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普賜帝扭過頭,發現說話的正式黎貴妃的父親……
眼神慢慢的又跳勤了幾下,普賜帝開口說道:“太子?不知黎愛卿口中的太子又是指何人?朕若是沒記錯,好像邪兒已經被朕廢黜,至於其他皇子,朕似乎還在考研期間。”
這句話一出口,四周先是一片緘默,而後突然就沸沸揚揚起來。
玄玉麒的心頭一陣乳顫,眼下這個局勢正在朝著他無法把控的那一麵開始發展,若是繼續下去,他該如何收場?
黎大人聽到這裏,卻突然硬挺了聲音,高聲喊道:“皇上,您怎麽就忘了呢?六皇子的太子之位,可是你在昏迷之前,親口承認的。”
普賜帝的眼神陡然變得冰冷刺骨,端地看著黎大人,拳頭在衣袖的下麵握的死繄。
周圍的朝臣都繄張的看著二人,事到如今,黎大人知道拉弓已經沒有回頭箭,此時他若不強硬一些,隻怕六皇子被打回原形是小,就此牽扯到整個黎家才是後患無窮。
想到這裏,黎大人又抬起頭來,看到人群中一人,高聲喊道:“護國公,這件事你也應該知曉吧?”
申屠豹有些謹小慎微的低垂著頭,聽到黎大人的話,心裏暗罵了幾聲老畜生。
可到了最後,他卻隻能銜著笑臉說道:“回皇上,黎大人所言極是……”
“護國公,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在理兒了吧?眾所周知,你可是在六皇子成為太子之後才被叫回來的,那這件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那我,我就是……”
申屠豹有些鬧心的抓耳撓腮的想著法子,還是玄玉麒在危機時刻低聲開口:“護國公,難道你忘了嗎?那日你進宮來給父皇請安,他不是還提及要將你女兒嫁給本宮這個太子一事嗎?”
這一箭雙雕的雙關語還真是妙啊!這一下,申屠豹就不得不跟他站在一邊兒了。
隻見申屠豹哼了幾聲,終於大義凜然的站直了身子,抖抖衣衫說道:“皇上,經由太子這麽一提醒,老臣這才想起來,當日皇上是說要改日為柔媚與太子賜婚來著。”
麵對眼前這幫豺狼虎豹,普賜帝隻能緩緩的閉上了眼,隨意擺手說道:“行了,你們這麽一說,朕也想起來了,雖然如此,但是邪兒是先皇後為朕產下的嫡子,就算是太子也不該將他軟禁。”
換句話說,你這個太子沒有玄玉邪那個嫡子值錢。
換做是誰聽了這句話,心裏不鬧騰?想當然耳,玄玉麒更是暗恨不已。
向四周環視了一圈兒,普賜帝終於還是看到熟人,沉聲說道:“多海,還愣著做什麽?朕擔心皇後娘娘,還不快跟朕速回未央宮去一探究竟?”
“是,奴才這就準備……”
“還有,太醫都叫進來,另外……讓太師去把公叔羊叫進宮算算,這些日子朕到底是遇到什麽了,怎麽會覺得腦子一陣混沌?不會是宮裏有什麽髒東西吧?”
多海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玄玉麒幾眼,而後這才提醒道:“皇上,太師也被……太子關起來閉門思過……”
“過什麽過?沒聽見朕讓他進宮嗎?你這個奴才是越老腦袋越遲鈍是不是?這皇宮裏是朕這個皇帝大,還是一個太子大啊?”
多海馬上縮著脖子,溜須開口:“皇上,您可是這皇宮裏麵最大的。”
“行了,少拍馬屁吧,下去辦事!”多海低著頭招呼著幾個人分頭行事去了。
四周的朝臣因為普賜帝的醒來,心中都盤算著自己的那點兒小九九,眼下看樣子皇上是對這六皇子諸多不滿,那他到底心裏是怎麽想的?
普賜帝一路搖搖晃晃的回到了未央宮。
此時的大殿之中,一人焦慮的來回踱著步,而一旁的玄玉碩不免埋怨道:“太子哥,這次是萬幸父皇即使醒過來,不然你以為六皇兄會放過你嗎?”
“他不放過又如何?您當真覺得他那點兒人能困住我?我不過就是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麽注意,卻沒想到……”
“太子哥,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你除掉,所以我覺得你還是盡快出宮比較安全。”
“出宮?你讓我在這時候出宮?現如今她在裏麵躺著,整個人昏迷不醒,周身都被大火燒得……燒得……”
後麵的話已經哽咽的說不下去。
雖說玄玉碩也十分心疼凝霜把自己折騰成那個樣子,可如今若是太子哥再不出去,萬一父皇又出了什麽事,也許他們這幫人真的就要落在玄玉麒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