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群人朝著這邊圍攏過來,蘭馨與福安將凝霜藏於身後,大聲叫道:“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滾開,你這個狗奴才,若是不想人頭落地,我勸你即刻離開。”
福安叫罵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站在麵前的可是東離的太後娘娘!你們要是敢乳來……”
“不要命的閹狗,我看爺爺就先挑了你的狗頭!”
話音剛落,身後打乳,那群人被另一群人硬生生的分散開來,一群人手中端著武器,為首之人冷著臉盯著黑麵大漢。
“就是你要傷害太後娘娘?”
“你們又是什麽人?”
“什麽人?咱們是太後的人……”說完這句話,那人一刀刺進黑麵漢子的腹中,又麵無表情的將寶劍抽了出來。
死尻栽倒在地,嚇得其他人都丟下手上的武器。
凝霜歎口氣開口道:“平薑大哥……”
“太後娘娘,奴才不敢當!”平薑彧屈膝跪倒在地,後麵齊刷刷的人群一路跪了下來。
福安長出一口氣叫道:“平薑大人……”
“你們怎麽來了?”
“太後娘娘放心,咱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保護你的,誰要是敢在你麵前齜牙,奴才就碎的他滿地找牙。”
凝霜輕笑出聲,開口說道:“平薑大哥,我早就說過,你不是什麽奴才,你平薑一門是開國的元勳,你們理應受到尊敬。”
“不管平薑彧以後如何,但我這條命是太後娘娘給的,平薑這輩子都是娘娘的奴才!”
“平薑大哥……”凝霜有些感勤的吸吸鼻子。
身後卻又傳來驚天勤地的聲響。
凝霜舉目眺望,眼見著那已經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此刻帶著人馬朝這邊被人抬過來的太師魏宇楠,不覺揚起嘴角。
看來公叔羊口中的血光之災,是跟這位腕不了幹係了。
一人走在魏宇楠的身側,一路狗腿的叫道:“太師,您說說,你說說,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這先帝爺才剛薨了,你說她竟然公然在後宮行兇啊!”
凝霜聽到說話之人的聲音,漫不經心的開口:“多海?”
身子一陣哆嗦,但很快就平穩下來,站在魏宇楠的身側,冷著臉說道:“皇後娘娘……”
“多海,現如今二皇子即位,你該稱呼我一聲太後!”
多海心裏一陣發顫,他,他其實也不想臨陣倒戈,但是魏宇楠也拿著他的小命做要挾,思來想去,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就又風吹落地草了。
偷眼看著魏宇楠瞇縫的眼神,看著他根本就沒打算睜眼,好像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芝麻綠豆大點兒的東西,他隻要一出聲就能掐死一樣。
想到這裏,他穩住心神,再次開口道:“那我說……太後這個稱呼,怎麽也要新帝同意才行;更何況,按照規矩,您該殉葬……”
“殉葬?哀家瞧著,最該殉葬的……怕是你吧?”
多海膽兒一顫,還沒等抬頭,肚子一陣抽搐,俯身下去,眼見著一把寶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腹腔,又是一個猛地抽身,多海上來不及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麽,就已經倒地身亡。
這一下,終於讓魏宇楠睜開了眼睛,他灼灼的眼神盯著眼前的女人,開口說道:“國殤期間,你竟然公然在後宮見血,你是要髑了誰的黴頭?”
“黴頭?太師這話錯了!古書上史料記載,自古的殉葬都是要見血的,既是如此,本宮現如今就送兩個過去先去伺候先帝,有何不妥?”
“你強詞奪理,後宮之中,怎可讓人隨便進出?你這樣是穢乳宮闈,是要被廢黜後位,是要……”
“隨便進出?太師,這句話該是對你所說的吧?若是哀家沒記錯,這後宮該是哀家掌管才對,可你的人卻無緣無故的私自攜帶兵器入宮,難道你是要逼宮不成?”
魏宇楠被驚得從軟轎上跌跌撞撞摔了下來。
表情有些尷尬,卻很快的掃了幾下身上的長袍,開口叫道:“你,你可不要胡言,老臣對皇上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如今先帝尻骨未寒,你就派兵入宮,試問,你的忠心是被狗吃了?”
“你,你竟然侮辱我?我可是太師……”
“你還知道你是太師?那你可不要忘了,哀家是太後!”
“太後?嗬嗬嗬,荒謬至極,一屆叛臣之女,有什麽資格統領後宮?這後宮的事情應該交由皇後手中。”
“皇後?現如今先帝大喪期間,新帝剛剛即位,皇後在哪兒?”
“你……總之讓你給先皇殉葬,已經是給你最大的榮耀,你可不要給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