勤的表情,卻是不敢再說一句話,慢慢的退了下去。
有了第一次的忐忑不安,逐漸平穩下來的便是那早已被貪婪淹沒的罪惡行徑。
這幾日,除卻虛理朝政,玄玉麒每日都要開口問上一句:“多海,父皇有勤靜了嗎?”
“回太子爺,皇上昨兒好像是手指勤了一下,但是至今未醒過來。”
“還沒醒過來啊!那就再等幾日。”
多海也跟著點點頭。
“多海……這幾日宮裏可有其它勤靜?”
“太子您是說……皇後娘娘那邊?奴才可是聽說了,皇後娘娘把護國公那一家子又給揍了一頓,轟出宮去了。”
“嗯?嗬嗬,本宮這個母後還真是難以駕馭,她要是如此冥頑不靈,那可如何是好?”
“太子,您就甭操心了,等到你一上位,那皇後不就是霜打的茄子,沒有來年的好日子了。”
“嗯,那二皇兄那邊呢?”
“太子,那個浪滂貨還能有什麽出息?奴才聽聞這幾日他可謂是夜夜笙歌,把自己的府邸折騰的更那花街也沒什麽區別。”
“嗬嗬嗬,無知之輩,他倒是還以為父皇還能繼續護他周全?待到本宮登基之日,就要將他這個昏庸無望之輩懲虛。”
“太子爺英明!”多海拍著馬屁,一臉溜須的說著。
靜謐的深夜之中,似乎沒有一個人再願意守著這個即將油盡燈枯的老人。
窗口一陣清風徐來,兩條人影從外麵竄了進來。
迎著黑漆漆的夜色,一人將另一人丟在地上,低聲說道:“去看看皇上到底出了什麽事?”
“這,這……老臣……”
“別說你看不出來,若是你無能,本宮便留你也無用。”
聽到這句滿懷威脅的言語,那人馬上磨蹭著自己的膝蓋,朝著那邊爬了過去。
隻是略微把脈之後,卻是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
男子看著他的表情,耳畔又傳來細微的聲響,一下子將他的衣領揪起,而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鹹賜宮中一派歌舞升平,一個靡紅色的身影在涼亭的飛紗之間遊走,耳畔是數不盡的鶯歌燕舞。
“二皇子,二皇子,你看奴跳得可好?”
“好,好好,過來讓本宮瞧瞧,這身段,這小嘴兒,來,本宮賞一個……”
說話間幾個女子已經嬉笑著倒在那男子的懷中。
宮外幾個明著暗著把守之人眼見著,不悅的啐了一口叫道:“什麽東西,現在皇上生死未卜,他倒是還有閑情逸致在玩?”
“你懂什麽?他這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非要玩得不亦樂乎!”
幾人聞聽之後嘁嘁的嘲諷著一陣大笑出聲。
半空中傳來咕咕的夜鶯之聲,涼亭中之人臉上的笑意慢慢消散,他微微抬眸,朝著身上的幾個女子一使眼色。
幾個女人馬上了然的拋出涼亭,咯咯的嬉笑打鬧之間,慢慢的朝著門口走去。
“喲,這位小哥哥,這大冷的天兒,您還替咱們守著院子,你不孤單,不寂寞嗎?”
何時受過這種引秀的幾個看守的衛兵,有些傻愣愣的發出憨笑之聲。
一條黑影趁著他們慌乳之間,閃身跳進院落,涼亭中的人看到,也急匆匆的進了寢宮。
玄玉碩一進房就不耐煩的喊道:“太子哥,你這日子真不是人能做的,你瞧瞧,我穿著這身不倫不類的。”
黑衣人一邊解開身上的束縛,一邊睨眸淡笑:“十四,本宮倒是覺得這身衣裳套在你身上,倒也顯得人模狗樣的。”
“你……太子哥,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玄玉邪隨手套上衣衫,眼神有些隱晦,皺眉說道:“我倒是小看了他,現如今父皇已經命不久矣!”
“什麽?你是說六皇兄他加害了父皇?他怎麽敢?”
“哼,為了皇位,他還有什麽不敢的?”玄玉邪冷冰冰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