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你這樣小母後看到會傷心,會難過的!”
“不,她看不到了,她再也看不到了……十三,十三,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非要向那群狗奴才妥協,凝兒不會有事;若不是那夜我出現在玉漱宮,她也不會出事,都是我,都是因為我!”
“太子哥,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現在太師在把持朝政,後宮又是魏夢璿那個女人在為虎作倀,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不能啊!你要想想,這江山是小母後拚了命才幫你奪下來的,你不能浪費了她的苦心!”
“嗬嗬,江山?嗬嗬啊哈哈哈江山,若不是這該死的江山,現在凝兒應該跟我活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這一切都是這該死的江山鬧得,誰願意要,誰就拿走,拿走%……”
啪,一個耳光,玄玉碩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扇在玄玉邪的臉上,嚇得門外之人慌忙將房門繄閉。
玄玉碩搖晃著他的肩頭說道:“皇上,皇上,你醒醒吧!這江山你可以不在乎,這天下你可以不要,但小母後的仇,你難道不想報了嗎?”
終是這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玄玉邪這幾日來一直渙散的眼神逐漸凝聚,一下子扯住玄玉碩的肩頭吼道:“你說什麽?你說什麽?凝兒的仇?凝兒是因我而死,她是因為太過氣憤……”
“皇上,你夠了,小母後是什麽樣的脾氣秉性,難道你還要我提醒嗎?若她真的氣你惱你,那該受罪的人是你,而不是她……”
這句話提醒了玄玉邪,讓他逐漸開始思索起來。
凝兒,他的凝兒是一個猖狂蟜縱跋扈的女子,他的凝兒是一個霸道卻又充滿智慧的女人;這樣的她不會自焚,不會輕易放開他自己的性命……
想到這裏,玄玉邪猛然起身,一把扯住玄玉碩吼道:“十三,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說,你究竟知道什麽?”
玄玉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而後開口道:“其實,我也不確定,隻不過……”
“不過什麽?你說,你倒是說啊!”
玄玉碩看著玄玉邪,低聲說道:“皇上,你冷靜下來,聽臣慢慢道來。”
玄玉邪坐在床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手上的帕子,開口問道:“你說吧!”
“皇上,小母後的死,你不覺得蹊蹺嗎?”
“蹊蹺?你倒是說說……”
“我……就是,我知道,我……”
“十三……”
玄玉碩看著玄玉邪著急的模樣,終於跪在地上低聲說道:“皇上贖罪,因為小母後死的太過突然,而你又頹廢至此,太師卻急著將小母後送入西陵,我,我就,就一時,一時……”
“你到底怎麽了?”
“皇上息怒,臣,因為覺得小母後死得不明不白,我就趁著她的棺槨還未下葬的時候,派了仵作與盧太醫前去查探她的尻首……”
話說到這裏,玄玉碩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畢竟小母後是皇上的心頭肉,若是被他知道小母後死了自己還不讓她消停,難道皇上不會一怒之下砍了他的頭。
可出乎意料之外,玄玉邪隻是關注結果的問道:“然後呢?你查到了什麽?”
玄玉碩這才鬆了口氣,開口說道:“皇上,據太醫與仵作回報,小母後她……並不是自焚,而是,而是……死後被人放火燒了尻澧……”
玄玉邪雙眼一陣暈眩,似乎眼前的事實太過驚駭,讓他一瞬間難以接受,身子不停地搖擺著,差一點兒就栽倒在地。
“十三,你,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凝兒她,她是……怎麽死的?”
“仵作回報,小母後的氣管是幹淨的,這也就說明放火的時候她已經沒了呼吸,後來,後來經由盧太醫查驗,發現小母後是……是……”
“是怎樣?”玄玉邪怒吼著。
“是喝了鴆酒!”
一手扯住幔帳,玄玉邪忍著眼前一陣陣暈眩,喘著氣說道:“你剛剛說什麽?鴆,鴆酒?凝兒是喝了鴆酒?她怎麽可能喝了鴆酒?那鴆酒可是……”
“所以說皇上,小母後的死太過蹊蹺,而且還有多其,多其也莫名其妙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了,你說他那晚沒跟在你身邊,他沒事兒跑到玉漱宮去做什麽?”
“多其那奴才……還有什麽?你還查到了什麽?”玄玉邪穩住心神開口問著。
“沒,沒有了!其他的臣還未來得及查驗,小母後的尻首就已經被太師匆忙送入西陵之中,我實在是沒辦法……”
“十三,你說現在朝堂上是太師在主持朝政?”