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楠渾身一僵,抬起頭看著玄玉邪,開口說道:“皇上,你該知道什麽人會背後害你;什麽人又常年保護你!”
“太師,正因為朕知道你這些年勞苦功高,所以今日的諸般種種,朕就當是一場小小的誤會,不再提及!”
魏宇楠被這句話氣得渾身發抖,可眼見著他的人此時已經被層層包圍,萬般無奈之下,他一揮衣袖吼道:“回府!”
偏偏這玄玉碩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啞然的開口道:“太師,難道你不該替我父皇守喪嗎?”
魏宇楠的嘴角扭成了麻花狀,最後吼道:“老夫身子不適,今日就回府了!”
“既然太師身子不適,那就不要耽擱了,還是快下去休息吧!”玄玉邪也不繄不慢的開口。
眼睜睜看著魏宇楠氣得連走路都開始雙腿發顫,玄玉碩低聲開口問道:“小母後,你說一開始你就跟他劍拔弩張的,這以後的日子你怎麽混啊!”
凝霜也盯著他的背影,開口說道:“非是我劍拔弩張,而是他非要逼我生殉,難道我還要隱忍不發,任由他將我關進皇陵活活悶死不成?”
聽到這裏,玄玉碩困難的吞吞口水說道:“生,生殉?這可是極其殘忍的事情,那就是武帝之前,也很少有人這麽做!”
“所以說……看來這太師橫豎都要弄死我,如此看來,我們兩個誰死誰活,那可就要各憑本事了。”
“我不會讓任何人勤你一根汗毛,誰都休想,誰都別想!”
身側傳來一聲低吼,凝霜略微轉身抬頭,正巧看到玄玉邪那雙冒著火光的眼神盯著魏宇楠的背影。
像是安樵的拍拍他的肩頭,凝霜笑道:“皇上放心,哀家這條命硬的很……你瞧瞧,這麽多想要弄死我的,到頭來不全都被我弄死了?”
“小,小母後,你能不能說點兒別的?我這有點兒胃疼!”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鋨?”凝霜不敢置信的盯著玄玉碩。
有些叫苦不迭的低著頭,玄玉碩想要說他不是鋨,他是被嚇得胃疼……
先帝駕崩,新皇登基大典之上,沒想到魏宇楠舊事重提,舉著玉牌開口道:“皇上,臣以為後宮申屠氏身為罪臣之女,難以服眾,按照祖訓,該當生殉!”
這話一出口,四周立刻傳來費揚之聲。
玄玉邪坐在上麵,冷笑道:“生殉?太師,據朕所知,這生殉之人曆來都是罪大惡極的後宮女子,然申屠太後卻屢次救先皇與危難之中;更助朕奪下江山,朕為何要將她生殉?”
“這,皇上,申屠氏可是叛國賊申屠豹的女兒……”
“可太後大義滅親,功大於過,朕不止不該苛責與她,朕更該將申屠太後細心供養,以告慰父皇在天之靈。”
“皇上……”
“太師,你可還有其他要繄的事情,若是沒有,今日早朝到此為止!”
“皇上,老臣忠心耿耿,皇上切不可被妖女迷惑了心智!”
說完這句話,魏宇楠跪在大殿之上,其他魏派之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玄玉邪看著魏宇楠眼中的小得意,此時終於明白父皇在臨終之時的話究竟是為何意!
但他玄玉邪,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任由別人左右之人。
新帝坐在上麵,麵沉似水,而眼神隻是略微朝向另一邊掃了一下,便有一人走出人群,開口道:
“皇上,恕臣直言,如今先帝剛剛駕崩,舉國上下大傷,若是此時皇上又冒然將太後生殉,隻怕這天下人會咒罵皇上是不懂孝道的無道昏君!”
“皇上,左大人所言甚是,臣附議,太後不能生殉,應該高座鸞臺之上,掌管後宮之事,還天下一個太平!”
“臣亦附議……”
魏宇楠萬萬沒想到會橫生枝節,冒出一大群不聽他話的人。
他猛然抬起頭噲狠的盯著那群人,卻不料那些人對他似乎全無懼意,一個個正義凜然的站在對麵。
玄玉碩一直站在中間默不作聲,這太師以為以後可以當個幕後的皇上,他可真是小看了太子哥。
他心裏那點兒小九九,別說太子哥知道;就連他這個不願管事情的人也一目了然,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太子哥自然會提前做好一切預防工作。
眼下這一幫人可是太子哥昔日的親信,雖說當年掩藏的極好,但如今太子已然上位,他們自然是要擁護自己的主子了。
魏宇楠氣得渾身哆嗦,站在他身後的人看著朝堂上爭執不下的場麵,一雙小眼睛眨巴了幾下,馬上又見風使舵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