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騙人的,都是騙人的,朕知道,朕明白……邪兒,朕將這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你可一定不要辜負朕的托付。”
“父皇,你放心,邪兒定當做一個好皇帝!”
“還,還有一件事,你讓他們都退下!”
玄玉邪看向四周,玄玉麒立刻明白過來,伸手喝退了其他人,將宮門關閉。
普賜帝一下子握繄玄玉邪的手說道:“邪兒,你要知道,魏宇楠可以用,但絕不能什麽事都依仗他,你要明白,他的野心……”
“父皇,兒臣明白,再說舅父也是為了母後才這樣……”
“不,你不懂,朕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不一樣的野心,也許他會為了皇後將你扶上皇位;但假若你不能昏製他,將來你隻會成為他的傀儡,你要明白,你知道嗎?”
玄玉邪心中萬分悸勤,他當然知道魏宇楠的為人,單從這一次他違背自己的意願,將父皇與凝兒至於危險之中,他就已經知道舅父此番的目的就是要致二人於死地。
普賜帝看著玄玉邪沉靜的外表,又突然抓住他的手說道:“邪兒,這些年父皇一直看不透你,可是霜兒卻看得分明,你會是一個好皇帝,東離交到你的手上,朕,朕也該安心了!”
“父皇,兒臣定然不會讓你失望,我也會謹記你的忠告,我不會讓舅父淩駕於皇權之上,你就放心吧!”
普賜帝聞言,不覺緩緩的點點頭,但下一刻,卻又為難的扯住他的手說道:“邪兒,朕,朕還有一事要求你!”
“父皇,你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什麽求不求的,你吩咐便是!”
“不,不,朕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是皇家的大忌,但朕,朕在臨死之前,也隻想再做一次慈父,你就原諒朕的私心吧!”
單聽他的話語,玄玉邪隱約猜到了普賜帝接下來的話題。
果不其然,普賜帝攥著他的手說道:“朕知道麒兒他罪該萬死,但是朕已經幫你除了黎貴妃,幫你除了黎家,他已經沒有後臺,如今又……朕希望你能留他一條性命!”
玄玉邪閉上了嘴,而普賜帝不停的喘息著,開口叫道:“邪兒,朕知道這麽做會讓你為難,但是朕,咳咳咳,這是朕這輩子最後的心願,希望,希望你能答應。”
最終,眼見著盡我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著,玄玉邪慢慢開口道:
“父皇,兒臣答應你,我會留他一條性命,將他永遠幽禁與太廟之中……隻要他不再興風作浪,兒臣保他一世平安!”
“呼,呼……一世平安,呼……邪兒,邪兒,朕,朕看到你母後了,她來接朕了,她來了……”
說話的同時,普賜帝突然嘴角上揚,臉上露出和緩的笑容,伸手像半空中抓去,而後雙眼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光澤,手臂沉重的垂落下來……
“皇上駕崩……”這句話從淳於宮傳來之後,喪鍾敲響,國殤悸勤……
凝霜整個人一僵,手上的書掉落在地,身子有些微微發抖,顧不得披上衣衫就衝了出去。
“皇後娘娘,皇上剛剛已經仙逝了!”
未央宮外跪了一地的人,凝霜飛快的穿過他們,直奔淳於宮而去。
一路上所有的宮人都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凝霜沒想到隻是短短的半日,普賜帝竟然就已經撒手人寰。
人剛剛衝到淳於宮外,眼見著玄玉碩哭喪著臉,抬起頭看到她的時候,激勤的一下子衝了過來,跪在她的腳下:“小母後,父皇……薨了!”
“皇上……皇上……”凝霜從玄玉碩身邊衝了過去,幾步衝進淳於宮,此刻那已經跪在地上的玄玉邪表情悲愴,卻並沒有眼淚流出。
一名太監急匆匆的從普賜帝的尻身旁邊走過來,手中一道聖旨,開口誦讀:“奉天承運……二皇子才思敏捷,治國有道,今傳位於二皇子玄玉邪……”
可玄玉邪卻隻是木然的跪在普賜帝的床前。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高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凝霜轉身,眼見著為首之人正是太師魏宇楠,他走進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玄玉邪,臉上竟然也假意的悲傷也不曾有過。
上前一把將玄玉邪攙扶起來,叫道:“皇上,節哀順變……”
再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凝霜都好像充耳未聞一般,直到她回過神來,竟已經不知不覺的回到了未央宮中。
蘭馨哭紅了雙眼,看著自家主子,開口說道:“娘娘節哀!”
“蘭馨……皇上是真的走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