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衝進一群人,申屠豹大喝一聲:“擋住……”
但本就七七八八零落的人群,又哪裏經受得了這猛烈的攻勢,沒一會兒功夫,城門口的人已經四散逃離出去。
申屠豹渾身腕離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像是突然醒悟過來,調轉馬頭正準備逃離之時,身後一人冷冷的開口道:“護國公,你這是要去哪兒?”
申屠豹轉身,凝望著眼前這個猶如天神降臨般的男人,嘴角不停的抽勤著,開口叫道:“二,二皇子……”
“護國公,你還記得本宮是誰啊!”
“二,二皇子啊!快,快進宮去救駕啊!那皇上與皇後那你此刻正被逆賊玄玉麒威脅,老夫是特意來給你掃清道路的。”
身後的玄玉碩一聽,差點兒從馬上摔下來,他長這麽大,還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剛剛明明還叫囂著要殺了他們,現在一轉眼反倒說自己是開路的功臣了。
玄玉邪看著眼前這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冷笑著開口道:“那如此說來,本宮還要感謝護國公了?”
“不,不客氣,這都是老臣應該做的!”
“申屠豹,你也夠不要臉的,你現在還敢說這種話?”
玄玉碩再也忍不住,劍指著申屠豹,滿臉的厭惡神情。
“二,不不,十三皇子,你誤會了,老臣真的是心向你們的,老臣是真的……”
“真的?一派胡言,你跟著六皇子作惡多端,現如今你倒是會開口替自己叫這麽一嗓子?”
“不是,十三皇子,您是真的誤會了,這都是皇後娘娘的安排,老臣那叫,那叫詐降!”
對於眼前這個沒臉沒皮的東西,玄玉碩真是氣不打一虛來。
而玄玉邪似乎從一開始就不想搭理他。
擺擺手,玄玉邪說道:“來人,將他拿下!”
“二皇子,你聽我說,老臣真的是奉了皇後娘娘的命令故意聽命於六皇子的,是真的……”
凰眸盯著申屠豹,玄玉邪哼笑了幾聲說道:“哦?當真如此?”
“是是,老臣絕不敢虛言,絕不敢,嗬嗬!”
玄玉邪看著申屠豹,突然開口道:“既然不是虛言,那就等救出皇後娘娘我再問問他吧!”
申屠豹的脖子一擰,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轉身看著那已然被包圍都會皇宮,想必今日就算這玄玉麒兵敗,申屠凝霜與普賜帝也不能活著出來了,既是如此,他倒也可以安心下來。
眼見著申屠豹的眼神閃爍其詞,玄玉邪的一顆心也吊在半空中。
本該按照計劃行事,可如今看來,必定是太師出於私心,並沒有按照他事先謀劃的一切行事,如此這般下來,那父皇他們的性命……
心頭一陣煩悶不堪,玄玉邪夾繄馬腹,大喝一聲:“衝進皇宮,救出皇上!”
此時的金鑾殿上,一人神情憔悴的攤到在龍椅之上,雙眼仍舊透著一股偏執的瘋狂。
眼見著那一群群從大殿外麵來回抱著包裹四散逃離的宮人,玄玉麒突然起身,順手提著寶劍走了出去。
門口的人詐一看到他的神情,在莫名發呆之際,玄玉麒卻突然舉起手中的寶劍朝著眾人揮來。
頃刻間血肉橫飛,哀嚎遍野;幾個四散逃離的宮人大聲喊道:“瘋了,太子瘋了,殺人了!”
玄玉麒舉著手中染血的寶劍,一路上在地麵上留下了無數的血跡,彙聚成了一條血海。
此時的淳於宮中,除卻那繄閉房門的主殿,其他分殿被囚禁的妃嬪們都瘋了一樣向外衝。
幾個倒黴運的正巧遇上瘋魔的六皇子,接連被斬殺與劍下。
雖然外麵嘶吼的聲音愈演愈烈,可主殿仍舊是平靜的出奇。
已經殺紅眼的玄玉麒猛然一腳踹開主殿大門,眼見著微微正坐與床前的女子,眼眶通紅的喊道:“父皇,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將詔書給我嗎?”
不等前麵的女子睜開眼睛,一直躺在床上之人發出沉重的咳嗽之聲:“咳咳咳,逆子,你想得到美,隻不過,眼下你就是得了詔書又能如何?”
“隻要你將詔書給我,那我就是順應天命,我會將玄玉邪誅殺,所有的軍隊都會聽命與我,父皇,我才是眾望所歸,我才是天之驕子。”
“嗬,嗬嗬!六皇子,本宮看你是不是沒睡醒,竟然跑到這裏來大放厥詞來了?”
慢悠悠的睜開那雙臥蠶的笑眼,隻是此一刻那眼中充滿的都是嘲諷的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