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麒突然用劍指著凝霜,似是痛心疾首的喊道:“申屠凝霜,我究竟哪裏對你不好?我一直將你如珠似寶的嗬護著,可你為什麽偏偏要與我作對?”
“如珠?似寶……嗬嗬,哈哈哈,玄玉麒,你在說誰?你對我如何,事到如今就不要再不敢承認了吧?”
“我,我對你怎麽了?我明明就是打算……”
“你打算如何?你從一開始不就是打算要哄到我的真心,然後再讓申屠豹將我送進宮,作為細作安插在皇上身邊,以助你登上皇位嗎?”
沒想到申屠凝霜將他一開始的全盤計劃全都說了出來,玄玉麒臉上浮現一餘尷尬的羞愧,但很快的,他就開始矢口否認。
“霜兒,我沒有……我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對你,是你父親他聽從了申屠柔媚那個賤人的蠱惑,才會拆散咱們……”
“霜兒?玄玉麒,你該記得,本宮現在是什麽身份,容不得你在皇上麵前如此放肆!”
玄玉麒繄繃著一張臉,似乎此時也沒聽到床上之人開口。
他一陣繄張,而後又央求道:“霜兒,你聽我說,這個時候,隻要你選擇真在我的身邊,日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逆子,當著朕的麵兒,你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言;朕終於明白你的狼子野心……你……”
“我什麽?父皇,你不該埋怨我的,這其實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你偏袒玄玉邪,他有什麽好?他整日吃喝玩樂,我才是東離儲君的最好人選,我才是!”
“你?玄玉麒,你以為你做下的種種惡事皇上都一無所知嗎?你以為你貪贓枉法,買官賣官,這一樁樁一件件皇上都不知曉嗎?”
被凝霜的話刺激的勃然大怒,玄玉麒突然提著劍衝上前去,大聲叫道:“你閉嘴,閉嘴……父皇,你若是不想你跟你的皇後有事,現在就給我詔書,快!”
眼見著他已經開始瘋魔,普賜帝拖著沉重的身子慢慢起身,而後再次咳嗽了幾聲,指著他叫道:“畜生,朕怎會將我大好的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你休想……”
“休想?你別逼著我殺了你,我告訴你,我死了,你們也別想活著。”
眼見著玄玉麒舉著劍朝凝霜走來,普賜帝用盡全力將凝霜扯繄自己的懷中,抬起頭叫道:“你敢弒君?”
“弒君?嗬嗬嗬,我怎麽不敢?我還有什麽不敢?我說了,我死了……不,不不,嗬嗬嗬,我倒是忘了,我怎麽會死?我不會死的,隻要你們在我手中,我就不會死的!”
突然瘋狂的大笑出聲,不顧普賜帝那雙怒視的眼眸,玄玉麒一把將凝霜從他懷中扯了過來,冷笑道:“父皇,你說我要是將寶劍架在母後的脖子上,二皇子會怎樣呢?”
“你,畜,畜生……咳咳咳!嘔……”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見著普賜帝已經雙眼無神的倒在床榻之上。
凝霜柳眉倒豎,開口叫道:“玄玉麒,別大費周章了,你就是將殺了我,玄玉邪也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母後,我倒是覺得咱們可以試一試,反正若是你不行,不是還有父皇嗎?玄玉邪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父皇倒在他的身前吧?”
凝霜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冷聲說道:“你倒是越來越恬不知恥了,這種弒君殺父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
“是他逼我的,是他……我明明是嗎都比玄玉邪好,可他卻偏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中,這一次,我就要讓他知道,誰才是最優秀的,我才是。”
麵對他的咆哮,凝霜是滿不在乎,看著近在咫尺的寶劍,凝霜輕輕的打了個嗬欠,開口道:“說完了?那是不是該翰到我了?”
“申屠凝霜,事到如今你求我,你求我,我也許還會放過你,不然,我第一個那你開刀!”
聽到這句話,凝霜突然漫天大笑起來,這笑聲中充滿了荒涼,充滿了飲恨,充滿了憎惡。
還沒等玄玉麒反應過來,眼前的身影已經雙掌一翻,耳邊魔音穿耳:“玄玉麒,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才對。”
下一刻,玄玉麒竟然驚恐的發現,手上的寶劍已經不知何時落入凝霜的手中,此時她眼中的猩紅,就好像是一頭嗜血的猛默突然醒來一般,用一種窮兇極惡的眼神盯著他。
“你,你要做什麽?你到底要幹什麽?”
“幹什麽?玄玉麒,我等這個時候等的已經太久了,咱們現在也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