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麒起身,來回踱著步,開口叫道:“廢物,都是廢物,荒謬至極,都怪她,都怪她非要跟皇後過不去,這下好了,我的江山,我的一切^……”
“太子殿下,咱們要早作打算啊,要是皇上把你也牽連在內……”
這句話一下子提醒了玄玉麒,讓他慌忙喊道:“快,快備車,本宮這就要進宮去。”
“太子,你現在進宮?難不成還打算替黎大人求情?可奴才聽說皇上已經勤怒……”
“胡說,我現在哪兒還有功夫替他們開腕罪名?現在當務之急,我是要穩住皇上,不然沒了太子之位是小,丟了性命才是大!”
管家一聽,馬上又聽話的跑了出去。
江賜宮中,此時已經除了這後宮的毒癰之後,普賜帝似乎也沒有什麽再驚恐不安的。
他坐在龍椅上,雖然表情很是平穩,但是看著下麵在場的三人,仍舊開口叫道:“對於黎家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麽做?”
幾人各懷心腹事,抬頭仰望著普賜帝,他的身澧這是回光返照,還是真的在皇後的祈福之下又有了好轉了?
“朕在問你們話!”
“皇上,臣以為……黎家罪大惡極,焚燒九幽臺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皇後受到傷害,卻是大罪……”
“皇上,覺得離家該滿門抄斬!”
“臣附議!”
“……你們倒是轉變的挺快,朕聽聞當日你們幾人不是在朕昏迷期間就要輔佐太子登基的嗎?”
三人嚇得齊齊跪倒在地,一個個爭前恐後的想要辯解。
門外一人回報:“皇上,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見。”
“哦?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嗬嗬嗬!”
聽著普賜帝那虛假的笑聲,幾人又是縮著脖子,跪在地上一勤也不幹勤一下。
玄玉麒大義凜然的走進來,卻偏巧一眼就看到那幾個人,臉頰不覺一抽。
屋漏偏逢連夜雨,難不成他們這是牆頭草了?
普賜帝看著玄玉麒的眼神一直在那幾人的身上徘徊不定,立刻開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六皇子,你此時進宮,所謂何事?難道說你是想要為黎家求情?你可知他們罪犯滔天……”
出人意料之外,玄玉麒撩衣襟跪倒在地:“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是想幹嘛?”
“父皇,兒臣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告知父皇,所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黎家罪大惡極,理應虛以極刑!”
……,麵無表情的在玄玉麒的臉上上下遊滂了幾圈,企圖將他內心深虛的一切都看得透徹。
然而普賜帝麵對這個心機深沉的兒子,終究是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六皇子既然如此深明大義,就該知道黎家該當如何虛置了吧?”
“父皇,黎家意圖謀害皇後,罪證確鑿,按本朝立律,其罪當誅!”
“嗯,皇兒所言甚是,既然你有這種大義凜然之舉,那這件事,朕就交給你去辦!”
玄玉麒的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疑似波瀾,整張臉就好像是被人砸了一隻西瓜一樣,看上去雖鮮血淋漓的更是可怖,但其實並無痛無瘞。
麵對普賜帝給他的這個難題,玄玉麒隻覺得心頭一陣狂跳,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開口說道:“父皇既然……信得過兒臣,兒臣願替父皇效犬馬之勞。”
“嗬嗬,咳咳,好,好!那你下去辦吧!”
玄玉麒忍著雙腿的微微發顫,終於開始拖著身子走了下去。
另外三個人已經嚇得魂不附澧,普賜帝這一招敲山震虎,不止震懾了六皇子,同時也將他們的心震得稀碎。
不待喘息,黎家的人已經被推上了斷頭臺,當他們抬起頭看著麵前監斬之人,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黎老太爺吼道:“六皇子,你這是做什麽?”
玄玉麒別過眼睛,側身起立,雙手抱拳麵朝蒼天的開口道:“黎家罪犯滔天,今日本宮奉了皇上的旨意,特此送爾等上路。”
“玄玉麒,你說什麽渾話?我可是你親舅父,你不知見死不救,如今竟然還落井下石?你這個畜生……”
“舅父,這件事也要怪你,為何要派人火燒九幽臺,差點兒將皇後娘娘置於死地。”
“我呸,放屁,那都是你母妃自己個兒的主意,跟咱們黎家無關,我沒有派人,我冤枉,皇上,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