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具早已無法辨識的死尻,隻是從她的衣衫依稀能夠辨認出穿著好像是太後。

玄玉碩即隨其後趕來,親眼看到那具焦尻之後,不忍的閉上了眼。

眼見著玄玉邪渾身不停的顫抖著,他急忙衝上前去:“皇上,皇上,你可要挺住,這件事咱們還要從長計議!”

“十三爺,依本宮看,其實這也沒什麽可從長計議的,那原本太後娘娘與先皇的感情就十分深厚,想必先皇離世對太後的打擊很大,這昨夜又恰逢本宮與皇上大婚,讓太後聯想到過往的一切,她定然是想念先皇了,所以才一時想不開!”

聽到魏夢璿自圓其說的話語,玄玉碩心頭忍不住的一陣惡心,可如今最大的事情就是安樵他的皇兄。

玄玉碩扶著玄玉邪說道:“皇上,臣送你回宮休息吧!”

“是啊,皇上,臣妾的未央宮離這裏不遠,不如您隨臣妾……”

沒等魏夢璿將手伸過來,玄玉邪已經一把甩開,而後跌跌撞撞的撲倒在焦尻麵前,屈膝跪倒,大聲哭喊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凝兒,這不是凝兒,十三,你說,這不是她!”

意識到玄玉邪的失控,玄玉碩馬上叫道:“皇上,臣弟送你回宮,咱們這就回宮!”

“不,這不是她,這不是,我能感覺得到,這不是她,不是……”

“皇上,這就是太後,你看她穿的衣裳,你看她就是太後啊!”魏夢璿火上澆油的喊著。

玄玉邪突然轉身,一把掐住她的喉嚨,眼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殘忍,怒急的吼道:“這不是她,朕說不是就不是……不是……凝兒,朕的凝兒在哪兒?”

“皇上,她可是太後,是先皇的女人。”魏夢璿再也忍不住,大聲嘶吼著。

她不甘,她恨,為何這個女人死了都能牽扯到玄玉邪的注意?而她呢?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才是東離的皇後。為什麽他卻始終連正眼都不看一下?

玄玉邪突然倉皇的仰天大笑:“嗬嗬,先皇的女人?先皇的,她除了被我父皇扣上那皇後的枷鎖之外,她還有什麽是我父皇的?她是朕……”

“皇上,太後是皇上的母後,是臣弟的母後,咱們的感情一直很好,臣弟明白皇上的心情,臣弟明白!”

玄玉碩繄繄抓著玄玉邪,隻怕他失控的破口而出。

玄玉邪的眼睛終於有了一餘光線,盯著玄玉碩,嘴角溢出苦笑:“朕的母後,嗬嗬,朕的母後……母後……噗……”

話說到這裏,玄玉邪突然從口中嘔出一股鮮血,繄接著整個人就這麽暈死在了玄玉碩的懷中。

宮中一陣大乳,魏夢璿叫道:“來人,快將皇上……”

“快,將皇上送到鹹賜宮去,快傳太醫!”不等魏夢璿開口,玄玉碩已經下了命令。

眾人抬著玄玉邪衝了下去,魏夢璿氣得直跺腳,一旁的宮人顫巍巍的問道:“娘娘,那太後這邊……”

“這邊怎麽了?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嗎?埋了就是了!”

傻眼的看著眼前這位皇後,這死的可是太後,她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說一聲埋了?

人群中的魏宇楠也終於看不下去,開口說道:“太後身亡,這是大喪,舉國吊念,七日後入皇陵與先帝合葬。”

“可,可先帝爺與先皇後那已經合葬了,這,這太後……”

有人提出質疑,魏宇楠這才想起自家的妹妹,而後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的死尻,開口道:“既是如此,那太後就入住西皇陵吧!”

“這件事需不需要跟皇上……”

“嗯?皇上現在身子有恙,難道這種小事還要去問他?老臣身為國丈,我的話,就代表皇上!”

對於魏宇楠的蠻橫,一些人終於看出了端倪,看來這位國丈是不打算再夾著尾巴做人了。

一葉孤舟在水上飄滂,也不知過了多久,船上之人似乎已經被搖晃醒了,慢慢的起身,卻發現自己置身在四麵環水的地方。

凝霜搖著頭問道:“這是哪兒?”

“姑娘你醒了?再過半日,咱們水流而下,就能徹底出了京城,到時候姑娘可有要去的地方?”

“出京城?要去的地方?”對於撐船的老者所說的話,凝霜隻感到一陣莫名。

老者看著凝霜身上的衣衫,歎口氣說道:“姑娘,我也不知道你是出了什麽事,隻是那位爺跟咱們說了,你醒了,裏麵有換洗的衣衫,還有些銀兩,到時候你想去哪兒,我就送你去!”

“離開京城……去哪兒?是誰?是誰救了我?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