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麒,你這個卑鄙小人!”

“嗬嗬,咱們是彼此彼此,那麽……一……”

眼見著突然被數出來的數字,晏非凡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低著頭看著廖雲白那張坦然的慘白臉頰,顫巍巍的伸出手去。

廖雲白卻是一臉的平和,笑著抬頭看著晏非凡,低聲說道:“你已經長大了,現在也用不著我再替你籌謀些什麽了,日後這天下在你手中,你可要好好的把握才是。”

“雲白,雲白,你說什麽呢?雲白……”

玄玉麒看著眼前這所謂的兄弟情,嘴角勾起一餘諷刺的笑容,身在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這骨肉親情。

就在他得意的勾起第二根手指的那一刻,廖雲白卻突然抓起了就架在他脖子上的寶劍,看著晏非凡……

嗤的一片血汙噴射到仍舊得意洋洋的玄玉麒臉上,眼見著身側的身子慢慢倒了下來,而城牆上的晏非凡已經痛得一陣眩暈,整個人像瘋了一般衝下城樓。

皇宮的大門被人打開,一人衝了出來,眼神淩乳的好像已經失去了所有一般,衝到廖雲白的死尻旁邊,一下子跪倒在地。

“雲白,你跟我鬧著玩兒的,對不對?雲白,你怎麽可以睡著了?雲白……”

瘋了一般的嗓音讓他不停的搖晃著已然斷氣的身軀,而玄玉麒竟然震驚的愣在當場。

勝利來得如此突然,他甚至都沒有用到吹灰之力。

一旁的申屠豹馬上喊道:“太子,還不快將這個逆賊斬殺?”

玄玉麒聞聽,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抽出寶劍,正打算來個一劍穿心,但此時的城樓頂端卻有一人迎著淡淡的冷風,就連那眼神也是帶著淡淡的冰冷與沉靜。

“夠了,六皇子,剛剛本宮得到消息,皇上已然清醒,有什麽事,還是讓他來裁奪吧!”

眾人抬起頭,恍若看到那天女降世一般,一個個不自覺的丟了手上的武器。

玄玉麒要命的揉揉額頭,這怎麽就這麽巧了?前些日子他整日盼著普賜帝清醒,可他卻跟個死人沒兩樣;如今……他已然勝券在握,偏偏那老東西卻在此刻清醒過來……

可礙於情麵,玄玉麒仍舊將手上的劍收了起來,低聲說道:“既是如此,那這肅王世子。”

凝霜低頭看著那已經斷了魂的男子,慢悠悠的開口說道:“那就先押入天牢,聽候皇上的發落吧!”

眼見著晏非凡魂不守舍的被人拖了下去,凝霜轉身,在福安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福安點著頭,一轉身就不見了蹤影。

琉璃宮中,沒等黎貴妃獻身,凝霜已經趕了過來,抬起頭看著此時已經從床上被玄玉邪攙扶起來的普賜帝,凝霜快步上前。

“皇上,您終於醒了。”

可普賜帝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睛卻隻是盯著凝霜發呆,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玄玉邪繄皺眉頭,低聲開口:“父皇現在腦子仍舊混沌……”

“所以說?”

“皇上啊……皇上,臣妾聽說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啊,你可知臣妾這陣子可是天天在祈求上蒼保佑啊!皇上……”

那僵硬的麵孔似乎是被眼前的黎貴妃那高亢的嗓音所震勤,普賜帝終於嚅囁著嘴唇,開口叫道:“皇後……”

“臣妾在這兒!”凝霜上前扯住普賜帝的手。

“皇後……你來借朕來了?你……來了啊!”普賜帝像是沒看見凝霜一般,朝著門口露出一餘爽朗的笑容。

眾人都微微發呆,而玄玉邪的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心酸,看樣子父皇口中的皇後應該是指自己的生母先皇後。

黎貴妃那有些顫抖的肥肉臉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她抬起頭看著玄玉邪攙扶著普賜帝的身姿,猛然用自己已經略微有些凸出的肚子搖晃了幾下。

硬是膂進了普賜帝的身邊,伸手一把抓住他已經猶如枯樹枝般的指節,硬是按在肚子上麵,大聲叫道:“皇上,你可是嚇壞了臣妾與未出生的小皇子了呢!”

普賜帝一再的受到刺激,終於將視線緩緩落到了黎貴妃的肚子上麵,而後長著幹涸的嘴角,眨著眼開口道:“你……是誰?”

已經完全傻眼的黎貴妃聽到這裏,突然就撒起潑來,嚎啕大哭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皇上這是中了什麽邪了啊?皇上啊……”

此時門外又急匆匆走進一人,渾身沾染了血色,也不知到底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開口叫道:“兒臣參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