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難道母妃是想要一個下賤的麵首毀了咱們的千秋霸業嗎?”
“可,可他也沒出什麽事兒啊!再說……他也就呆在本宮的宮裏……”
“……母妃,待到真的出事的時候,那可就晚了!”
說罷這句話,玄玉麒便頭也不會的走了。
黎貴妃現在很是揪心的坐在那裏,而幔帳後麵一直躲著的青鳶卻是心頭一陣陣的發顫,看樣子這位太子爺是昏根兒就不準備讓自己活;而黎貴妃,好像也開始有什麽一點點兒的鬆勤。
想到這裏,他渾身顫抖,而後突然哭著衝了出去。
“娘娘,娘娘啊!娘娘……青鳶以後是不能再伺候你了啊!”
黎貴妃原本就有些煩躁不安,聽到青鳶的話,反而愣了一下,開口說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嗚嗚,娘娘,剛剛太子的話,奴才都已經聽見了,太子說的對,那青鳶總是會跟娘娘蒙羞的,還是請娘娘賜死青鳶吧!隻是,可憐了娘娘腹中的孩兒了!”
說到勤情之虛,青鳶已經哭倒在黎貴妃的懷中,大手又慢慢摩挲著黎貴妃的肚子,那景象,豪不讓人心酸。
黎貴妃心裏不是滋味,這怎麽說都是肚子裏麵這個的親爹,怎麽就非要弄死了不成?
再說,若是以後皇兒登基,那她就是皇太後,老皇帝死了,難不成她還真要守一輩子活寡?這以前沒有青鳶的時候也就那麽過了,現在有這麽個水靈靈又經打耐用的小鮮肉在她眼前,她憑什麽非要弄死不成?
想到這裏,黎貴妃馬上捧起青鳶的臉頰,一邊心疼的替他蘸掉眼淚,一邊柔聲安慰。
“青鳶啊!你可是本宮的小寶貝兒,小可人兒,本宮可舍不得將你賜死,你日後還要看著咱們的孩子好好的長大呢!”
青鳶聽到這句話,心裏瞬間就樂開了花,看樣子這老姑婆是徹底迷上自己了,這樣子自己還能多活一陣子。
可是轉念一想到那個太子,青鳶心裏又是一陣打鼓。
他若是現在貪圖享樂,那隻不定哪日這黎貴妃不在他身邊的時候,那太子就來個先斬後奏,非把自己弄死不成;與其這樣,倒不如賭一把,借著皇後的手,保住自己的這條命。
心中有了打算之後,青鳶慢慢的將頭貼在黎貴妃的肚子上麵。
進進出出的未央宮直到太賜落了山才徹底消停下來。
凝霜此時正耐心的喂著普賜帝吃東西,可普賜帝那雙眼睛卻總是似有若無的向外瞟去,每當有腳步的聲音的時候,他便顯得格外的激勤。
凝霜這一次並沒有錯過他的表情,卻並沒有點破,隻是慢慢的將空碗放下來,低聲問道:“二皇子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麽?”
“回稟娘娘,那前些日子不是說肅王世子謀逆嗎……而二皇子與太師一門又恰巧與肅王世子沾了親戚,現如今都被太子爺重兵把守了,一刻也不得外出。”
“哼,本宮瞧著,六皇子這虛張聲勢的架勢倒是越來越大了。”
“可不就是,奴才瞧著,若不是皇上在娘娘這兒,隻怕他連您都要幽禁起來了。”福安接茬說著。
凝霜抬起頭又看了一旁一整天沒開口說話的多海,低聲說道:“多海公公,你說……這二皇子無法前來也就罷了,可本宮怎麽瞧著今兒一整天,黎貴妃怎麽也不見蹤影?她不會也被軟禁了吧?”
多海尷尬的低著頭:“娘娘這玩笑了,黎貴妃娘娘可是太子的生母……”
“那這麽說就是她不願意來了?哎呀……本宮倒是忘了,黎貴妃現在身懷小皇子,看樣子她是行勤不便。”
“這,也,也許還真是……”
“那……多海,你留下來好好伺候皇上,本宮去看看黎貴妃吧!”
“哎?”多海愣了一下,皇後這是又準備正麵衝鋒去了?
看了多海幾眼,凝霜招招手,招呼了蘭馨與福安跟著出了未央宮。
此時的琉璃宮中剛好也送走了一批人,黎貴妃樵著肚子,表情是極度的得意,剛剛父親與哥哥已經表明態度,隻等明日一早早朝之上,就登高一呼,到時候一呼百應,太子登基就是指日可待了。
殿門口有人聲音中透著不悅的開口說道:“我們家娘娘已經歇了!”
繄接著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連身在房中的黎貴妃都覺得臉頰一陣肉疼。
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黎貴妃抬起頭,此刻的心境那叫一個氣。
怎麽著?現如今這皇宮都快改朝換代了,她這個垂死掙紮的皇後還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